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慶安,你過來,楊帆,我兒子的腿,是不是你打斷的?”李明秀也絲毫不退讓,看着楊帆的眼睛說道。
“是又如何?”楊帆面對李明秀質問,淡然的承認了。
這……
李明秀頓時有些語塞,她本來以爲楊帆會否認,或者避而不答,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承認了。
而且,那種感覺,就好像李明秀一拳打在棉花上,那種有勁沒處使的感覺,讓李明秀頗爲不爽。
但是,既然楊帆認了,那就好辦了,接着,李明秀又問道:“那我的弟弟李延亮,是不是你弄成瘋子的!”
說到李延亮,這楊帆思考了一下,然後笑了笑道:“那傢伙,原來他瘋了,也是活該!”
楊帆的話,讓李明秀的目光一凝,隨即面色十分難看。
自己的弟弟,當面被人這麼說,李明秀怎麼能夠接受。
“好啊,楊帆,你未免也太囂張了,我郝家,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李明秀看着楊帆,表情十分不善,彷彿若是楊帆有任何異動,她就會讓家丁出來將楊帆擒住一般。
楊帆將茶杯慢慢放下,然後站起來,他的舉動嚇了郝建業一跳,郝建業以爲他要動手,連忙擋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對着楊帆道:“楊……楊先生,您別衝動,她一個婦道人家,別跟她一般見識。”
李明秀立馬不幹了,她就要推開郝建業道:“怎麼了?我實話實說,難道他還能打我不成?我不信了,天下還沒有能講清的道理了!”
楊帆淡淡地擡頭,對着李明秀道:“道理?郝慶安!”
楊帆忽然大喊了一聲,這郝慶安被楊帆一喊,立馬哆嗦了一下,從李明秀身後露出頭來,拄着拐走了出來,道:“怎……怎麼……”
“不如你來告訴一下你母親,你的腿到底是怎麼斷的!”楊帆看着郝慶安,冷冷地出聲道。
“兒子,不用怕,爸媽都在這,給你做主,你只管說,楊帆我告訴你,你也不用威脅他!”李明秀只覺得自己的兒子現在活脫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白兔,在楊帆的這個威逼下瑟瑟發抖。
郝慶安咬着牙,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這讓他怎麼說?
說他當初以爲楊帆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土鱉?自己帶着小姐想過去開房?還沒錢拼不過楊帆,然後派人收拾楊帆,結果沒收拾成,還被對方把腿打折了?
這郝建業也是一臉無奈,他連忙摁着李明秀道:“好了,好了,別說了,已經成這樣了,你在這追究這些東西幹什麼?”
郝建業此時也比較無語,因爲他後來可是還幫郝慶安去出頭,結果照樣沒打過楊帆,被人頂回來了不說,還將這名額拱手讓給了楊帆。
這本來是關乎男人的面子,這父子兩個就心照不宣的沒有和李明秀說出原委,但是這李明秀卻不是個糊塗人,她今天鐵了心非要弄清楚不可。
“說!”楊帆站在那裏,忽然暴喝出聲。
郝慶安整個人渾身一震,楊帆的那句話裏,還包含着精神威壓,郝慶安本身就慫的不行,精神力相較於正常人來說都屬於偏弱的那一方,怎麼可能抵抗的了楊帆呢?
因此,這郝慶安幾乎是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張口就說道:“是我想帶着小姐去開房,搶楊帆的房間,但是,我拼不過楊帆,又打不過,叫來了父親,依舊沒用,被楊帆打斷了腿,還把名額讓了出去!”
靜……
場面頓時一片安靜……
李明秀整個人錯愕的站在原地,愣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彷彿根本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
只見李明秀瞬間臉色鐵青,看着郝慶安道:“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想當初郝慶安知道自己的名額被楊帆搶了,特地跑到李明秀那告狀,說楊帆將自己打傷,還威脅父親,本來是想着藉着自己母親的厲害的本事,強行逼迫父親將這個名額搶回來。
誰知道這李明秀讓自己的小舅李延亮去給自己找場子,卻被弄成了一個瘋子回來,這下郝慶安便老實了。
結果今天李明秀非要拉着他來跟楊帆理論,拗不過自己母親的郝慶安,便來到了這裏。
聽了郝慶安的話,李明秀臉上瞬間通紅,感覺跟被人當衆打了幾巴掌一般難受。
本來以爲是自己的老公和兒子在外面受了欺負,忍氣吞聲,卻沒想到,這居然前因後果是這樣。
合着自己的兒子出去裝十三,沒有成功,然後被人打臉了,回來覺得氣不過,找自己來出頭的。
一想到自己的弟弟是這樣被自己忽悠去找楊帆的,本來還覺得自己的弟弟被楊帆嚇成傻子理直氣壯的李明秀,瞬間就沉默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如今還有什麼可說的?
掰着腳趾頭想都能想到,李延亮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一定是叫着自己的狐朋狗友去找楊帆的麻煩,沒有成功,反而因爲膽小被楊帆嚇成了傻子。
因爲李延亮回來以後,身上一點致命的創傷都沒有,很多髒兮兮的泥和傷口,是他瘋了以後自己撞出來的。
李明秀咬咬牙,自己一生要強,卻沒想到最後栽在了自己的兒子手中。
“滾,你給我滾回去,從今天起,你就給我在家老老實實呆着,再敢出去跑,我把你胳膊也給你打斷!”李明秀惡狠狠地衝着郝慶安說道。
郝慶安整個人一震,他才清醒了過來。
剛纔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本來想不管母親怎麼問,自己都咬緊牙關不鬆口,卻沒想到感受到了一股氣息衝過來,然後自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緊接着就聽見李明秀雷霆暴怒,衝着自己說以後讓自己在家,不允許再出門。
瞬間,這郝慶安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臉上都是苦澀。
早知道現在會演變成這樣,他當初死都不會去招惹楊帆。
爲了小姐出頭,真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