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王亮的下場,杜俊財嚇了一跳,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後退,趁着人們不注意,轉頭跑了。
楊帆淡淡地看着王亮,對於杜俊財的小動作沒有理會,在楊帆看來,目前的事情,是解決銘城這幫沒用的蛀蟲!
“哦?不說是吧?”楊帆淡淡地看着王亮。
咔嚓!
楊帆直接將王亮的手指頭掰了下來,蹲下來,對着王亮道:“不用你說,就以爲我不知道了麼?”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王亮疼的都有些喘不上氣來,另一隻手死死地扣在地面上,彷彿要把地都摳出來一個洞一般。
“小子,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動了我,會有人收拾你的!”王亮疼得不要不要的,但是更重要的,還是內心無比的憤怒。
自己真是這麼多年白過了,居然栽在一個臭小子的頭上,真是憋屈死人。
“哦?怎麼動?是這麼動麼?”楊帆站起身來,直接一腳將壓在王亮身上半天讓他喘不過氣來的機械爪踢飛,然後對着他冷冷說道。
王亮感覺的身上一輕,便心中一喜準備站起身來,全然沒有聽到楊帆的那句話中的意思。
咔嚓!
楊帆直接一腳,踢向了王亮的腿骨,將他的膝蓋直接生生踢斷!
撲通!
王亮喫痛,整個人跪在了地上,這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疼得他渾身直哆嗦。
“呃……啊……”王亮本來就肥碩的身子,直接壓在了自己的腿骨上,疼得他整個人除了嘶啞的吼叫發不出來一點聲音。
楊帆轉過頭來,淡淡地看了何志濤一眼。
何志濤連忙連跪帶爬的到了楊帆面前,然後跪在地上,道:“大……大哥,我錯了,你別殺我,都是那個杜三爺出的餿主意,我們就是個打雜的,跟我們沒關係啊!”
何志濤現在心中真是有苦說不出,這劉氏祖宅本來他們就無權徵用,人家早就將地皮都買了下來,這徵用函寫的不明不白的,根本讓人無法信服。
但是,那個叫杜俊財的男人,則直接到了衙門裏,找到了王亮,說了沒兩句,王亮就一臉拍馬屁的模樣,連忙拍着胸脯對着杜俊財說這件事包在他身上了。
現在又弄出來了人命,關鍵是,自己這羣人都好像一羣廢柴一般,根本打不過人家。
楊帆眯着眼,僅僅一動手,便將何志濤的手臂齊齊地斷了下來。
頓時,鮮血如注!
“啊啊啊啊……”何志濤死死摁住自己的肩頭,彷彿這樣血流的就會慢一點。
“把錯推到別人身上,就完了麼?”楊帆淡淡地看着何志濤,對着他說道。
若是這個何志濤真的是被人脅迫的,那他根本不可能剛纔還跟楊帆小心翼翼地說着什麼拿錢買命的話。
雖然他們看起來沒有王亮收的錢多,但是,這利潤絕對是不少的。
這幫人都是作威作福慣了,猛然來了一個楊帆這樣的硬茬,頓時大家都原形畢露。
“知府!我在這,潘兄!”王亮顯然認出來了來人,對着他連忙大叫了兩聲。
潘萬隆從車上下來以後,舉止有些慌張,聽到王亮叫他之後,潘萬隆彷彿沒聽到一般,三步並作兩步,慌忙地衝着一個地方走了過去。
跪着的人也認出來了潘萬隆的臉,衆人都一臉驚喜,他們的最大領導來了,這下他們應該安全了。
何志濤看着潘萬隆向着自己走過來,連忙捂着胳膊起身,對着潘萬隆道:“知府,您可算來了,就是這個人,他殺了我們的人,還將王經理的腿打斷,我的胳膊,也是他卸掉的!”
何志濤剛纔對楊帆的認錯,根本就不是發自內心的,只不過是因爲王亮被楊帆壓制了,暫且沒有能幫到他們的人,所以,只是戰略性的服軟。
但是,當何志濤看到潘萬隆來了的時候,立馬就彷彿有了主心骨一般,連忙對着潘萬隆訴苦。
聽着何志濤的話,彷彿楊帆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他們只不過是來小小的完成一下手頭的人物,卻被楊帆阻止,而且還被對方打傷了人。
“住口,你這個混賬!”何志濤本以爲潘萬隆會連忙調集人手懲治兇手,卻沒有想到被潘萬隆一陣暴喝!
然後,潘萬隆在衆人的驚恐目光中,做了一個十分驚人的舉動。
只見潘萬隆直接伸出一隻腿,單膝跪地,對着楊帆道:“楊先生,潘萬隆對屬下監管不周,請先生責罰!”
轟!
頓時所有人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手都不聽使喚,只覺得口乾舌燥,眼前都有些模糊了。
他們看到了什麼?
這知府居然給面前的這個人單膝下跪!
別忘了,這可不是其他的人,這可是銘城地位最高的人,銘城的知府啊!
這見到杜俊財,估計也只是點頭示意,言語中表露一下尊敬就可以了,現在居然面對楊帆,這知府潘萬隆用了單膝下跪的方式。
這個樣子,彷彿請罪一般,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杜俊財讓他們來找的這個人,比杜俊財的身份地位要高的多得多得多。
除非見到絕對權威的存在,潘萬隆怎麼可能用單膝下跪的這種請罪方式呢?
衆人都不敢用腦子去想,只是希望眼前發生的事不過是虛驚一場罷了。
但是,眼前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們,這根本不是什麼夢,而是活生生的事實。
這個站在他們面前的年輕人,這個比他們小上去很多的年輕人。
身份地位比眼前的知府潘萬隆還要高上不少,若是杜俊財此時沒有逃跑,見了這種情況,恐怕就不是跑回馮勤那裏,而是直接收拾行李滾蛋,回京城老家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