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捨?這世界上窮人這麼多,他又不是什麼慈善家,爲什麼要施捨給別人?

    她是真不懂還是裝做不懂。

    強壓下心底的怒氣,程然拿起那張銀行卡,塞回凌晨手裏:“給你你就拿着。”

    凌晨沒說話,攥着的拳頭卻也沒松,態度堅決。

    程然和她對峙兩秒,隨即泄了氣:“拿着,誰說給你的,我給念念的總可以吧。念念是我女兒,你替她收着,缺什麼就買,你想工作我可以給你找新的,你不想工作我也可以養着你們,這是我該做的。”

    凌晨終於有了反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眼眶卻有些紅紅的:“所以,你當我是什麼?你養在外面的外室?”

    見她誤會,程然也有些慌:“凌晨,你別亂想。”

    凌晨低笑:“程然,我承認你給我這張卡會替我解決很多問題,可是我是獨立的個人,我不願意當你身邊的菟絲子花。

    你沒必要憐憫我,更不要覺得愧疚,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你就收起你的好心吧,我不需要。”

    說完,凌晨後退兩步,程然有些呆,一時之間,才發現她離自己這麼遠。

    直到看不見人,心口彷彿被針刺了下。

    夜色。

    “程然今天這是怎麼了,一進來就喝酒,和哥幾個下去玩玩?”

    陳三有些頭疼的看着好友,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麼了,一個電話叫來一羣兄弟,就自己一個人在這喝酒,半天問不出一句話來。

    就這架勢,今天別想好好走地出去了,還不得喝醉睡死在這裏。

    程然半天才看清面前的人,自嘲一笑:“陳三,你說我怎麼樣?”

    陳三愣了一下,嘖了嘖嘴,客觀評價:“有錢有錢,浪蕩公子。”

    “浪蕩公子?”程然迷茫了一瞬間,隨即推開身邊的人,自語道,“可我這次是認真的。”

    恍惚間聽到他這話,陳三少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程然,你今天這樣,該不會是因爲女人吧?”

    見程然不說話,陳三少也停下來,有些震驚地看向程然:“你這次玩真的?”

    程然擡眸,眼裏有些醉意,便聽見陳三嬉皮笑臉的湊上來調侃:“什麼樣的美人能讓你程然這麼癡念?”

    程然頓了頓,隨即冷哼一聲,美人?

    他想到凌晨那盈盈可握的纖細腰肢,溫婉動人的容貌和修長白皙的玉指。

    程然皺眉:“不是。”

    跟這羣狐朋狗友說也說不明白,程然拿起酒杯坐到一旁,悶聲不響的喝起酒。

    一羣人也很有眼力見的沒再去打擾他,轉頭就自顧自的玩兒起來。

    這一玩兒,就玩到深更半夜。

    程然喝得有點多,酒喝上頭,靠着最後些意志上了車,飛馳在大街上。

    冷風灌進車裏,打在他的臉上,讓他酒醒了幾分。

    冷清的深夜,只有路邊微黃的燈光和快的嚇人的車速劃過的風。

    忽然一個略顯嬌小單薄的身影出現在路邊,要不是那人跟凌晨有些相像,恐怕會以爲那是女鬼。

    可凌晨一向規矩,怎麼可能大晚上還在大街上。

    鬼使神差的,距離那女人還有一百米左右,程然就降下了車速。

    心裏煩躁的生出一團火來,他就想看看,究竟是不是那個讓他心煩意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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