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修會擔心。
不過趙錦兒倒是一點都不怕,她去找了東秦附近的一座山,這座山山上樹極高,能夠遮住陽光,一旦下雨,這上面就更加的陰冷。
山上是沒有野獸的。
趙錦兒毫不猶豫的上山,她要找一處陰冷潮溼的地方,才能找到祝餘草,還要擔心碰到是否是毒草,還得最好是在晚上之前下山。
夜裏寒氣重得很。
她開始上山,開始尋找着祝餘草在什麼地方,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她也已經來到了山上,開始尋找着祝餘草在什麼地方。
找了許久,趙錦兒有些累了。
她帶了一些乾糧過來,找了一塊石頭坐在上面,開始喫着乾糧,喫完之後便開始繼續找着祝餘草在什麼地方,而眼看着日落西山,她還沒找到,趙錦兒有些慌張了。
雖說山上沒野獸,但在這種地方過夜還是讓趙錦兒恐懼的。
“不如還是下山回去吧,明日再來。”趙錦兒可不想待在山上,趁着現在下山去,應當還能在天色黑下去之前回王府內。
趙錦兒走了沒幾步路,卻挺住腳步。
“不是說沒有野獸嗎?這是怎麼一回事?”趙錦兒退後幾步,瞪大眸子不可思議看着眼前的一隻狼,內心的恐懼瞬間迸發。
野狼很大,身高足足有兩米,在看到趙錦兒的時候,便如同看到了獵物,張大嘴露出獠牙,舌頭吐出,似乎還有些興奮。
幸好,趙錦兒上山的時候帶了剪刀。
這原本是用來剪下祝餘草根部的,這樣祝餘草說不準還能再次生長,卻用來對付眼前的野狼。
但小小一把匕首,真的能殺了野狼嗎?
野狼在趙錦兒思量的瞬間,已經朝着她撲了過來。
趙錦兒唯一能幹的,就是趕緊跑開,她不能跟野狼硬拼,只能想辦法躲避,然後找機會趕緊跑掉,否則天色黑了,她不好下山,更容易被喫掉。
可即便如此,趙錦兒也受了傷。
身上的胳膊還有腰上,都被野狼給抓傷了,甚至還差一點被野狼給抓住,但此刻的趙錦兒,已經全然沒了力氣。
野狼還要。
她眼看着野狼撲過來,想要撐着身子躲避,卻發現根本躲避不了。
完了!
就在趙錦兒以爲要出事的時候,一口哨聲傳來,一個人影漸漸的出現在趙錦兒的跟前。
“抱歉,沒看住它,讓它出來傷到你了,你沒事吧?”那人嗓音還有些稚嫩,臉上還帶着些許關心,看着趙錦兒問了句。
趙錦兒看不清那人的臉。
好疼!
因爲出血,她的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她唯一能瞧見的,是少年摸着那隻狼的腦袋,那隻狼纔此刻乖順的像只狗狗,跟方纔凶神惡煞的樣子全然不一樣。
“你受傷很嚴重,我先帶你回去吧。”少年走過去,不由分說扛起趙錦兒的身子。
趙錦兒被他扛在肩上,視線瞬間倒立,她腦袋也是一陣的暈眩,嗓音有些喫力,“不用了,你可否送我下山去?”
趙錦兒還想說什麼,但這個姿勢着實不舒服,渾身的氣血像是在此刻倒流,再加上身上太疼了,她遭不住暈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是在山洞內。
她驀然坐起來,卻扯到傷口有些發疼,她皺眉,卻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胡亂纏了一下,衣裳都沒解開,這樣纏傷口有何用?
“你醒了?餓了嗎?先喫這個填填肚子吧。”少年扔給她一點喫的,隨後指了指旁邊的一些藥草,“這裏有止血的藥草,你看看。”
“好,多謝。”
趙錦兒起身,她開始尋找着止血的藥草。
雖說現在的血差不多止住了,但因爲衣裳還粘在上面,等會扯下來的時候定會很疼,還會讓傷口更大,不過也不能怪這個少年。
“你叫什麼名字?”趙錦兒找到了止血藥草,問。
少年回答:“小狼。”
“你爲何跟狼一起生活?你爹孃呢?”趙錦兒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他身上的衣裳,都是粗布,像是別人丟了不要的,他才撿回來的。
“我沒有娘,我從小便在這裏長大的。”
他能說話,是小時去了山下,跟着那裏的人學會的,從一開始的斷斷續續,如今也會利索的說話,便自己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
趙錦兒看着小狼跟野狼一起的樣子,沉默不語。
她雖說同情小狼,但是並不願意再發生之前的事情,只是找到了止血藥,扯掉小狼在綁在她身上的那些布料,發現自己的衣裳已經跟傷口粘在一起了。
“你先換藥,我先出去。”小狼也知曉男女有別,帶着野狼離開。
趙錦兒等他離開後,她扯着傷口,因爲疼痛,她皺着眉頭,小心翼翼得扯着傷口。
每扯一下,傷口都是連皮帶肉的掉下來。
真的很疼。
但趙錦兒也必須忍着,把衣服扯下來之後,她立即給自己止血,然後把方纔小狼給她纏的傷口止血。
結束後,她才朝着洞口等着的人喊了聲:“我好了。”
“好了就喫點東西吧,現在天還未亮,你就在這裏睡一覺吧。”小狼走進來,開口說着。
趙錦兒擔心的是,秦慕修是不是還等着她回去,畢竟她說來這裏採藥,這麼晚都還沒回去。
但天色這麼黑,她又不好回去。
而另一邊的秦慕修,在傍晚時分就有些擔憂趙錦兒怎麼回事,但那時候恰好封商彥與裴楓過來,要跟他議事,秦慕修只能讓下人去門口等着,說接趙錦兒回來,他便與二人去書房內議事。
一議事,便很久了。
等到了深夜,趙錦兒還未回來,秦慕修也皺眉,“難道是沒找到藥,打算在山上待一夜?”
“王爺,那山上沒有野獸,王妃不回有事的。”下人回答,隨後安慰了句,“或許王妃是覺得沒找到,懶得回來,說不定明日找到了就回來了。”
“或許吧。”
先前,趙錦兒也沒說這件事,只是說要找到祝餘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