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之景上前一步,然後只用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左如煙,是我小姑,早年出嫁,生有一子,名爲夜德良!”
果然是爲了那東西!
楊帆的眉毛一挑,這一下,他算是明白爲什麼修羅殿會纏上婁家了。
可以說,夜家的覆滅,完全是因爲這個東西。
只是,這東西既然已經到手了,爲什麼修羅殿還會不依不饒的紮根在婁家?
“那東西,沒有到手麼?”楊帆開口淡淡問道。
能讓修羅殿如此不甘心的,恐怕只有一個,那就是,當年的貪狼戰圖,他們根本沒有找到!
婁之景又連忙繼續說道:“是的,兩年內,他們已經快要將婁家的產業地皮都翻了過來,拿我的親戚威脅,若是我不說,就殺光我所有的親戚,但是,哪怕是將我生剝了,我也根本不明白那戰圖到底是什麼東西。”
婁之景又依稀回想起當年的模樣,然後老淚縱橫。
“可憐我婁家上上下下的一羣人,因爲一個莫名的東西平白搭了性命,只因爲夜家與我們有一點關係,便弄得婁家不得安寧!”
婁之景唏噓不已,楊帆卻不說話了,他低着頭,微微思嗔着。
婁之景的話證實了楊帆的猜測。
沒錯,當年哪怕是夜家全部覆滅,哪怕是葉德良的屍身被修羅殿帶走,修羅殿的那幫污穢們也沒有得逞。
原來貪狼戰圖,修羅殿根本沒有找到!
當年戰區幾乎覆滅的慘劇,若不是因爲修羅殿拿到了貪狼戰圖,那麼,真想只有一個。
貪狼戰區,不,很有可能,連總部都有了內鬼!
楊帆的臉色並不太好,他的眼神冰冷,周圍的氣溫一瞬間驟降,讓婁之景都打了一個冷顫。
然後婁之景看向楊帆的目光更加尊敬,這眼前叫楊帆的年輕人,絕對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消化了一下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楊帆看着婁之景道:“修羅殿目前在密城的分佈如何?”
楊帆的話讓婁之景一呆,然後臉色不太好看道:“楊先生,我只能說,我也是剛剛知道這修羅殿的情況,後來,我就被囚禁起來,說實話,跟外面並沒有絲毫的聯繫。”
楊帆神情淡然,然後道了句:“知道了。”
婁之景一暗,感覺自己有些無用,然後費盡心思的想,終於讓他想起來一個人。
“楊先生,有一個人,恐怕他會比較瞭解,當然,已經兩年了,此人還需要去進一步尋找。”
“哦?”楊帆挑眉,若是婁之景能幫上忙,這總比他自己去找要好得多,畢竟密城還是婁之景更加熟悉。
“此人叫做毒蟲,是密城地下勢力裏一個舉住輕重的存在,若是我們能找到他,估計事情會好辦很多!”婁之景微微思嗔道。
“恩,鳳凰,這羣人交給你了,把嘴都給我堵嚴實了,若是有舌頭不老實的,直接割了!”楊帆站起身來,淡淡道。
楊帆的聲音,故意給在場的所有人聽到,每個人都是渾身一顫,低下了頭去,彷彿什麼都見過一般。
“楊先生,這邊請。”婁之景領着楊帆,出了婁家的大門。
一隻腳邁出去後,婁之景唏噓不已,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外面的世界了。
回想起這兩年的歷程,彷彿歷歷在目,婁之景捏了捏拳頭,對着楊帆道:“楊先生,不知你說我的妻女……”
楊帆只是笑了笑,道:“婁家主,這麼不信任我?”
婁之景立馬身體一震,然後連忙道:“不,先生,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希望她們安好。”
“恩,性命無憂。”楊帆說完,便直徑朝已經準備好的路虎走去。
婁之景則神情一暗,性命無憂,這說明了,目前母女的情況可能不太理想。
但是沒有關係,至少活着就還有希望!
兩分鐘後,一輛路虎駛出了婁家大宅,開了沒幾分鐘,來到了一個並不起眼的深巷。
只見深巷越走越寬,最後,一個十分扎眼的招牌坐落於巷子最深處。
“人間盛宴。”楊帆念出了招牌,然後覺得有些意思。
“楊先生,到了。”婁之景停好車,然後對着楊帆說道。
“什麼人?瞎跑什麼?趕緊滾。”一下車,兩人就被一羣人圍上了。
婁之景則十分懂規矩,然後上前給了帶頭的那個人塞了一把鈔票。
瞬間帶頭的人臉色就緩和很多,然後道:“不過就這麼點錢,你想打發我們兄弟,看不起誰呢啊?”
婁之景有些犯難,他剛重見天日,找到的現金並不是很多。
“哼,一看就是窮鬼,還想來這玩,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這門檻是多少,就你這骨瘦如柴的窮酸樣,還有這小白臉的落魄樣,趕緊滾。”說完,帶頭那人直接把錢塞進衣服裏,然後準備揚長而去。
婁之景的臉色不太好,他以前跟這裏的門口兄弟們都很熟,從來不需要證明,但是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年,連門口的人都換了,什麼行情他也不太明白,頓時有些犯了難。
楊帆則淡淡的上前繼續走。
“什麼玩意,你沒聽見我說話麼?再不走別怪我們不客氣!”帶頭的一個眼神,這羣人又重新將楊帆他們圍上。
“我可是婁家的家主婁之景,這是我的貴人,你們最好把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婁之景也不是膽小怕事之人。
一聽這話,帶頭那人瞬間臉上玩味起來了,道:“你這人真是個傻X,也不好好看看自己的模樣,婁家家主叫婁永賀,是個肥豬,你當我傻啊,你瘦的跟個猴似的,糊弄誰呢?”
幾個兄弟瞬間也笑起來了。
看着婁之景的樣子,簡直就像看着白癡一般。
婁之景瞬間臉色沉了下來,現在果然是風水輪流轉,自己只不過是消失了兩年,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自己頭上撒野了。
“還不快滾,再在這裝十三,當心我腿給你倆打折!”帶頭那人不屑道。
“你說,要打折誰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