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凌晨。工資，上班時間，任何條件你都隨便開。”
“媽媽，你就去爸爸公司上班吧。”念念忽然從門口偏了個小腦袋講話。
凌晨手忙腳亂的推開程然。
“念念，你怎麼沒去房間裏玩?”凌晨快步走過去，臉有些紅。
“念念聽到爸爸媽媽在講上班的事情，好奇跑過來偷聽了。”
“是念念不乖。”小姑娘嘟囔着嘴，水汪汪的大眼睛下一秒感覺快哭出來了。
凌晨趕緊親親女孩的額頭：“媽媽沒有在責怪念念，只是你怎麼又光腳跑出來了，這樣會感冒的。”
“知道了知道了。”小姑娘頓了頓，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那媽媽能答應爸爸，一起去公司上班嘛?”
凌晨失笑，她怎麼感覺這個乖女兒總是在幫着她爸爸說話呢?
“媽媽去嘛去嘛，去爸爸的公司，念念以後找媽媽的時候也可以去找爸爸玩了，不用一個人在房間裏呆着。”念念晃着她的手。
凌晨心裏一顫，這話彷彿一根刺扎進了她心裏。
她總覺得對不起孩子，就是因爲工作，平時都要將她一個人獨自放在家裏。
她還這麼小，怎麼可能會不孤單害怕。
凌晨眼神略有些柔和，揉了揉女孩的頭，隨即轉頭看程然：“好。”
程然把凌晨親自送到工作地方纔離開的，一路上也沒什麼避諱，消息很快傳遍，也有不少人看見，紛紛猜測來的人。
不過更多的卻是惡意。
“喲，這就是程少親自帶來的人？”一個女人進了辦公室，看了眼空位置上新來的，就湊到邊上去，“看着怎麼這麼小家子氣？”.七
“空降的還要怎麼樣？走後門的唄。”
話音剛落，幾人眼神秒懂。
凌晨坐在位置上，不時有人目光飄過來打量她，她如坐鍼氈。
剛纔自我介紹的時候程然還在，大家一生好生相處的模樣，此時卻彷彿變了張臉。
一羣人看凌晨什麼都不敢說的模樣，只覺得無趣得很，又來了個新人勞模唄，新鮮幾句便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凌晨還沒來得及熟悉自己的工作業務，啪的一聲，一摞厚厚的文件夾就砸在了她面前。
“新來的，把我的工作做了，正好鍛鍊鍛鍊自己，不用太感謝我給你這個機會哦~”來人一臉微笑的說完，也沒等她說什麼，丟下文件就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掏出小鏡子補妝。
凌晨張了張口，猶豫了下，閉嘴。
其他人一看這還得了，眼睛一亮紛紛效仿，關了原本已經打開的文檔，把文件扔到凌晨面前。
“大家都是同事，你都幫別人做了，也幫我們做做唄，辛苦一下了。”
凌晨看了眼厚厚的文件夾，剛想開口反駁，這些人卻完全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還想待下去就把這些全都做了吧，都是大家給你的鍛鍊機會，拒絕不好吧？”
凌晨驀然把話嚥下去，剛來就和同事起衝突的，她不想給程然找麻煩。
抱着這樣的念頭，凌晨老老實實的接過，埋頭就開始苦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