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掛斷電話,看了一眼包廂的方向,這羣有錢的公子哥,今天都喝高了。一個個也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代駕這個詞,放着一堆司機不用,非要獵奇找代駕,而且,開的價高的嚇人,一看就是沒下過地兒的。

    這麼掙錢的活兒,他當然會想着凌晨那丫頭了。

    一旁的侍應生看着陳哥臉上的笑,賊兮兮的靠近開着玩笑,“陳哥,你又給凌晨姐打電話了。每次有這好事兒你都告訴凌晨姐,底下的人都說你偏心。”

    陳哥在九號公館的人緣很好,不僅僅因爲他是經理,更多的是因爲他平易近人的性格和凡事爲他們着想的那份心。

    這種地方,時不時的就會有點小意外發生,就拿他而言,曾經就差點因爲得罪一個客人被揍,幸虧陳哥出面,喝了好幾杯烈酒,這才小事化了。

    “去,你小子,腦子裏想什麼呢,凌晨那丫頭可是我的乾妹妹。要不是她救我,你陳哥這會兒哪能站在這和你說話呀。再說了,你凌晨姐過得那麼辛苦,你不知道嗎。”

    侍應生被陳哥一個爆栗子敲得眼淚都要出來了,趕緊點頭附和,“啊,知道知道,陳哥我去忙了。”

    就是知道他們沒關係,所以纔敢開玩笑的。

    十分鐘後,凌晨準時準點的出現在了九號公館的門口。門口的保安見她來了,連忙招呼她進保安室坐,“凌晨姐,陳哥剛纔交代了,客人還沒下來呢,讓你在保安室等一會兒,喫點東西。”

    九號公館的人,和凌晨都很熟。

    “謝謝你呀,小鄭。”

    被道謝的小鄭臉一紅,毫不誇張,他站在這裏當保安好幾月了,見過的客人也不少了,那些客人帶過來的女的,都沒有凌晨姐好看。

    不僅好看,人還特別好。

    程然他們一羣人離開包廂的時候,幾乎都已經腳底下打飄了。一羣人之中,也就程然醉酒的程度稍微的輕一點,但也好不到哪去。

    他帶過來的女伴,一個勁的往他身上貼,把他身上的那團火都給勾出來了。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趕緊回去,泄火。.七

    一起玩兒的有人開始叫人了,“人呢,我們叫的代駕來了沒。”

    等在門口的陳哥連忙上前,這裏面的誰,他都得罪不起,“來了,都已經在門口等着了。各位爺,都慢點,小心臺階呀。”

    陳哥點頭哈腰的,立馬一沓小費就扔進了他的手裏。

    門口,接到客人已經下來的通知的凌晨,已經和另外幾個代價等在門口了。

    當她擡頭看到那個站在人羣中c位的男人時,凌晨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她下意識的轉身就想跑,但是,雙腳就好像被人釘在了地上一樣,根本挪不動。

    眼看着那羣人從旋轉門裏出來了,凌晨連忙低下了頭。

    “咦,真稀奇,怎麼還有女的當代駕的?”

    人羣中,有人注意到了凌晨。凌晨平時穿的都是寬寬大大顏色較深的衣服,再加上身材嬌小,所以被不合身的衣服這麼一遮,看上去幹癟滑稽極了。

    而且,此時還帶着一個黑不拉幾的帽子,帽子下面露出來的頭髮都是毛躁躁的,衆人的腦海裏自然而然的腦補出了一個不修邊幅、幹不拉幾的中年歐巴桑的模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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