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秦慕修,不在大殿之上。
他目光再次落在趙錦兒身上,勾脣,嘴角帶着一抹笑,“他不在,你不如同我玩玩,如何?”
“你要玩什麼?”趙錦兒擡眸,對上那雙玩味的眸子。
驀然,謝鶴雲湊到她耳畔,朝着她輕吐一口氣,嘴角掛着笑,“當然是玩點好玩的,你覺得如何?”
“比如說?”趙錦兒不知曉謝鶴雲到底想做什麼。
這裏這麼多人,他居然還想對她動手?
“今日本就是慶祝你們二人過來,不如我給你敬酒,誰先倒,就要答應對方一個條件,如何?”謝鶴雲微微眯眼,似乎勢在必得。
說着敬酒,其實就是拼酒。
趙錦兒腳步往後一挪,身子靠在旁邊的柱子上,緩緩開口,“可是,我一介女子,我可不太會喝酒。”
“所以你認輸?”謝鶴雲挑眉。
他是非要與趙錦兒玩?
趙錦兒心裏想了想,隨後擡眸看向他,“若是我認輸,你想讓我做什麼呢?”
說完,她歪了歪頭,眼底還沾染了些許無辜。
“我自然不會讓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只是希望你晚些時候,同我去往後山聊一聊,如何?”謝鶴雲靠近她,低眸,眼底帶着些許暗色。
“好啊。”趙錦兒答應。
她很爽快,主要是她暗處有人,謝鶴雲做什麼她都不會出事,她也想知曉謝鶴雲到底想做什麼。
“那我待會等着你。”謝鶴雲勾脣,湊到她耳邊,說完這句話後離開。
他前腳剛走,後腳秦慕修就過來了,謝鶴雲像是看到秦慕修過來才離開的。
秦慕修眸子沉了沉,他看到方纔的情形了,低聲問:“他方纔同你說了什麼?”
話裏有點酸。
“他讓我晚些時候跟他去後山內聊聊,怎麼?你又醋了?”趙錦兒好笑的看着他,眼底泛着光。
他最近倒是常常醋。
讓趙錦兒覺得十分有趣。
“是!”
秦慕修略帶宣誓得摟着趙錦兒的腰,目光看向不遠處正在與臣子們飲酒的謝鶴雲,他另隻手劃過趙錦兒絲巾的邊邊。
真想扯下來,讓謝鶴雲看清楚。
“不如等下你去後山時,不戴這個?”他扯了扯絲巾,眸子劃過一抹暗色。
趙錦兒抓着絲巾,把它重新系好,“不知什麼時候,若是晚些,他肯定也看不出什麼來的。”
“可我想讓他看到。”
他知曉趙錦兒沒暴露兩人的身份,可對於秦慕修而言,他多想告知謝鶴雲,趙錦兒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好了,他又並非真的喜歡我,只是爲了你或者其他,你別想太多好不好?”趙錦兒挽着他的胳膊,嘴角帶着無奈的笑。
“娘子可真不懂男人。”秦慕修無奈道。
趙錦兒一臉疑惑,可他沒再說。
在秦慕修心中,謝鶴雲一開始可能只是又目的接近趙錦兒,可時間長了那可就說不準了。
他擔心。
宴席上的人越發多了起來,綠籮很是高興,招呼着人,告訴他們自己的位置在什麼地方。
等人都差不多後,宴席纔開始。
天皇率先說了幾句話:“今日,是歡迎東秦之人前來蒞臨……”
等他說完後便是慕懿。
趙錦兒在下面聽着,一堆話入耳,天氣也暖後,她撐着腦袋倒是有些犯困,等他們說完後纔開始喫東西。
一旁,綠籮湊過來跟她說着,“你嚐嚐,這些都是扶桑最好喫的,宴席你若是覺得無聊就同我說話。”
話剛落下,歌舞聲響起。
趙錦兒側目看去,瞥見不少舞女上前,她們一個個身段極好,婀娜多姿,舞也是綠籮把關過,跳得十分之好,讓人眼花繚亂。
“這可是我專門把關的,如何?”綠籮的聲音再次傳來。
趙錦兒看向她,眸光含笑:“很好看,多心了。”
“我是這裏的地主,明日我帶你去在扶桑內走走。”綠籮請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帶着笑。
“好。”趙錦兒點頭。
……
宴會內,各個臣子們互相敬酒,歌舞昇平,好不熱鬧。
趙錦兒正喫着扶桑內的喫食,托腮着腦袋看着歌舞時,一抹紅色擋住了她的視線,她擡頭對上那戲謔的眸子。
“好看嗎?”謝鶴雲開口。
他並未穿使者的衣裳,那襲紅在趙錦兒眼中格外的張揚與刺眼。
“挺好看的,你來找我做甚?”趙錦兒側目,看着秦慕修被臣子們拉着敬酒,沒注意到她。
謝鶴雲順勢坐在趙錦兒身旁,手中拿着一杯酒,朝着趙錦兒擡了擡:“自然是來給你敬酒的。”
“我不喝。”趙錦兒搖頭。
“可今日是爲了你才辦得宴會,我乃東秦使者,你這個面子都不給?”謝鶴雲微微眯眼,道。
他是非要趙錦兒喝?
趙錦兒皺眉,“我喝了你就走嗎?”
“如果你想讓我走,那便喝了這一杯酒。”謝鶴雲微微擡眸,嘴角掛着淺淺的笑意,眸子晦暗不明。
不安感涌上來,趙錦兒心裏一句話再告知她。
不能喝!
可謝鶴雲不喝不走,她又不想讓謝鶴雲多待在這裏,於是只得擡手,往酒杯裏倒了一點酒。
正準備喝時,一隻手伸過來奪走她手中的酒杯。
“使者大人喜歡喝,本宮陪你,如何?”綠籮站於趙錦兒跟前,把口中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她的出現,讓趙錦兒跟謝鶴雲都驚呆了。
謝鶴雲指尖不有得緊了緊酒杯,隨後朝着綠籮說着:“長公主當真厲害,臣告退便是了。”
說完他便走了。
趙錦兒卻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她拉着綠籮說着:“你方纔爲何要替我擋酒,若是這酒裏有什麼呢?”
“他的目的是你,但若是本宮出事,他難辭其咎。”綠籮坐在她的位置上,臉上帶着些許擔憂,“你是爲何招惹上他了?他跟穆辭是一夥,定不是什麼好人。”
她擡眸看向不遠處的謝鶴雲,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