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自然聽出了喬穗穗話裏的貶低以及對她這份職業的不屑,氣的臉都紅了,她怎麼可能說得過從小就在人堆裏混的喬穗穗。論嘴活,戰擎淵第一,那這第二鐵定是她。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根本不懂什麼叫藝術,什麼叫設計。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在夜市裏擺攤賣避孕套的人,能懂什麼。”

    咦。

    一聽這話,周圍那些上流人士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就好像喬穗穗是什麼散發臭味的垃圾似的,生怕沾上。

    “保安,麻煩你把她趕出去,下次在門口也要看看,不要什麼人都放進來,店裏的空氣都被她給污染了。”

    說話的是站在人羣裏穿着一身精緻旗袍的中年女人,看樣子,還真是非富即貴,只見她捂着鼻子,是人羣裏離她最遠的。

    喬穗穗怔怔的看着她,勾起脣角,也不再和這些人虛與委蛇了。

    “白小姐,我這種在夜市擺攤賣避孕套的人都能得到你的這條美人魚項鍊,想來,你口中的藝術和設計,也沒有你說的那麼清高嘛。說不定哪天我不高興了,你的這個所謂成名作的設計,就是垃圾桶裏躺着的命了。”

    “喬穗穗,你。”

    “況且,賣避孕套怎麼了,說的好像你們不用似的。沒有我們賣這個,你們怎麼能放心的享受。”

    “……”

    周圍一片譁然,顯然能站在這裏的人,都是一些豪門貴婦,她們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說出這麼直白的話。

    “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們這裏哪個是你這種人能得罪的起的,你必須要爲你剛纔說的那些話像我們道歉,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

    道歉?想屁喫。

    還真是平時養尊處優、高高在上習慣了,比她們更豪橫的人喬穗穗在國外都見過,她可從來沒怕過。

    本來是這次事件主導者的白芊芊,此時此刻已經安安靜靜的站在了一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她們這個珠寶店,能進來的的確是一些非富即貴的。就像現在,和喬穗穗說話的,就是林氏集團的總裁夫人,秦怡。

    林家的家教甚嚴,秦怡最討厭的恐怕就是喬穗穗這種人了。今天,不用她出手,這個秦怡就能幫她出了這口惡氣,秦怡帶過來的保鏢可比她店裏的保安高大有力多了,到時候下手肯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喬穗穗,既然你這麼能說,就多說點,你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最後都會化作落那些保鏢落在你身上的拳頭。

    “我說錯什麼了嗎,難道,這位太太,你沒用過。那可真不巧了,我家裏還挺多的,今天出門走得急忘帶了。下次有機會的話,我送您幾盒,不要錢。”

    聽到這話,秦怡臉色一變,看向喬穗穗的眼神都凌厲了許多。

    本來今天,她來這裏就是爲了挑幾件合適的珠寶給她兒子過幾天相親用的,結果,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說起來,的確和她無關,但是喬穗穗說的那些話,明顯的就是把她們這些人一竿子全定性了。

    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的,仇富心理這麼嚴重。有錢,還成了她們的過錯不成。要知道,她們也不是無緣無故有錢的,那可是經過她們祖祖輩輩奮鬥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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