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應他的又是一聲冷哼。
“戰總,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一個病人一般計較,好不好?”喬穗穗有些沙啞的聲音裏夾雜着一絲的撒嬌。
不過,見多了她的兩面面孔的戰擎淵,眼下,顯然不喫這一套。
那眼底結成的寒冰,看上一眼,都忍不住的一哆嗦。
媽的,喬穗穗委屈,真委屈。
從昨晚到現在,明明都是他的錯,結果,生病的是她,擔驚受怕的是她,在自己家裏連碗粥都不能喝的也是她……
憑什麼,他這麼居高臨下的斥責自己。
他就是不速之客,就是討厭,就是二百五的智商。
嗚嗚……
喬穗穗哭了,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一個勁兒的往下掉。甚至還有幾滴,淘氣的掉在了他那雙蹭亮的鞋面上。
戰擎淵心裏一緊,但薄脣依舊抿着,垂在身側的手卻忍不住的握成了拳。
她還哭上了。
本來喬穗穗只是壓抑的哭,就跟小奶貓似的,嗚咽嗚咽的,結果,發現自己身上的視線依舊冷冽,這還得了,喬穗穗索性直接放開了聲。
一聲哇。
刺的戰擎淵眉頭都皺了起來。
一分鐘……
兩分鐘……
五分鐘,沒完沒了。
“不許哭!”
被她的哭的心煩意燥的戰擎淵,惡狠狠的威脅着她。
可是,已經哭上頭了,哪裏是說停就能停的。
媽的,不讓她哭,好歹去茶几上抽張紙給她呀。
光這麼瞪着她,喬穗穗哭的更厲害了。
戰擎淵看着她越掉越多的眼淚,又氣又覺得好笑,還真是水做的。
他不是傻子,剛纔從喬穗穗說話的語氣和神態,心裏七七八八的就已經明白了不少。就因爲這樣,所以他才生氣的。
這個小東西,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在敷衍他,也不知道從她嘴裏蹦出來的那些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或者,全部都是假的。
他哪裏被人這麼戲耍過,天知道,他剛纔有多麼想伸手在她那纖細的脖子上擰一擰。可是,該死的,他發現自己捨不得。是的,捨不得下手,但嚇嚇還是捨得的。要不然,以後,還真無法無天了。
結果,把人嚇成這樣了。
算了,戰擎淵道了平生的第一次歉,“別哭了,好不好。”
只可惜,從來沒有給人道過歉的某人,道歉的聲音都是透着幾分居高臨下的意思,落到喬穗穗的耳裏,簡直,勉強且不耐煩。
於是,下一秒,她哭的更來勁了。
這次,戰擎淵是真的耐心耗盡了,“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的嘴給堵上。”
“……”
這個狗東西,太沒有人性了。
喬穗穗知道,眼前的這個惡狠狠威脅她的男人,是絕對說得到做得到的。爲了避免自己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堵住嘴的厄運,喬穗穗硬憋着哭泣,聲音是沒了,但眼淚還是委委屈屈的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