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笑盈盈地走了過來,然後隨手在吧檯上拿了兩杯酒,走到了楊帆面前,遞給楊帆一杯,然後道:“原來有貴客光臨,楊先生,消消氣。”
唰!
衆人不善的目光頓時落在了楊帆身上,所有人都用自己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楊帆。
這小子到底是誰?婉兒小姐居然親自給他遞酒?
好像他們在木城的權貴中沒有見過這個人,這人是哪兒來的?穿的也太鄉巴佬了吧!
楊帆彷彿根本沒有注意到衆人面色不善的目光,然後看着婉兒遞過來的酒,對着婉兒道:“罷了,婉兒小姐還是留着自己喝吧。”
嘶……
衆人直接倒吸了一口氣。
什麼情況?這小子也太不識擡舉了吧,婉兒可是第一次請人喝酒,這楊帆竟然這麼不給面子,這小子也未免太狂了吧!
頓時,這旁邊一個戴着金鍊子的年輕人就不爽了。
他算什麼東西?自己來這裏這麼久,連婉兒的面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婉兒上來就請眼前這個臭小子喝酒,這小子居然還拒絕了!
簡直是不識擡舉!
“喂,臭小子,說你呢,你有沒有點眼力見,這可是婉兒遞給你的酒,你瘋了?”那個男人叫何昌平,忍不住替婉兒出頭道。
“管你什麼事?”楊帆淡淡地看了一眼何昌平,那一眼,彷彿在警告一般。
但是,何昌平顯然是沒有眼力見的,他看到楊帆的眼神,十分不爽地指着楊帆道:“你看什麼看你,我說的就是你!”
何昌平心中對楊帆非常有意見,覺得這個人簡直是絕了。
這說好聽點叫耿直,說難聽點就是腦子有病。
人家這麼美的一個美女請楊帆喝酒,這楊帆還不順水推舟,竟然拒絕了。
咔嚓!
這何昌平的指頭,被楊帆直接迅速的一把抓住,然後當着衆人的面,直接把何昌平的手指頭當衆掰了下來。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何昌平痛的直喊,整個人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這……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人們都一臉錯愕的看着楊帆,誰都沒想到,他會忽然發難,直接上來就動手,連叨叨兩句都不帶叨叨的麼?
當然,這婉兒看着何昌平爲自己出頭,完全沒有反應,一副十分淡定的樣子,彷彿這種世家公子,爲了自己出頭的事情十分常見一般。
“他媽的,這小子也太囂張了,不僅不給婉兒小姐面子,還當衆羞辱何公子,太過分了!”
“就是的,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敢這麼對我們,真不怕我們弄死你麼?”
“婉兒小姐,他打何公子這就是在打你的臉啊,你放心,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肯定給你做主!”
這羣人頓時羣情激奮,所有人都挽着袖子,彷彿要跟楊帆幹架一般。
婉兒卻笑了笑,擡了下手,那纖纖玉指伸出來的一瞬間,衆人便都沒有再說話了,十分尊重地看着婉兒。
只見婉兒將手放在自己的嘴巴前,嬌笑了一聲道:“你們加起來,可能都不是這個楊先生的對手哦。”
楊帆卻淡淡地看着婉兒,臉上面無表情,因爲他知道,這婉兒,可沒有那麼好心幫自己解圍。
譁!
頓時,這大廳內的人都沸騰了,臉上的憤怒之色越加嚴重,看着楊帆的眼睛,都冒出了火。
自己竟然被這個臭小子比下去了!
而且這話還是從婉兒小姐的嘴裏說出來的。
這下他們可就不能忍了。
本來他們都是爲了博取婉兒小姐的青睞的,但是現在,他們滿屋子的人比不過眼前這個囂張氣焰的小子。
這種憋屈勁兒誰能受得了?
“媽的,我不信了!”何昌平本來脾氣就不好,剛纔第一個出來,已經證明了他的心性十分一般,雖然手指頭被楊帆掰斷了,但是他還是不長記性,繼續站出來,看着楊帆,惡狠狠地說道。
楊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道:“你還想找死麼?”
“臭小子,你別得意,老子現在就來取你的狗命!”說完,這何昌平直接從身邊抄起一個鐵皮椅子,然後揚過頭頂,奮力的衝着楊帆的腦袋砸下去。
何昌平整個臉都憋紅了,這猛摔凳子的一下,彷彿使出了喫奶的力氣。
這可是鐵皮凳子,這一下砸在人的腦袋上,已經能將人的腦袋砸開瓢了。
這何昌平,看來是想讓楊帆死啊!
衆人心中都得出了這個結論,但是,根本沒有人願意替楊帆出面,因爲他們心中,都巴不得這個猖狂的小子趕緊去死。
唰!
那凳子直接朝着楊帆的腦袋上落下去,但是反觀楊帆,彷彿完全不在乎一般,直接伸出了一隻手。
十分乾淨利落的掐住了何昌平的脖子,然後一個使勁。
咔嚓!
何昌平的凳子還甩在一半,整個人就直接脖子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了。
咣噹!
凳子因爲失去了人的力量,直接摔在了一旁,砸碎了許多酒瓶子,頓時酒撒了一地。
楊帆就這麼掐着何昌平的腦袋,然後一把扔到了一旁,如同甩出去一個垃圾一般隨意。
砰!
這何昌平整個人如爛泥一樣摔在地上,脖子已經一百八十度的轉了過來,整個人躺在地上的時候,還是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之色,彷彿完全不能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的事實。
嘶……
衆人皆紛紛倒吸一口氣,看着何昌平的樣子,覺得自己的脖子也極爲的不舒服、不自在,彷彿能感受到何昌平死前的痛苦一般。
就這麼死了?
這剛纔還活蹦亂跳跟他們叫囂的人,竟然就這麼活生生的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關鍵是,衆人只覺得楊帆剛纔的動作那般輕鬆隨意,居然直接弄死一個人。
這小子,到底是誰?
簡直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