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穿的是高跟鞋,所以她走路不是很順暢,那男人都進車裏坐穩了,她纔到車子旁邊。
車內的戰擎淵此刻覺得這女人總該沒那麼自卑了,臉上僵硬的表情也放柔了不少。
車子又開了好一會兒,才停在一個看起來極爲高級的酒店前面。
唯景酒店,一進旋轉門,喬穗穗就被酒店大堂中央豎着的那一塊鑲金的寫着祝詞的牌子給吸引住了。
大手筆,好想抱走。
“怎麼,喜歡?”
戰擎淵自然看出了喬穗穗眼裏溢出的渴望,這麼一層薄的跟餃子皮似的金子,她都看得上?
“太薄了,不喜歡,我喜歡厚實的、沉甸甸的那種。”
“……”
戰擎淵一愣,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說。
不過,當他對上喬穗穗那雙清亮的眼眸的時候,戰擎淵瞬間就明白了,她這是聽出了自己剛纔語氣裏流露出的一絲譏誚,所以故意這麼說的。
“喲,這不是戰總嗎。”
正當戰擎淵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破了兩人之間暗潮涌動的氣氛。
這聲音,可不就是被自己喝進醫院,並且設計簽了合同的衆城集團的總裁陳飛誠嗎。
他怎麼也來了?
果然,下一秒,身材高挑的陳飛誠已然從他們身後走了上來,站在了他們面前,那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時不時的從她身上掃過過於戲謔的眼神,喬穗穗有些心虛,下意識的就往戰擎淵那邊靠了靠。
“咦,這不是喬小姐嗎,沒想到,skey的福利待遇都這麼好了,員工都能陪着總裁來參加這麼高端的晚宴了,難怪喬小姐工作起來的時候那麼拼命。”
來者不善!
喬穗穗明顯的感覺到“拼命”這個兩個字從他的嘴裏幾乎是咬着後槽牙擠出來的,再配上他那陰鶩的表情,嗯,有內味兒了。
上次的事情,這個陳總還記在心裏呢。
“陳總過獎了,要不是我們戰總指導有方,我也不會這麼容易的就簽下了衆城的合同。說到底,還是我們戰總教得好。”
喬穗穗輕飄飄的一句話,立馬將矛頭指向了戰擎淵。
原本落在她身上的那道森冷的視線,立馬化作了利劍嗖嗖的射向了戰擎淵。
“技不如人,就認栽,別跟個娘們似的在這含沙射影的,聒噪。”
戰擎淵單手抄在褲兜裏,身軀頎長,比陳飛誠還要高半個頭,此時俊美的五官都透着不耐煩。
“你說什麼?”
陳飛誠氣急,他向來憎惡戰擎淵那一副目中無人、高傲清冷的姿態。沒想到,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下,他說話還是那麼的不留情面,他是不是忘了,這事原本就是他們使了手段。
“走了。”
懶得再和他廢話,戰擎淵不悅的掀了掀薄脣,拉着喬穗穗的手腕就往裏面走。
“陳總,那我們就先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