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趙公子就是見多識廣,這麼漂亮的房間,居然都不入眼!”
“那是,這趙公子家可是做珠寶生意的,什麼富麗堂皇的地方沒見過?”
“蘭蘭,你趕緊多跟趙公子學習學習,他家的地磚,聽說都是藍寶石的呢!”
溫欣妍一家三口聽到趙德明的話,連忙上前對着趙明德一番吹捧,說的這趙德明不自覺的挺起胸膛,彷彿這溫欣妍說到他的心坎中去了一般。
而溫若蘭看着溫欣妍一家人的嘴臉,心中也十分不爽。
這裏可是父親精心挑選的,是爲了家宴準備的,結果姑姑一家因爲一個趙德明,竟然能夠狗腿子到這種地步。
“蘭蘭,這是誰,你也不跟我們介紹一下。”王奇看着楊帆跟着進來,總想找他點事。
“王奇,你有事沒事?沒事就閉上你的嘴!”這溫若蘭此時態度也不是很好,因爲之前王奇對待楊帆的態度,溫若蘭都看在眼裏。
被溫若蘭這麼一訓,王奇瞬間不爽了,剛要發火,就聽到一陣笑呵呵的聲音傳來。
“哎呀,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溫金澤今天穿着正式的中山裝,打扮的十分精神,從外面推門進來。
今天本來就是溫金澤的生日,看着他的裝扮,顯然是對這次家宴十分重視。
這溫欣妍看着自己哥哥這麼給自己面子,心中十分舒適,孃家人給撐腰,自己在老公的面前都有面子了。
但是,這溫欣妍卻不知道,這溫金澤穿着這麼正式,根本不是爲了她!
而是另有其人!
溫金澤連忙招呼衆人坐下,但是對待楊帆的態度更加謙卑,衆人卻各懷心思,完全沒有看出來。
“快坐下,咦?這是?”溫金澤招呼着衆人,才發現有一個陌生的面孔。
“啊,我來隆重介紹一下,這是趙德明趙公子,趙氏珠寶的趙!”溫欣妍連忙站起來,對着大家將趙德明的身份重新說了一遍,還特意強調了“趙氏珠寶”幾個字。
聽見溫欣妍的話,這溫金澤一臉錯愕,顯然,他也是知道這個名字的,而且,還並不陌生。
“原來是稀客,歡迎、歡迎!”溫金澤用的詞語,是稀客,可不是貴客,因爲在溫金澤的眼裏,今天還有一位真正的貴客。
“聽聞今天是伯父的生日,我給伯父帶來了上好的酒。”說着,趙德明站起來,便派人將自己提前準備好的酒送上來。
溫欣妍看着那酒精緻的包裝,立馬說道:“哎呀,真是客氣了,你看這酒,一看就很貴!”
王奇這個時候看了一眼楊帆,然後問道:“你呢?你帶了東西來了麼?不會什麼也沒帶吧!”
聽着王奇的口氣,這溫若蘭十分生氣,這王奇彷彿故意找事一般,一直跟楊帆作對。
“真巧,我帶的也是酒。”楊帆倒是沒有什麼感覺,畢竟自己的禮物也是要給溫金澤的。
衆人一瞬間表情變得莫名了起來。
這楊帆居然帶的也是酒?真是有意思了,簡直是丟人現眼啊!
誰不知道這趙德明是趙氏珠寶的公子,他帶來的酒,一定絕非凡品。
而這楊帆卻好死不死的居然也帶了酒,他的酒,跟趙公子的肯定沒法比!
“哈哈哈哈,你也帶酒?笑死我了,小子,你未免也太心急攀比了吧?趙公子酒的檔次,豈是你能比的?”王奇看着楊帆,冷笑着說道。
“哥啊,要我說,這兩年你的眼光是越來越退步了,怎麼什麼人都往家裏帶呢?”溫欣妍看着溫金澤,笑着說道,不過雖然是笑,那話語中,也有幾絲看不起的意味。
“對啊,你看這趙公子一表人才,對蘭蘭也是不錯,我覺得溫金澤你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王先河對着溫金澤說道。
溫金澤本來想提醒一下這羣人,結果沒想到這麼多年沒有見自己的妹妹,她竟然變得成這樣了。
而且這個王先河,是自己的妹夫,理應對自己恭敬一些,但是,這王先河認爲自己是在世界上都見過世面的人,溫金澤不過是木城一個小小的知府,就從來沒有叫過溫金澤哥。
因此,溫金澤心中也有氣,決定懶得理會這羣人,自作自受而已!
別人不知道,但是溫金澤知道楊帆的身份。
這羣人故意找死,溫金澤就算攔也攔不住!
“呵呵,別這麼說,我這酒不過是從法國帶回來的,也就三五萬吧!”趙德明得意地對着衆人說道。
譁!
此話一出,連溫若蘭都一臉震驚,她沒想到,這趙德明竟然一出手這麼大方,三五萬的酒居然隨便送出來了。
溫金澤頓時有些臉色不好看,萬一楊帆帶的只是普通的酒水怎麼辦?
只見一個侍者推着一個車子上來,掀開上面的布,對着楊帆道:“先生,這是您提前準備的三瓶酒。”
王奇聽到以後,一臉不屑地對着楊帆道:“呵呵,小子,你是質量不夠數量來湊麼?三瓶?你當是買菜呢啊!”
王奇心中想着,這楊帆肯定是買不起貴的酒,然後乾脆多買一點,顯得數量上佔優勢,畢竟這三五萬的酒,根本不好找,況且尋常人家,也很少會去買。
這溫欣妍離得近,瞥了一眼侍者的車內,捂住嘴笑了,然後道:“我說,你這包裝也太簡陋了吧,隨便拿個木頭盒就裝上來了,看來你這人也不會來事啊!”
溫欣妍嘴裏的話,全都是諷刺的意味,聽得溫若蘭一直死死地咬住牙,但是對方是自己的姑姑,自己能說王奇兩句,卻沒辦法說她。
楊帆笑了笑,對着溫金澤道:“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呵呵,沒有關係,都是心意。”溫金澤笑着說道。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王奇站起來張望了一眼。
啪!
這王奇卻因爲太過驚愕,直接打翻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