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瘋批太子他嗜嬌如命 >何士雅被摔酒醒
    翌日。

    清晨霧濛濛,天稍稍亮起。

    窗外是不見人影的大街,擺着收拾起來的攤子。

    宋珠和春梅剛下樓就看見下面收拾好行囊的阿拉布一行人。

    沒想到他們動作真的這麼快,說走還真的要走了。

    “宋小姐今天起這麼早?”

    阿拉布以爲宋珠他們還會等半個時辰纔起來呢。他穿戴整齊,換去了曾經在風起之國的打扮,反而是學着浮雲王朝的習俗,穿起了長袍馬褂,乍一看,風姿挺拔,宛如松柏。

    宋珠看着他們整裝待發,估計她和春梅晚起那麼一會兒就走了。

    不過現在她能和阿拉布他們說的話可能只有一句“珍重”。

    “路上小心。”

    雖然認識不過數日,但是阿拉布他們的品行的確是能與之結交。

    阿拉布也不矯情,直言道:“會的,你們也要多多保重!”

    他看了看宋珠和春梅,宋珠臉龐溫潤如玉,懷裏還抱着那隻兔子,真的像極了他夢裏的嫦娥,只可惜宋珠於他而言是遙遙掛在蒼穹的月亮,正應了浮雲他們這的一句話:

    可望而不可即。

    阿多亞還在睡覺,被另外一個男子抱在懷中,酣睡的模樣好像比平日裏更可愛了一些。

    宋珠感覺懷裏的白鹿在掙扎着不停亂動,她不解的低下頭。

    看見白鹿似乎眼神一直落在了她腰間懸掛的玉佩上面。

    這枚玉佩是她昨晚按照白鹿所說的,練成的帶有靈氣的玉佩,就像是了塵大師的玉葫蘆,能夠避邪去災。

    儘管還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可現在看白鹿的意思,是想讓她把這枚玉佩送給阿多亞這個孩子了。

    白鹿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深意,同時宋珠也覺得這枚玉佩或許送給阿多亞也能做個紀念。

    於是她將腰間的玉佩摘了下來,走到阿拉布身邊,說:“不嫌棄的話,我想將這枚玉佩送給阿多亞。”

    阿拉布愣了愣。

    宋珠以爲他是不願意,解釋說:“玉佩就當是留作紀念,阿多亞要是不喜歡的話就算了。”

    阿拉布反應過來連忙把玉佩接了過去,還怕宋珠多想,便說:“我會告訴阿多亞的,她肯定會喜歡這個禮物。”

    時辰也不早了,阿拉布他們要出發了。

    一匹匹馬拉着馬車“噠噠噠”的往前走,在清晨的薄霧裏緩緩模糊了影子。

    春梅陪在宋珠身邊,看宋珠望着馬車遠去,安慰道:“主子,悲歡離合實乃常事,有緣的話以後還會再遇見的。”

    春梅這話在理,宋珠也不再傷感了。

    “我們明日也要啓程了。”

    沒想到還沒有在臨水城待足五日便要走了。

    春梅福了福身子,說:“主子,我這就去收拾行李,免得明日啓程手忙腳亂的。”

    宋珠點點頭,“去吧。”

    她摸着懷裏的白鹿,望着街上的薄霧迷漫,似乎也遮擋住了他們前行的道路。

    日上三竿。

    客棧裏來了不少人,不過他們都注意到了從公孫家出來的何士雅。

    以前自詡文人雅士的何士雅如今就那麼躺在凳子上,一身的酒氣,看得人啼笑皆非。

    有人就說起來了:

    “這何士雅還真就在大堂睡了一晚上啊!”

    “可不是嘛!以前這傢伙屁股碰凳子之前還要拿起紙巾擦拭好幾番,現在倒好,直接睡在上面了!”

    “哈哈哈哈!不知道這何士雅待會兒醒過來會怎麼想,我要是他,臉都丟盡了!”

    這些談論何士雅的人,無一例外是那些曾經和他探討學術的讀書人,不過比起何士雅這個考了幾年也沒中舉的窮酸秀才,他們家境殷實,考取功名也不在話下。

    以前與何士雅在一起探討書本,也只是爲了看這個傻小子在他們面前裝模作樣有多可笑。

    只是沒想到他後來會去不自量力的招惹公孫小姐,現在居然還全須全尾的活着倒是叫人意外。

    何士雅還躺在凳子上睡的醉生夢死,半點兒不知道他現在已經是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又過了一陣子。

    到了晌午,客棧住店的客人也下樓來用膳。

    於是人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而獨佔了一個位置的何士雅自然是被人給盯上了。

    人本來就多,位置不夠,而喝醉酒的何士雅歪歪斜斜的躺在凳子上,腳往桌子上一搭,就這麼奇葩的姿勢把這個位置半壁江山給佔據了。

    有些人和掌櫃打了個商量,掌櫃也不想因爲一個窮酸秀才影響自己的生意,點點頭同意讓這些人把何士雅給挪開。

    “一二三,起!”

    那些人三下五除二把何士雅從凳子上給擡了起來,又毫不客氣的將何士雅丟到了一邊去。

    他們也沒有耐心將何士雅輕輕的安放在地上,隨便的往旁邊的角落一扔。

    何士雅原本還在夢中砸吧着嘴,他彷彿夢到了什麼美事,臉上都流露出了笑容,然而下一秒他渾身感覺到了劇痛,猛然的睜開了眼。

    看着頭頂的瓦頂,何士雅還有點沒回過神。

    他想起身,又感覺周身都在鈍痛。

    “呃……”

    何士雅撐起身子,眼睛裏也變得清晰起來。

    他現在居然是在客棧裏。

    他不是在公孫家嗎?!

    怎麼會跑到這裏來?!

    何士雅甩了甩沉重的頭,感覺自己好像忘掉了什麼事情。

    “喲,何大官人醒了啊!”

    那些坐在凳子上喝酒的人瞅見何士雅從地上爬了起來,都在暗暗發笑。

    先是幾個書生打扮的人走到何士雅面前,一陣慰問:

    “何兄,你感覺怎麼樣?可是覺得渾身乏力?”

    “何兄昨日叫我們大開眼界啊!居然在大堂睡了一個晚上。”

    “不知何兄跟公孫家那位大小姐的婚事可有苗頭?你不是和公孫小姐已經約定終身了嗎?”

    何士雅剛醒過來就被這些人拉着問了一大堆有的沒的,腦子脹痛難忍。

    他說:“各位仁兄先放過士雅,昨日喝多了,現在頭還疼着。”

    見何士雅這麼說,那幾個人面面相覷,靜默了一陣,又趕緊換上了關切的模樣:

    “這樣啊,何兄你快快坐下!我們這就讓人給你端一碗醒酒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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