他們也不管這多難喫,能保住這條小命就行,等喫下去之後,他們兩人才安心一點,隨後一人轉身就去前去通報了。
秦慕修站在門口,跟另外個守衛聊天,“瘟疫發生多久了?”
“其實一開始我們都沒太在意,認爲是普通的病,可是沒想到越來越嚴重,直到半個月前皇上感染了瘟疫,大家纔開始知曉這不是普通的病,會死人,便開始想着把那些感染瘟疫的人趕出去自生自滅……”
他說着有些心虛,好像把那些人趕出去他自己也覺得很不妥。
可他們沒辦法。
只有把那些人趕出去了,纔會有一線生機。
“趕出去了,也避免不了瘟疫蔓延,只有治好他們纔有用,我們就是爲這而來的。”趙錦兒低着頭,看着手上的幾株藥草。
藥草夠了。
只要進去小宛國,就能夠治好他們,她也已經把比例寫好了,讓宮中的大夫去配置就可以。
至於城中的百姓。
趙錦兒擔憂那些藥商之類的藉此機會大肆的漲價,她還是自己去熬製湯藥然後去治好這些百姓纔行。
希望都能熬過去。
他們身邊有人,在皇宮內再派幾個人過來幫忙,相信那些百姓很快就能好起來。
“真的能治好他們嗎?聽聞宮中的大夫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一個法子對付瘟疫。”守衛感嘆了一聲。
“……”
趙錦兒沉默,如今白萬舟病了大概半個月,白萬舟如今年紀也大了,瘟疫對他身子可能更加折磨,或許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她的目光看向白流光,“爹,或許你應該站出來了。”
“什麼?”
“事到如今,只有你站出來的才能處理好一切,皇爺爺不在,你覺得這些事情都會是什麼人處理的呢?”趙錦兒微微偏頭,看向了白流光。
白流光感嘆一口氣,嗓音沉沉,“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怕事情會跟上次一樣,我處理不了,辜負很多人。”
不僅僅有白萬舟,還有小宛國內這麼多人。
這對他而言,是個非常沉重的擔子,而且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不是適合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甚至還在逃避着。
“所以你應該做好點,不是嗎?”趙錦兒問。
白流光感嘆連連,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只是滿目惆悵,他不知道怎麼描述此刻的心情。
他一直在逃避,也應該去面對了。
秦慕修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之前是自由慣了,即便是上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也想着有人可以處理,大概是沒到絕路吧。”
“或許吧。”
沒過一會兒,有人開城門了,隨後一人走到白流光的跟前,微微拱手,起身後臉上掛着笑,“淮南王終於回來了。”
“是你讓人寫信給本王的?”白流光看着眼前的人,眼底的冷意一閃而過,他心口處似乎在涌動着什麼。
事到如今,白流光或許的確需要承擔起承認,白萬舟不在,他作爲白萬舟的兒子,小宛國的淮南王,自然是有威信的。
“爲何不寫上瘟疫的事情?”白流光皺眉,眼底劃過一抹不悅,“若是有什麼事情,你又打算如何處置?”
“王爺——”
驀然,白流光停下腳步看向他,隨後說着,“故意不報,是覺得你們可以處理好此事嗎?”
“當初瘟疫也不是很嚴重,只是後來也控制不住,微臣也沒想到您這麼快就來到了,所以就……”
不知道爲什麼。
跟上次相比,白流光身上的氣場強大了不少,讓他背後不由得滲出不少細汗,甚至不知道如何說。
本以爲白流光跟上次所見一樣,若是皇上真的出事,當初萬傾跟蕭廣越的事情被處理掉了,可是朝堂還是動盪不安,如今現在很多人擔憂局勢,其實更多的是想推着一人能夠坐在那個位置上。
田峯的想法就是,推着白流光上位。
雖說當初的白流光看起來不是很靠譜,但白流光坐在那個位置上反而好掌握一點,再說他是推手,白流光定會厚待他。
“好了,跟我說說皇宮內的事情。”白流光不想聽他接下來的話,直接開口說着。
田峯一愣,隨後繼續說着,“如今陛感染了瘟疫,在殿內日日有大夫給他看病,可這瘟疫越來越嚴重,城中也有不少人被感染,我就只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白流光眸子一凜,聲音透着不滿,“把他們都扔出去,誰讓你這樣子做的?”
白流光身上帶着強大的氣場,直逼田峯。
田峯被嚇到,額頭滲出細細汗珠,喉嚨處在瘋狂滾動着,他目光看着白流光,在那雙陰沉的目光中,卻感受到了幾分殺意,隨後腿一軟跪在那,“王爺,微臣這也是不得已才這樣子做的,如果讓瘟疫滿意,城中死得人更多了。”
“帶本王去皇宮。”
“是。”
田峯連忙從地上起來,帶着白流光等人一同去往了皇宮內。
至於身後的秦慕修跟趙錦兒,卻看着那道身影不由得一笑,趙錦兒擡眸看向秦慕修,“你說我爹是不是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麼?”
“就是如今只有他才能夠擔任大局,你不覺得爹身上的氣息瞬間就變了嗎?”趙錦兒擡手點了點他的背影。
白流光身上帶着強大的氣場,能夠讓身邊的人畏懼,而這些,也是一個帝王身上應該有的。
但這不過是開始。
若是白流光真的要坐在那個位置上,需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他能應付得了嗎?
趙錦兒不由得加快腳步,她站在白流光身側,看着他神肅的一張臉,不由得一笑,“爹,看來你已經想清楚了。”
“我也不清楚,在我失憶之前,父皇倒是教過我一些,處理一些事情應該沒問題。”上次那件大事他卻處理不好。
白流光宗覺得有其他的緣由,他才處理不好。
想了想。
他得到一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