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這下算是完了!
自己好不容易脫困,全都是因爲楊帆,結果毛平一下讓自己又掉回了深淵,這下自己的妻女又沒有希望了。
“怎……怎麼會這樣?”
婁之景聽到了毛平的喃喃聲,然後鬆開了腦袋,張望了起來。
嘶……
婁之景倒吸了一口氣,只見楊帆依然不爲所動的坐在那裏。
完好無損!
這怎麼可能?
毒蟲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毛平的手法他是知道的,這麼近的距離別說一個大活人了,就是一顆雞蛋,他也彈無虛發的。
毛平整個人也愣了,他可以保證,自己絕對沒有走火,只是這楊帆怎麼可能還完好無損的在這裏坐着,甚至手中茶杯裏的茶水都不帶抖一下的。
“我還不信了,見了鬼了不成?”毛平說完,拿出武器又對着楊帆。
楊帆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椅子上,正當毛平左右張望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
“你不配用這東西!”
嘶……
毛平驚出一身冷汗,剛想轉身還擊。
楊帆一腳將他踹出,然後把毛平手中的傢伙奪了過來。
毒蟲身旁的兩名大漢瞬間從腰中掏出武器,對準楊帆。
砰!砰!
楊帆直接扣動扳機,兩名大漢手中的武器讓楊帆生生打掉。
然後他又轉身指向毛平。
“你……你要……”毛平哆嗦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砰!
“啊……”毛平瞬間捂住了左臉,那裏留下了一小道傷口。
毛平整個人心神還未定下來,剛纔他眼睜睜看着一個黑色的東西從自己的左眼邊上劃了過去,帶起的熾烈空氣劃傷了他的臉頰。
毛平知道,若是楊帆再稍稍偏一點,自己就要血濺當場了。
他整個人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彷彿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遍一般。
“東西不錯,可惜。”
楊帆說完,手中一用力。
武器被他捏成了一團廢疙瘩。
啪嗒!
楊帆隨意的將手中的廢疙瘩扔開,然後看着毒蟲道:“現在,我們能談談了麼?”
靜……
所有人都安靜的沒有說話。
毛平不知道的是,若不是自己之前替婁之景說話,楊帆根本不惜直接崩了他。
“呵呵,楊先生英雄出少年,只不過,你在我毒蟲的地盤上撒野,莫不是有些託大了吧?”毒蟲什麼場面沒見過,瞬間他就冷靜了下來,然後找了個椅子,自顧自地坐下來問道。
“三爺,我們今天只是有事想來打聽的,還望三爺恕罪。”婁之景知道,他說話的時候到了。
毒蟲是蟲三的稱號,而和毒蟲熟識的人,都會叫他三爺,婁之景早年也沒少與毒蟲一起聯手過,也做過一些不乾淨的事情。
“婁之景,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毒蟲看着婁之景現在的頹廢姿態,有些感慨。
“說來話長,還是先聊正事吧,三爺,我和楊先生今天來找你,是爲了打聽一件事。”婁之景說着,請楊帆坐下。
若是尋常世家子弟,婁之景萬萬沒有這樣的態度。
“到底什麼事?非要在我地盤上這樣鬧?”毒蟲看着楊帆,目光並不和善,這人如此囂張,自己跟他素不相識,若是今天不能給一個好的理由,那麼,他就別想走了!
“修羅殿的人來過了吧。”楊帆淡淡道。
這一句話,就把毒蟲直接驚住了,他表情不定,看着楊帆道:“修羅殿的事情,你如何知道?”
他身後的兩名大漢已經把手扶住腰間,只要這楊帆有些過激舉動,他們就會直接掏出武器。
“你最好讓你的手下老實一點,否則,就是跟那人一樣的下場!”楊帆隨意的指了指已經被他殺掉的帶班。
毒蟲面色陰沉,然後擡起手,示意兩人作罷。
“你想要幹什麼?”
毒蟲拿不準楊帆的意思,但是修羅殿的人找上他,這也是極爲祕密的事情,這楊帆是如何得知的?
“你只需要回答我你知道的。”
楊帆的口氣依舊不客氣。
“哼,倒是挺囂張,恕不奉陪!”毒蟲便也不耐煩了,直接站了起來,轉身要走。
他身後的兩名大漢往前一站,擋住了楊帆二人,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雲城的底盤,可不是好啃的。”楊帆的話再次讓毒蟲滿臉驚愕。
然後他轉身看向楊帆,眼中全是不可思議。
“你到底是誰?你今天來想幹什麼?”毒蟲的話中已經帶着怒氣。
“我來替你說吧,修羅殿是想讓你投靠,許諾你的,就是雲城的地下勢力,對麼?”
嘶……
毒蟲聽完楊帆的話,倒吸了一口氣。
這麼祕密的事情,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如今被楊帆一語道破,他簡直以爲自己見了鬼了。
而婁之景則一臉納悶,他完全不明白楊帆在說什麼。
但是婁之景不明白,並不代表毒蟲不明白。
前幾天,有一個人忽然來到他的賭場,說要讓他投靠修羅殿。
毒蟲何時寄人籬下過,便一口回絕。
但是那人卻不依不饒,還傷了他許多的兄弟。
並且放下話來,若是毒蟲再做無謂的反抗,那他不介意把毒蟲從密城抹去。
毒蟲向來不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因此,他們有了一場交戰。
但是,令毒蟲驚愕的是,此人身法十分高強,任憑他這邊兄弟死傷無數,卻奈何不了那人。
最後,此人在大笑中離去,然後告訴毒蟲,他有三天的時間考慮。
要麼投靠,要麼,就考慮考慮自己埋在哪兒!
事後,毒蟲動用自己的手段,卻發現根本無法找到此人的半點蹤跡。
而今天,就是三天後的最後一天,毒蟲已經心力交瘁了。
“你能解決?”毒蟲看向楊帆,語氣中帶着疑問。
“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