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膽子挺肥,債主還沒走呢,她就敢走了。

    鈴聲響了許久都未曾有人接聽,戰擎淵爆了一個粗口,將面前的椅子都踢飛了,也追了出去。

    留下了包廂裏面的一羣人面面相覷。

    然後,衆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組了今天這個局的程然身上。

    “去去去,散了散了,今天這事誰要是往外傳了,我就弄死誰。”

    很快,衆人就離去找別的樂子去了。就連陳三少也走了,實在是忍受不了這個包廂裏的狼藉。

    程然本來想和他一起走的,但心底一絲僥倖的聲音制止了他。然後,在陳三少詫異且深思的眼神下,程然一本正經的說要賠償人家會所的損失。

    “……”

    陳哥被喚進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還是他們會所裏最尊奢的包廂嗎,怎麼一地的玻璃渣,一看就是有人在這鬥過毆。

    程然看着他那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算了。

    “找人把這裏打掃乾淨。”

    然後從皮夾裏掏出了一沓,放在了茶几上。

    陳哥眼睛一亮,連忙是是是的開始出去找人了。

    沒勁透了。

    程然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搭在了肩膀上,推開包廂的門,就往外走。

    走在走廊上,時不時的就會有認識他的女人上前搭訕,要是往常,他可能按着人往牆上一壓,胡鬧一番,但是今天。一聞到那些女人身上濃烈的香水味,程然就下意識的將人推開了,一張臉冷的跟什麼似的。

    就在程然準備進電梯的時候,拐角走過來一個穿着保潔衣服戴着帽子的身影,看她手上拎着的打掃工具,想必應該是去他們剛纔的那個包廂的吧。

    程然並沒有在意,直到那個保潔經過他的身邊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程然想要跨進電梯裏的步伐一頓。

    直到剛上來的電梯“叮”的一聲清脆,緩緩的合上了門,程然這才反應上來。

    只是,他的方向並不是下樓,而是往包廂的方向去了。

    那個保潔身上的味道,真熟悉。

    程然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凌晨接到陳哥電話的時候,剛好在附近,百般確認說包廂裏的人都走完了,她這纔過來。

    都是爲了錢。

    進了包廂,凌晨看到一屋子的狼藉也是驚呆了。

    這裏,有人打過架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凌晨沒問。

    問了又能怎麼樣呢。

    收拾了一會兒之後,凌晨只覺得身上都出汗了。這個時候,陳哥不會帶任何人過來的。所以,凌晨放心的將穿在外面的保潔外套脫了,放在了椅子上,然後又將頭上戴着的那頂遮擋住大半個臉的帽子拿了下來,幹起活來,太礙事了。

    陳哥每次給她安排的私活,都是錢多,還不用擔心會被客人看見的。主要是凌晨長得太招人了,這要是被哪個喝醉了的客人看到了,一時性起,就糟了。

    所以,凌晨每次來的時候,都格外的注意。

    透過未關嚴的門縫,程然看到了正在裏面打掃的凌晨,還真是她。難怪,剛纔走過的時候,那股味道那麼的熟悉。

    程然勾脣,她還真是身兼多職,又是代駕的又是保潔,這麼缺錢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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