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本來大家難得聚在一起喫家宴,好不容易剛氣氛緩和一點點,但是卻立馬出現了元霄漢這個變故。
更何況,對方還一上來要求清場!
這簡直就是當衆打他們的臉,已經坐上桌了,哪兒有再離開的道理。
如果真的傳了出去,那豈不是丟死人了麼?
“快點,你們還有三分鐘考慮的時間,跟我元家作對,你想清楚下場!”元霄漢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對着衆人說道。
“溫知府,有人在你的地盤上鬧事,你就真的不打算做點什麼麼?”王先河陰陽怪氣地看着溫金澤說道。
自己也算是跟着老婆來孃家省親,結果對方不僅沒有好好招待自己,反而讓他們一家頗受委屈,甚至老婆還被人調戲,這王先河怎麼能忍?
“哦?溫金澤?臥槽,這人真是溫金澤啊!”元霄漢聽着王先河的話,一臉納悶的衝着王先河的目光看了一眼,當看到溫金澤的時候,他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即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老子真牛,居然碰上本人了!”這元霄漢仔細地看了看溫金澤,然後表情立馬陰冷了下來,然後道:“但是那又怎麼樣?你們敢動我麼?”
溫金澤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他旁邊的溫若蘭,也坐着不說話。
但是他們父女兩個都捏緊了拳頭,如果不是這臭小子仗着身後的元家,他們父女兩個估計當場都能將這個元霄漢的腦袋打爆。
但是,俗話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這溫金澤他們不是狗,也不會跟一隻狗計較。
但是,這溫金澤父女兩人的沉默,在元霄漢眼中,就變成了示弱。
“哈哈哈哈,看到了吧,臭老頭,你剛纔出言不遜侮辱元家,我給你個機會贖罪,就把你老婆給我抵了吧!”元霄漢一眼就能看出溫欣妍他們是兩口子,因此不懷好意的上下看着溫欣妍說道。
唰!
這王先河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雖然他人一般,但是對溫欣妍是真的好,這登徒子敢當面調戲溫欣妍,他自然是不能忍的。
“老子跟你拼了!”王先河直接拿起一個茶碗,衝着元霄漢就衝了上去。
在王先河無腦衝上去的時候,楊帆擡眼淡淡地看了一眼王先河。
這人雖然爛,但是對媳婦還是十分照顧的,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砰!
王先河被元霄漢一腳踹飛,以一個一模一樣的角度和王奇摔在了一起,父子兩個就這麼跪在地上,像極了兩條搖尾乞憐的狗。
“老公!”溫欣妍驚慌失措的大喊。
“來人啊,給我把這個老孃們帶回去,我今天晚上要好好享用享用!”元霄漢一揮手,瞬間進來了四五個彪形大漢,架着溫欣妍就要往外走。
“住手,你們這幫畜生!”這王先河氣的快要吐血了,奈何他跪在地上,想站都站不起來。
這時候,趙德明站了起來,走上前,對着元霄漢說道:“兄弟,看在我趙氏珠寶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可是,事實卻跟趙德明想的完全不一樣。
砰!
只見趙德明那身子在元霄漢面前簡直瘦弱的如同小雞仔一般,被元霄漢直接一把推倒,撞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滾,趙氏珠寶算什麼東西?你他媽還想插手這件事?”元霄漢不是不知道趙氏珠寶,但是看樣子卻依然無所畏懼的樣子。
趙德明從地上灰溜溜的爬了起來,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畢竟人家是地頭蛇,自己今天也根本沒有帶着保鏢,面對元霄漢身後那好幾名彪形大漢,趙德明很明白事理的選擇了沉默。
“媽的,老子忍不了了,現在就要辦事,給我把這羣人弄出去!”元霄漢面露淫威的看着溫欣妍,已經有些熱的難以忍耐了。
要說這元霄漢也是奇怪,從小擁有不完整童年的他,對於自己的奶孃有着畸形的愛。
被家裏人發現之後,將這元霄漢的奶孃送回了鄉下老家。
但是這元霄漢喜歡老女人的臭毛病,卻怎麼也改不了。
這溫若蘭一個美若天仙的女人坐在這裏,元霄漢無動於衷,但是,對於這溫欣妍,元霄漢彷彿跟中了魔咒一般,甚至恨不得現在就要辦事。
元霄漢的手下看到如此情形,立馬拉着王奇幾人往外趕。
只有楊帆淡淡地坐在那裏喝茶,元霄漢自然很快注意到了這個男人,畢竟本來就人數不多的房間,楊帆就顯得極爲耀眼。
“臭小子,我剛纔說的話你沒聽見?三分鐘已經到了,勸你最好識相點自己走!”元霄漢看着楊帆,面色不善地說道。
楊帆沒有擡頭看元霄漢,而是拿起茶壺,給自己添了一杯茶,然後道:“在我這杯茶喝完的時候,勸你們離開,否則,後果自負!”
嘶……
這元霄漢聽見楊帆的話,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哪兒來的臭小子,竟然比他還狂?
只不過,這小子未免撒野也找錯地方了。
敢在自己的地頭上這麼撒野,這是不把元家當回事了麼?
“小子,後果自負?你知道這四個字怎麼寫麼?你還真敢說啊,你算個什麼東西?”元霄漢差點被楊帆的舉動氣笑了。
一杯茶的時間?
這小子想裝十三未免也不是時候吧?
楊帆沒有理會元霄漢,而是端起了面前的那杯茶,淡淡地飲了起來。
“你他媽的,你是聾子麼?沒有聽見我剛纔說的話麼?老子姓元!”元霄漢將聲音提高了八度,生怕楊帆聽不見一般。
“元家”這兩個字,在元霄漢手中簡直成爲了開路利器,彷彿什麼都能用這一句話解釋。
“元家?元慶國都不敢跟我這麼說話!”楊帆開口,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