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的挺能喝的。”尹漾喝的臉蛋發紅,肆意張揚的雙眸此刻微眯着,饒有興致的看着喬穗穗。
“尹總也不賴。”喬穗穗笑着打開下一瓶酒,心裏有些苦澀。
尹漾是人上人,喝酒完全是爲了享受生活。而她卻是爲了生活,在國外酒吧裏打拼,一開始也是喝的每天都吐,後來情況纔開始好了起來,這其中的辛酸,根本沒有幾個人能懂。
“看來,這次是陳飛誠失策了。”尹漾現在對喬穗穗沒那麼大的成見了,但還是不爽。
“我也不想和陳總喝酒。”喬穗穗晃着酒杯,看着裏面漾開的水紋,“但陳總不肯籤合同,就像盛光一樣,拖着不放。”
“你還點起我了。”尹漾挑眉看着她,冷哼一聲,“我可不是陳飛誠,別想幾杯酒就誆我簽字。”
喬穗穗笑了兩聲,搖了搖頭,“我看出來了,今天也沒帶合同來,這不是陪尹總喝酒來了?”
尹漾沒搭茬,舉着酒杯又和她喝了一杯,突然感覺沒勁。
“今天就到這裏吧,本來想把你也灌醉的。”她站起身,斜眼看着喬穗穗,“不是想籤合同麼,明天早點來我公司,興許我一高興就簽了。”
她說完,拿起桌上的包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還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喬穗穗苦笑了一下,揉了揉已經開始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站起身,喬穗穗強忍着不適推開門走出去,結果,剛一打開門,腳下一個沒踩穩,迎面撞上了一堵厚厚的肉牆。
“對不起,對不起。”喬穗穗連忙直起身子,擡頭向對方道歉,卻看到一張熟悉到不行的冷臉。
“喬穗穗?”
戰擎淵挑眉看着她,怎麼在這裏還能碰到這女人。
喬穗穗也沒想到竟然還能在這裏碰到戰擎淵,這男人是有什麼分身麼?怎麼她感覺這男人無處不在呢?
心裏是這麼想的,面上她可是不敢表現出來,畢竟這男人小心眼的很。
“戰總,我不也是因爲工作纔會出現在這裏麼?您難道不清楚?”喬穗穗又掛了職業假笑。
如果不是因爲他給自己盛光的任務,她怎麼會被尹漾帶到這裏來,還被迫喝了那麼多的酒。
“公司是讓你到酒吧來工作了麼?”戰擎淵皺眉看着她,鼻尖仍舊是若隱若無的香味兒,這女人用的什麼牌子的洗髮水。
聽到戰擎淵說的話,喬穗穗感覺自己的牙根發癢,她能不能把這男人給掐死啊。
還不是因爲尹漾和陳飛誠認識,因爲酒精關係,她感覺自己格外的委屈,聲音隱約有些哭腔,“戰總說笑了,是我自己的問題行麼?我活該被盛光的尹漾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