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現在模樣大變,已經很難和最開始的樣子聯想到一起了。
“這些就是曾廣柔她說的那些草藥嗎?”
宋珠看着白鹿找來的草藥,有點疑惑,她怎麼看着都一樣,也不知道白鹿是怎麼分辨出來的。
白鹿點點頭,他對草藥這些可以說是很敏感了,哪種草藥有什麼藥效更是一清二楚。
曾廣柔說的這些草藥空間正好都有,樣樣齊全。
“好,那就帶出去吧。”
宋珠點點頭。
有了這些草藥,那個叫沈慧的孩子就有救了。
只不過聽到宋珠這麼一說,白鹿卻搖搖頭:“不行,現在還不能出去。”
“爲什麼?”宋珠第一反應還有點疑惑,但很快她自己也反應過來,他們找這些草藥太快了,快的就好像出去走了一圈就全部找到了,不讓人懷疑纔怪了。
既然如此,那他們只能現在空間裏帶上一段時間了。
宋珠嘆了口氣,“我們大概要多久出去?”
“等半個時辰左右吧。”
白鹿計算着時間,等時候差不多了再出去。
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兩個人在空間裏走了走,空間現在就是一個小世界,有山有水,還有一間小木屋。
不過在這裏四季如春,沒有黑夜只有白晝。
兩個人爬了一座山,走到山腰的時候,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身邊竄了過去。
宋珠驚疑不定的回頭,白鹿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回頭看她:“怎麼了?”
宋珠說:“好像有什麼剛剛在旁邊飛了過去。”
白鹿朝着她說的地方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於是安慰着宋珠:“或許只是野兔,野雞之類的,現在這裏什麼都有,很正常。”
聽到白鹿的話,宋珠才稍微好受了點。
不過她依然很警惕的看着四周。
白鹿覺得宋珠太緊張了,乾脆和宋珠說:“主子,這個世界是屬於你的,你不用那麼害怕。”
宋珠訕訕的說:“被嚇怕了。”
而且雖然這個地方是屬於她的,但是這裏的一切生靈都是如此清晰的存在着,宋珠還是沒辦法完全把這個地方看作是自己的所有物。
眼見宋珠這樣,白鹿想了想,覺得是時候告訴宋珠一個祕密了。
“主子,這個世界它因你而存在,你的想法就是它的規則。”
白鹿耐心的跟她說着,“不信的話,主子你可以試着想一想如何改變這裏,它會跟着你的想法變化。”
宋珠不太能明白白鹿的意思,但是在白鹿的指導下還是學着想象一下改變這個地方。
首先……
她想到了一隻兔子撞死在了樹子上。
“咚!”
旁邊的一聲聲響一下子把陷入想象的宋珠給驚醒了。
白鹿以爲是什麼意外打斷了宋珠,便率先走過去一看。
竟然是隻兔子,還一頭撞死在了樹子上。
白鹿提起兔子的耳朵,晃了晃,死絕了。
他嘴裏聲音不大不小的嘀咕着:“難不成守株待兔還是真的?”
就在白鹿心生疑慮的時候,宋珠看着他手上的那隻兔子,真正相信了白鹿剛剛所說的話。
宋珠這次在心裏想的是……
下雪。
白鹿還提着那隻兔子,只是忽然一片冰涼涼的柳絮一般的雪白的東西就飄落在了他的手上。
“嗯?”
白鹿覺得奇怪,空間也不可能下雨啊!
擡頭一看。
這鬱鬱蔥蔥的山上,竟然紛紛揚揚下起了雪,宛若卷碎的白雲,被仙子的隨手一揚灑了下來。
“下雪了?”
當白鹿意識到這一點時,他終於把視線落在了宋珠的身上。
“主子,是你做的?”
宋珠說:“嗯,我還沒有見過雪呢。”
浮雲的帝都哪怕是入了冬也鮮少有下雪的時候,大多都是下雨夾雪,真正的大雪她還不曾見過。
原來如此。
白鹿解開了心中的疑惑這才放下心來。
在空間看完一場大雪之後,兩個人帶着草藥出去了。
外面的雨好像變小了,沒有之前那麼囂張。
宋珠和白鹿踩着泥濘的土地一路回到了破廟,廟裏火堆的光幽幽的照亮了半個廟屋。
走進去發現王風和沈明芳已經沒有繼續吵架了,只是兩個人隔得遠遠的,好像是生死仇人一樣。
沈明芳也是奇葩,他還真沒有把自己的女兒給帶回去,沈慧已經是曾廣柔照顧。
看着還在帶娃的曾廣柔,宋珠不免爲她鞠了一把淚。
“回來了?”
曾廣柔聽到門口的動靜立馬就扭過頭去看,看見是宋珠他們兩個回來了,眼神裏迸射出希望的光。
“這些是你說的那些草藥,看一下都對不對。”
雖然這些都是白鹿找到的,但是宋珠也害怕出紕漏,於是把草藥交給曾廣柔清點。
曾廣柔點頭:“是,是,都是對的!”
沒想到宋姑娘和白鹿弟弟居然真的能夠找到這些草藥,也太不可思議了。
冒着那麼大的雨在漆黑的夜裏尋找草藥,換做是其他人估計都沒能辦到。
曾廣柔連忙就讓王風他們來幫忙把原本煮粥的鍋倒乾淨,洗刷了一遍後就接雨水,開始把藥材往裏面放。
“生火。”
一聲令下,王風就把火給點着了。
鍋煮沸了以後曾廣柔又往裏面倒藥,每一個步驟她都把控的死死的。
好在最後藥有驚無險的煎好了。
曾廣柔扶起沈慧給她喂藥。
這細心的樣子就連沈明芳這個親生父親都比不上。
等喂好藥以後,曾廣柔就把碗放到一邊。
沈慧還在沉睡之中。
“這大概多久能好啊?”
看着還在睡覺的沈慧,王風不禁問道。
曾廣柔已經照顧了沈慧很久了,他看着都替曾廣柔覺得累得慌。
曾廣柔皺着眉頭看着沈慧的樣子,時不時伸手去碰一碰沈慧的額頭。
“可能還要等到明天早上纔行。”
見曾廣柔這麼說了,其他人也只能嘆息一聲,這也只能看天命了。
沈明芳帶着自己女兒坐到一旁,死死的盯着王風。
他看王風很不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