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翠咬着牙不願意承認。
旁邊的柱子卻開口,“方纔在屋頂上盯着的時候,她手中拿着的就是這張符。”
這張符上面,是一張牙舞爪的符文。
趙錦兒回眸看向慕懿,眉頭稍稍一皺,“大概就是這張符了。”
“但這是何符?”慕懿即便看不清楚,但那雙眼卻尋着趙錦兒的方向看過去。
即便看不到,但慕懿身上的氣勢不能輸,所以剛纔看向蘭翠的目光,雖說是空洞的,可身上的帝王之氣,是絕對不會消減半分。
這張符,趙錦兒也看不出所以然,她也不明白這符爲何會有這麼大的力量,居然能把慕懿傷成這個樣子。
但想要問,蘭翠也很難說。
趙錦兒手僅僅抓着那張符,緩緩開口:“皇上,我可能需要回去一趟。”
他們想不出主意,就得去找秦慕修。
慕懿也明白趙錦兒的心思,稍稍點頭,“今日很晚了,明日/你再回去,要不要把這個宮女也一併帶回去?”
說起來,這件事跟慕懿有關,應當由他親自審問。
可是慕懿身子不好,他現在動一動就覺得很累,還泛着疼,而這些疼痛,全部都是蘭翠帶給他的。
若是可以,慕懿也想親自審問,但他只能把事情交給最信任的人。
“那皇上您——”趙錦兒有些擔憂。
“既然查出來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朕就等着你們的好消息。”慕懿說着,語氣也十分的沉重。
前些日子,每次換藥的時候,慕懿都十分的痛苦,現在像是鬆口氣一樣,他覺得只要找到了是什麼人做的,那麼趙錦兒就一定會想法子治好他。
“好。”趙錦兒點頭。
隨後趙錦兒的目光落在蘭翠身上,皺眉之後,讓人帶着她離開。
蘭翠被綁着扔進趙錦兒寢殿內的一個屋子內,
趙錦兒站在她跟前,“爲什麼要這樣做?”
蘭翠不吭聲。
趙錦兒稍稍皺眉,她蹲下身子,目光中滿是不解,“之前的事情,都是做戲給我看的嗎?”
“……”她還是不怎麼回答。
但趙錦兒並沒有打算放過她,而是低下身子,語氣帶着幾分冷漠,“其實你一直隱藏得很好,但是你知道我是怎麼發現端倪的嗎?”
“什麼?”她終於有了幾分動靜。
在先前,蘭翠以爲自己是騙過了趙錦兒,她不明白爲什麼趙錦兒突然發現蘭翠有問題。
趙錦兒瞥見她眼底的錯愕,勾脣,嘴角帶着笑,“那天欺負你的幾個人,後來突然來找我,說你被他們欺辱是有緣由的,其實我也不是很信,但是我調查了一番,發現確實如她們口中所說,看來,可憐人還真的必有可恨之處。”
“所以你想如何?有本事你殺了我。”蘭翠咬着牙,怒視着趙錦兒。
“我當然不會殺了你,你這條命還留着有用,但你接下來會如何,那我可就睡不準了。”
“你——”
蘭翠眼底滿是對她的恨意,她看着慕懿日日痛苦的時候,每次看着趙錦兒給慕懿換藥他撕心裂肺的疼痛時,她都在慶幸事情成功了。
她被發現了。
不過,蘭翠咬死都不願意說,趙錦兒也沒有打算繼續質問什麼,只是面色淡漠,起身離開的時候,朝着她說了句,“這一夜你可以想清楚一點。”
“……”
很快,趙錦兒離開。
蘭翠看着門被關上,她試圖掙扎着,但是發現根本掙扎不了,而她看着窗外烏雲密佈的天,皺眉,內心的情緒變得複雜。
——
次日。
趙錦兒還未醒的時候,卻有人走了進來,那人在看到趙錦兒的模樣時,忍不住靠近,隨後坐在榻邊,眼底散發一抹心疼。
兩人許久未見了。
秦慕修看着她熟睡的樣子,不忍心打擾,所以就在她身側躺了下來,隨後摟住她的身子,嗓音沉沉,“娘子。”
這些日子,他很想她。
大概也是因爲有秦慕修在,所以趙錦兒睡的十分香,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居然躺在一人懷裏,她擡眸,卻正好對上那雙深邃的眸子。
“醒了?”秦慕修開口。
“你怎麼來了?”面對他的出現,趙錦兒有些詫異。
秦慕修嘆口氣,他過來,除了是因爲想趙錦兒,還是因爲最近太累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上次雖說塘塞住那些大臣們,但是他們還是蠢蠢欲動,時不時就來找秦慕修等人的麻煩,他不僅要處理大臣,還要處理奏摺,假裝那些奏摺是慕懿批的,這樣就好應付。
可是時間越久,那些人折騰得越秦慕修頭疼。
“想娘子了,娘子醒了,要去忙嗎?”他很想多抱着趙錦兒一會兒,但是明白她還要去處理慕懿的事情。
趙錦兒從榻上起身,她看着秦慕修說着,“我昨日已經知道是什麼人乾的了。”
“找到了?”秦慕修也起身。
“嗯,不過那個人是用符,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符,但皇上把這件事交給你,我今日還打算帶着她回去找你呢。”趙錦兒一字一句說着。
符?
這個字眼,讓秦慕修準確的捕捉到。
秦慕修眉頭微微一皺,他看向趙錦兒,道:“娘子可知道那個符長什麼樣子?”
“我昨日還從她身上搜到那張符。”趙錦兒說着,她從榻上起身之後,便把放好的符遞給了秦慕修,一邊說着,“蘭翠把這符扔進藥中,就會讓慕懿身上的病情變得十分嚴重。”
秦慕修接過那符,在上面看了幾眼之後,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怎麼了?”趙錦兒看着他模樣,上前問。
他揚了揚手中的符,“這個符可不簡單。”
“啊?你知道這個符嗎?”趙錦兒急忙坐在他身旁,兩眼帶着些許不可思議,死死盯着秦慕修。
“嗯,這是祝由術。”
這個名字,趙錦兒像是聽過,似乎是一種十分厲害的邪術,現在很多人都會去找巫醫,巫醫治病就使用這種祝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