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樣子,一看就是沒有怎麼喝過酒,然後滿臉宿醉的德行。
“唔,早啊!”溫若蘭迷迷糊糊打了個招呼,現在只覺得胃裏翻涌,想趕緊喫點舒服的東西。
“若蘭姐姐,你起來了啊?正好我鍋裏煲粥呢,我去給你盛點。”說完,這石佳麗轉身去了廚房。
溫若蘭一聽有暖胃的粥,連忙拉着小菊在餐廳坐下。
其實,哪兒裏是恰好煲粥呢,石佳麗今天早上本來想做胡辣湯,卻早上被楊帆告知想要喝白粥。
當然了,到底是不是楊帆有意爲之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溫若蘭喫過早飯,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整個溫府安靜異常。
“咦?父親他們已經走了麼?”溫若蘭心中想道,昨天好像聽見父親說要去幹什麼,算了,不管了!
溫若蘭喝着粥,偷偷的看了一眼楊帆,只見楊帆還在目不轉睛的看報紙,臉上有着說不出的鬱悶。
自己昨天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竟然跟楊帆表白,失敗之後還去喝了一場大酒,現在想想,簡直是丟死人了。
正要想着怎麼跟楊帆開口,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石佳麗,你他媽給我滾出來!”一個男人暴虐的聲音響起。
石佳麗和溫若蘭對視一眼,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石家的人昨天剛走,今天就又找上門來了。
楊帆則十分淡定的放下報紙,然後對着兩人說道:“該來的總會來的,沒事。”
說完,楊帆就向着大門走了出去,靚女對視一眼,也跟着楊帆走了出去。
一到門外,石佳麗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壞了。
門外已經堵滿了摩托,每個摩托上都有一兩個人,穿着黑色的馬甲,胳膊上許多都是滿臂的紋身,有着叼着煙,有的正在摩擦着自己心愛的武器。
總之,用溫若蘭的話來說,這裏的每個人都面色不善,看起來彷彿灰色地帶的那羣人一般。
“喲,石佳麗,風光了啊,現在學會當狗了,之前在石家怎麼調教你都不妥協,怎麼了?攀上高枝了?”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將嘴裏的菸頭摔在地上,然後看着石佳麗說道。
石佳麗看着這個男人,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這是吳道峯,是我大姐的老公,家裏是開拳館的。”石佳麗對着楊帆和溫若蘭輕聲說道。
楊帆看着吳道峯,然後笑了。
“臭小子,你特麼笑什麼?”吳道峯看着楊帆彷彿輕蔑的態度,十分不爽地說道。
“拳館?什麼時候一羣混混也能開拳館了?”楊帆直視着吳道峯的眼睛說道。
顯然根本沒有將吳道峯他們看在眼中。
“你就是楊帆吧?那個將我弟弟石國輝雙腿打斷的人,我還沒跟你算賬,這次,你以爲你跑的了麼?”吳道峯笑的森然,看着楊帆,彷彿心中已經想到如何收拾他了。
“臭小子,你就給我嘴硬吧,娜娜說了,今天一定要帶回去你的雙腿!”吳道峯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牙齒,彷彿一個蓄勢待發的餓狼一般,眼睛都有些發綠。
“就憑你們這羣臭魚爛蝦?”楊帆用目光掃視了一圈,然後對着吳道峯說道。
靜……
所有人的臉上都一瞬間的錯愕,整個氣氛頓時變得詭異了起來。
臭魚爛蝦?
這是在說他們?
這小子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眼前的陣仗嚇壞了?
居然說出這麼搞笑的話,吳道峯將拳館所有的人都派來了,光是這羣人,就將近百十來號人,這次他們大規模出動,就是要趁着溫金澤將人全部調遣出去的時候,將石佳麗抓走。
這石佳麗還想在溫府的庇佑下苟活?
現在溫若蘭都自身難保,更別說石佳麗了!
當然,他們並不是不怕溫金澤,如果事後溫金澤找上門來,他們一推四五六,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大不了他們就造輿論的聲勢,讓無知百姓來抵抗溫府!
很顯然,這石家的打算確實不錯,可惜,他們算漏了一個人。
楊帆!
當然,石家現在可沒有這個覺悟,他們僅僅認爲,現在在他們面前的,是三個不成氣候的年輕人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他媽笑死我了,你哪兒來的?你是不是出生的時候沒帶腦子?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處境,敢這麼跟我說話?”吳道峯捂着肚子狂笑起來,不僅是他,許多打手也滿臉笑意。
彷彿楊帆的話,就如同一個幼稚的三歲小孩揚言要打人一般。
“你很開心?”楊帆看着吳道峯笑話自己,並沒有生氣,而是看起來非常天真的問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我他媽碰了個腦殘,開心,我當然開心,我都想不明白,這石國輝是有多垃圾,竟然栽在你手上!”吳道峯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啪!
這吳道峯還在笑着,臉上還掛着淚,結果臉上就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巴掌。
靜……
衆人瞬間全都屏息凝神,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一般。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驚愕的看着楊帆伸出的一隻手。
而一個清晰的巴掌印,正迅速地在吳道峯臉上浮現。
“現在,你想明白了麼?”楊帆收回手,走到了原地,轉過身來,看着吳道峯。
“操……你他媽敢打我?你他媽竟然還敢碰我?死玩意!”吳道峯咬着牙,摸着自己臉蛋子上彷彿又長了一個臉蛋子一般,表情瞬間扭曲起來,對着楊帆說道。
剩下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低着頭不敢說話,彷彿剛纔自己老大的窘迫處境自己根本不曾看到一般。
“媽的,給我叫人,叫人!把能叫來的都叫來,我要廢了這小子!”吳道峯的表情,彷彿已經近乎瘋狂一般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