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種事也不好說。
趙錦兒只是一笑,看着雲若若說着,“看起來,你真的很喜歡柱子。”
“我——”
提及此,雲若若嬌羞得低下頭,“錦兒姐,我只是覺得柱子哥人挺好的,再加上我家與柱子哥家中也有關係,都是知根知底的,靠譜不少。”
“若是你嫁給了柱子,你就要離開你爹孃,可以嗎?”趙錦兒問。
從小到底,雲若若都是跟爹孃住在一起的,這個問題她還未曾想過,一時間竟然呆愣在那裏了。
離開爹孃?
她心口處涌起些許不捨,她似乎想與爹孃待更久一點。
“若若,這件事不只是單純的你跟他在一起,你也要想清楚,柱子人的確很好,但是他常年在京城內,你捨得離開你爹孃嗎?”趙錦兒歪了歪頭,看着雲若若把頭埋得更深了。
看來是不太願意的。
雲若若咬着脣,半晌都未曾說出來一句話,可是她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
“我,我可以把我爹孃接過來嗎?”雲若若擡眸,她如今還小,不捨得跟爹孃分開是正常的。
再加上平日裏爹孃對她很好。
分開自然是捨不得的。
趙錦兒笑了笑,她低聲詢問:“那你爹孃家中呢?他們的親戚呢?他們捨得離開那些人嗎?”
“我爹有生意在東秦,應該可以的。”雲若若咬着牙,聲音卻不大。
她喜歡柱子。
想要與柱子在一起。
秦老太,還有柱子的爹孃都希望他們在一起,再加上她崇拜柱子,覺得肯定能跟柱子在一起。
他們村裏。
好多姑娘即便嫁出去,好多都在村裏面,走一段路就見到了,最遠也就是嫁到鎮子上去。
嫁到這麼遠的,少之又少。
趙錦兒是在勸退她,雖說答應了秦慕修靜觀其變,可是還是忍不住說上兩句,她感覺自個兒都有些偏心。
可——
她當真/覺得柱子更喜歡獨孤靈靈多一點,只是這種喜歡,柱子到現在都沒有察覺到。
可惜了。
“若若,這件事不只關乎與你,還有柱子,你們二人能夠好好的,纔是最好的。”趙錦兒最後還是說了句。
不行!
趙錦兒不能一直勸退雲若若,得說點好話,不然說不過去。
“雖說柱子哥現在還沒喜歡上我的,但是我會努力的,我也會成爲一個好妻子的!”雲若若信誓旦旦的開口。
“……嗯。”
趙錦兒也不知道該如何說纔是,只是點了點頭後,便沒了話語。
很快,雲若若離開了。
她沒有特別在意趙錦兒之前的話,她想着要對柱子好,讓他喜歡上自己,然後娶了自己。
這樣日子纔會好。
雲若若的心思,也被雲山和知曉了,他詫異之後還有些心疼,“若若,你怎麼能一直想着討好他呢?”
“啊?爹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喜歡他,自然是想着對他好點,怎麼叫討好了呢?”雲若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要嫁自然是嫁好的。
柱子不錯。
在皇帝身邊做事,這說出去都倍有面子。
但云山和也擔心自家女兒吃了虧,拉着她坐在身旁,語重心長的開口:“若若啊,對他好點沒錯,但也不能太好了,知道嗎?”
“那,怎麼樣纔好?”雲若若歪頭,疑惑。
“不要太過於獻殷勤,他跟你相處的時候,你對他好點,增添點好感,讓他喜歡你就成。”雲山和語重心長的說着。
“好。”她點頭。
其實,雲若若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想讓雲山和放心。
在雲若若心中,柱子是個不錯的人,她對柱子好,柱子自然會放在心上,也會對她好的。
念及此,雲若若心中忍不住的高興。
……
次日,就是中秋。
王府內也張燈結綵的,柱子定的不少月餅也已經到了,各色各樣的月餅,看着然人眼饞。
囡囡悄悄地摸了摸,摸到一個月餅後,放在嘴裏開始喫。
她的一旁,是扶着椅子勉強站着的恩賜,他眼巴巴看着囡囡,砸吧嘴的樣子似乎也想喫。
囡囡把月餅在他面前晃了晃,“想喫嗎?”
如今的恩賜能聽得懂話,點着頭“阿巴阿巴”說着,口水都流出來了。
“我給你一點。”說着,囡囡掰着手上的月餅,她擔心恩賜喫不下,但是他又很饞的樣子。
喫一點沒事吧?
囡囡手上的月餅剛要送到恩賜嘴裏,一隻手就拿走那一小塊月餅,順勢抱起了囡囡的身子,“誒唷我的小祖宗,這種東西你弟弟可吃不了。”
“那他能喫什麼?”囡囡歪頭。
“現在呀什麼都不能喫,牙都沒長齊,等牙長齊了纔可以喫。”秦老太看着她手上的月餅,一笑,“囡囡自個兒喫就成。”
囡囡把月餅放在秦老太跟前,“曾奶奶也喫。”
“曾奶奶不愛喫,囡囡多喫點。”秦老太搖了搖頭,把囡囡放在地下,隨後摸着她的腦袋說着,“囡囡聽話,這個不能給恩賜吃了知道嗎?”
“好。”
她們的對話,彷彿被恩賜聽到了。
恩賜想要衝過來,但是卻只能急的在那跺腳,嘴裏“阿巴阿巴”說着,像是很生氣的樣子。
秦老太自然是瞧見了,無奈的開口:“誒呀!若是能給,我自然是給你吃了,可你不能喫,等你長大一點了,曾奶奶再給你買好不好?”
恩賜的嘴裏,還在說什麼。
但秦老太聽不懂,但卻看着他艱難得想要抓桌子,而桌子上也就放着一份月餅。
“好了好了,我先送你回去,我怕你一個不注意,就把桌子給掀了。”秦老太抱着恩賜離開。
她總覺得不給恩賜喫,恩賜肯定會把桌子掀了。
還是先帶走。
即便被帶走,恩賜的雙眼還是眼巴巴看着那個月餅,在看到有人拿着月餅喫的時候,叫聲更大了。
而拿起月餅喫着的人,是柱子跟雲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