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這元慶國是華國元老級人物,是開國之初到處打天下的存在,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用這種口氣來說。
那模樣,彷彿是上級命令下級的口氣。
而且,完全是那種野路子的領導語氣。
一瞬間,這元樹軍便站了起來,然後對着楊帆道:“臭小子,你未免也太不拿別人當回事了,當着我的面,敢對元老爺子這麼說話,我看你是欠管教!”
“你挺有活力啊!”楊帆看着元樹軍,淡淡地說道。
元樹軍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就忽然感覺到腿部一陣劇痛。
咔嚓!
這楊帆直接拿起一個茶杯,衝着元樹軍的腿窩處,巨大的衝擊力,將元樹軍的腿骨直接砸斷,整個人跪在地上,鮮血從他的褲腿處流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我的腿,疼死我了!”元樹軍大聲喊叫着,整個人都在發抖。
“父親!”元霄漢驚慌失措,連忙上去扶他。
“楊帆,你瘋了麼?你怎麼能出手這麼狠絕?你還是人麼!”元霄漢看着父親的腿算是廢了,臉上帶着怒容,看着楊帆,彷彿在指責他一般。
楊帆看着元霄漢如此氣急敗壞的樣子,笑了。
這剛纔,元霄漢他們可沒有對楊帆心慈手軟過,怎麼到了自己的父親那,這元霄漢就雙重標準了?
“老夫第一次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真是長見識了!”溫金澤這個時候適時地開口,提醒着元樹軍和元霄漢父子。
被溫金澤這麼一說,這元霄漢才反應過來,以前自己兇狠慣了,從來沒有說有誰敢對他這樣,因此剛纔元霄漢一上來就對着楊帆指責。
昔日裏被他欺辱的人對元霄漢說的話,元霄漢當時根本不放在心上,現在他位置對調,也算是體會了一把當時衆人的心情。
元霄漢被溫金澤一句話懟的說不出來話了。
“好啊,現在我們父子倆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元樹軍眯着眼,警告着溫金澤,自己雖然現在處於劣勢,但是並不是任憑溫金澤欺辱的。
只要給自己東山再起的機會,元樹軍保證,今天在場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你們先離開,這裏交給我。”楊帆對着衆人淡淡地說道。
現在這件事情延伸到這裏,已經不是溫家和元家的事情了,而是他楊帆個人的事情。
讓這些人牽連進來,或者在這等着,也無濟於事。
這溫欣妍整個人呆愣的坐在地上,看着楊帆,神情複雜。
剛纔,他們對楊帆惡語相向,尤其是王奇,說出來的話簡直不堪入目,現在好了,到最後救了自己的人,還是楊帆。
這簡直是打臉,這溫欣妍的臉已經紅成蘋果了。
如果楊帆但凡稍微記仇一點點,只是袖手旁觀,估計現在這溫欣妍就已經躺在元霄漢的身下了。
王先河也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之前他雖然沒有對楊帆謾罵,但是心中對楊帆的腹議頗深,看來,自己今天也是看走眼了。
現在,王奇只想抽自己兩巴掌,自己一開始以爲這個默不作聲的小子真的這麼好欺負,結果現在才發現,人家是根本不屑於搭理自己罷了!
“得,那我想起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趙德明欣喜若狂,他從剛纔起就想走了,更何況現在還餓着肚子,自然不會留下了。
剛說完,這趙德明直接打了個招呼扭頭就離開了,緊接着,是溫欣妍他們一家。
“我不,我要留下來。”溫若蘭站出來,十分倔強。
“蘭蘭,聽話,跟我走!”溫金澤皺着眉頭,對着溫若蘭說道,最後溫若蘭不情不願,跟着溫金澤走了。
因爲她知道,自己在這裏,會給元家留話柄,就算元慶國無意處理溫若蘭,但是溫家的地位擺在這裏,容易招惹是非。
一瞬間,碩大的房間中只剩下了楊帆還有元家父子兩個,地上還躺着一片被楊帆之前打趴下的保鏢們。
元霄漢扶着父親,他就是有心想攔下來溫家的那羣人,也無可奈何,畢竟這楊帆在這裏站着,但凡有點什麼舉動,元霄漢真怕楊帆將自己的腿也打折。
終於,三兩分鐘後,門外的大街上忽然一陣喧譁,道路盡頭彷彿無數的鳴笛聲,聽着那汽車引擎的聲音,就知道起碼有一個大部隊車隊往這裏駛來。
在道路兩旁的人紛紛駐足,歪着頭看着那道路的盡頭,忽然一道車燈亮起,在道路的盡頭彷彿將天都要照亮。
緊接着,一束、兩束、十束……
無數的車燈就這麼出現在人們的面前。
“我去,這是誰家,陣仗這麼大?這到底是怎麼了?”
“天啊,看中間的那個加長林肯,這裏面坐着的人絕對身份不低!”
“這排場,也太氣派了吧,咱們木城,什麼時候出了這麼氣派的人了?”
人們忽然全部禁聲,看着對方,眼中全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如果說,木城有哪兒位最德高望重的人,那只有那個人無疑了!
元家!
只有元家有這種排場,而這種陣仗出行的,只有那元家家主,元慶國老先生!
頓時,人們都一臉崇敬地看着中間的加長林肯,臉上全都是濃濃的敬意。
只有這位老爺子,配的上大家駐足凝視。
這位華國的英雄,終於出來走動走動了。
只是,這陣仗,到底要做什麼呢?
衆人滿臉迷惑,看着那車隊,竟然緩緩地停留在了酒店門口。
咔!
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爺子,被人攙扶着,腳下還有些虛浮。
這樣子……
這樣子看起來彷彿有些着急啊!
元慶國老爺子這是幹什麼去呢?畢竟都已經這麼大歲數了,怎麼現在看起來彷彿一個孩童一般,甚至行動中,還帶着些侷促……
衆人滿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