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狠狠的捏了一把男人腰側的硬肉,用只有他們兩個可以聽見的聲音,咬牙切齒道:“戰擎淵,你說話也分分場合,外人面前,那些話是可以隨隨便便說出口的嘛?”

    外人這兩個字,倒是讓戰擎淵很受用,他輕笑,同樣低聲說道:“你聽話點,不就沒有那麼多的事情了?”

    喬穗穗突然後悔帶戰擎淵來了。

    這個男人肯定就是來搗亂的,如果時間可以再來一次,喬穗穗肯定怎麼都不答應帶戰擎淵來這麼一趟,大不了不告訴他,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

    可是沒有什麼如果,她只得狠狠的踩了一腳某人的皮鞋,卻聽見夜思易一聲驚呼:“怎麼了嗎?”

    喬穗穗那一腳下腳不輕,夜思易的表情極度猙獰,不過他還是保持着紳士的態度。

    惹得喬穗穗更加不好意思了,她滿臉歉意道:“夜哥哥,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踢到你了,你有沒有怎麼樣?”

    軟乎乎的夜哥哥三個字,聽在兩個男人的耳朵裏分明是不一樣的感覺。

    戰擎淵都覺得這種一腳給輕了,索性代替夜思易回答道:“夜總肯定不會和你一個女人計較這麼多的,對吧夜總?我們喝一個。”

    喬穗穗發現事情的轉向越來越奇怪,到最後戰擎淵竟然也換了酒,兩個男人像是要證明自己一樣瘋狂。

    喬穗穗有些無奈,向來穩重的戰擎淵,幼稚成這副模樣,怕是說出去也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搶過戰擎淵手裏的酒,幾乎是警告的說着:“戰擎淵,你來之前都答應了我什麼?你傷口都好了嗎?就喝酒?”

    一連幾個問題,把夜思易都給問清醒了,他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酒,尷尬一笑。

    他怎麼會和戰擎淵跟小孩子一樣較勁起來了呢?

    戰擎淵偏偏還不覺得自己錯了,抻着脖子道:“夜總都喝酒,我總不能一直以茶代酒,別人看了去還要說我欺負了夜總。”

    夜思易看不過眼戰擎淵拉他作陪的模樣,他的手機恰好響起,是助理的電話。

    夜思易藉着這個電話和喬穗穗告別:“我公司還有點事,我們今天就先到這裏吧,以後有時間了再聚,有什麼困難隨時告訴我。”

    喬穗穗聞言,點點頭,把夜思易送走了纔回過頭跟戰擎淵發難。

    好端端一頓飯,給這個男人整的大家都不歡而散,也不知道以後夜思易會怎麼看她。

    可是夜思易這麼急匆匆的走,又沒有開車,打不到車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

    於是不出半個小時,喬穗穗從餐廳出來,又遇到了夜思易。

    看着夜思易拎着公文包的模樣,喬穗穗鬼使神差的問了句怎麼了。

    “還能怎麼?我今天沒有開車過來,這個點……好像有點難打車。”

    夜思易不用仔細說,喬穗穗都能知道他遇到的事情,因爲這太明顯了。

    她下意識的就說自己可以送他,身邊捏着自己手的男人力氣突然大了幾分。

    喬穗穗掙脫開戰擎淵的手,滿臉堆着笑:“那夜哥哥,你坐我們的車吧,我們送你去公司。”

    夜思易本來不想答應,可是看到戰擎淵那滿臉不情願,就差替他說不同意了,又轉念一想,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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