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靈靈收拾了下之後,看着柱子身上的傷口,隨後問,“你這樣能好嗎?需不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麼?”
“不用了,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柱子開口。
“好。”
於是,他們各自的睡去。
在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地驀然開始震動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把三個人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們睜開眼,卻見着洞口似乎有什麼龐然大物把他們給堵住了。
“這是什麼?”獨孤靈靈眼底滿是震驚。
“若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
透着月光,薛世澤跟柱子都看到了是什麼,而開口的是薛世澤,他喉嚨滾動着,眼底生着幾分害怕,“老虎。”
老虎過來,是因爲聞到他們扔在外面的野雞。
野雞的香味引/誘着他們,不僅僅有一隻,他們看到老虎的旁邊似乎還有另外一隻老虎,站在門口,也察覺到洞穴/內的三人,蓄勢待發。
“那我們怎麼辦?”
先前鬥土匪已經廢了很大的力氣,現在哪有精力對付老虎。
難道要死在這裏嗎?
薛世澤從地上起身,悠然的拍了拍身子上的灰塵,“能怎麼辦?當然是殺了他們,說不定老虎肉很好喫。”
“你——”
老虎肉?
他們碰到老虎都瑟瑟發抖,怎麼還敢吃了他們?
但薛世澤不以爲然,從地上起身後看向老虎,手中的那把劍掏出,朝着老虎就十分兇猛得衝了過去。
月光之下。
薛世澤的劍被折射出鋥亮的光芒,他一下又一下,與老虎在廝殺着,只是他身邊還有另外一隻老虎。
“我們要去幫她。”獨孤靈靈壓下去內心那股恐懼感,抄起一旁的劍,朝着老虎衝了過去。
柱子也跟了上去。
三人兩隻老虎,就在月色下打鬥着,但對方畢竟是老虎,他們很兇狠,不管是爪子還是牙齒,只要傷到他們都是致命的。
獨孤靈靈身子靈活。
她每一次都很輕巧的避開,招式也因爲之前跟土匪打起來領悟了些,所以能夠應付這些老虎,薛世澤也能應付一二。
但柱子不一樣。
他身上有傷。
爲了救獨孤靈靈的傷口一次次的崩開,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匯聚在一起,說不痛也是不可能的,但他卻強忍着。
獨孤靈靈似乎也察覺到了,到他身邊說着,“你有傷,就去休息吧。”
“我沒事。”柱子咬着牙,聲音還有些發虛。
“你——”
獨孤靈靈擔心他的傷口,卻全然忘記他們此刻身處於什麼地方,她還想開口的時候,柱子卻驀然抱住了她的身體,倒在一旁。
在被柱子抱着的那一瞬間,獨孤靈靈的心在瘋狂跳動着。
這種悸動,讓獨孤靈靈慌亂不已。
她擡眸想要開口的時候,卻看到柱子臉色變得煞白,稍稍往下,就看到柱子身上的血液似乎變得更多了。
“你、你怎麼了?爲什麼流了這麼多血?”獨孤靈靈手足無措,眸子中滿是害怕。
剛纔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流這麼多血?
說着,他還看了眼一直在與老虎打鬥的薛世澤。
他手起刀落,那把劍已經割破了老虎的喉嚨,而他身上也難免有了一些傷口,是因爲跟那隻老虎打鬥而產生的。
“還有一隻。”薛世澤擡着手,指着另外一隻老虎。
那隻老虎似乎因爲另外一隻老虎的死去而感到憤怒,他嚎叫了一聲,在這寂靜的夜空之下格外的響亮。
隨之,烏雲密佈。
剛纔還有月亮的天,瞬間被烏雲給遮住。
密密麻麻的雨打了下來。
“怎麼回事?爲何會突然下雨了?”獨孤靈靈看着天色,很是不解。
薛世澤警惕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老虎,“接下來怕是有一場惡戰了,我們都要小心點,這隻老虎可能更兇猛。”
“嗯好。”
柱子也要加入,他要保護的人還在這裏,所以他不能停止奮鬥。
“你受傷就不用了,我跟他可以對付老虎的。”獨孤靈靈看着他起身,立即朝着他說了句。
“沒事,我可以的。”
柱子眼前都有些發虛,他的傷口,是被老虎的爪子狠狠得抓傷。
傷口很深,很重。
他甚至能感覺自己皮開肉綻,血液瘋狂冒出,可是他身子卻強撐着,他想要保護獨孤靈靈,他也擔心獨孤靈靈跟薛世澤出事。
念及此,他更不願意走了。
“柱子,你受了傷,在這裏只會拖累我們的。”薛世澤看着他身上的血液,眸子不由得顫了顫。
他沒想到柱子居然還能夠挺下來。
“我沒事的,我可以撐住,你們趕緊想辦法對付這隻老虎吧。”柱子感受着雨點落下,傷口也被浸溼。
這會導致傷口越來越嚴重。
不能再拖下去了。
獨孤靈靈看出柱子眼底的執拗,她不再勸着,只是看向薛世澤說了句,“既然他堅持,那就讓他一起。”
“行。”
雨越下越大。
黑夜中,他們的身影很快,在跟老虎纏鬥的時候,薛世澤跟獨孤靈靈手也不軟,但每一次差點被老虎打傷的時候,都是柱子拉過他們,讓他們躲避開來。
好歹是三個人。
他們配合倒是不錯,沒過多久,老虎就被他們擊退了,在走的時候,甚至還拖着另外一隻老虎的身子離開。
等老虎消失不見之後,他們才鬆口氣。
獨孤靈靈第一時間回過頭看向柱子,看着柱子搖搖欲墜的身子,立即上前扶住他,“剛纔多謝了。”
“他的傷口變得很嚴重了。”薛世澤看着被雨水沖刷着冒着無數血液的柱子。
本來傷口就嚴重。
再加上還下了雨,雨水會讓傷口更加嚴重,若是繼續下去的話,柱子可能連自己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獨孤靈靈也察覺了,立即同薛世澤說着,“趕緊把他送回洞裏面吧。”
“好。”
薛世澤跟獨孤靈靈一起帶着柱子進了山洞內。
這裏沒有雨水。
但柱子的身子也很難承受住,他視線都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