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飄飄丟下這麼一句話,也知道喬穗穗臉皮薄,留下她一個人在這個小小的休息室裏面收拾,兀自出去了。

    喬穗穗好半天才回過神,她看看鏡子裏的自己,都沒有想起來自己是怎麼到洗漱間來的,上次來他辦公室的時候,都還沒有這麼完善,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安的什麼心思。

    揹着她做了這麼多,只是他好像這回真的氣狠了,不好哄了。

    喬穗穗爲難的擡擡眉眼,鏡子裏脖子以下都不能看的女人也同時動了動眉眼。

    透過鏡子,喬穗穗看見了自己滿滿的無奈。

    她收拾好,再度看見戰擎淵的時候,那個男人像極了古時候說的那種穿起褲子不認人的……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人?

    “真的不理我?”喬穗穗故意靠近戰擎淵,她分明的看見了男人的喉結上下動了動,那人卻好像沒有看見她一樣。

    低垂着眉眼繼續看着文件,喬穗穗這才發現,戰擎淵手裏拿着的,竟然是成鑫的那份合同。

    就算是不用腦子想,喬穗穗也能知道這個男人是故意的。

    她調笑着,“不然,我晚上再去找夜易思喫個晚飯?中午那麼匆忙,還怪不好意思的。”

    “你敢。”話音未落,男人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這麼兩個字。

    “那你就直說不喜歡我去見他不就好了,我們之間都有五個孩子了,真不知道你還在不放心什麼。”喬穗穗說最後幾句話的時候明顯的底氣不足,因爲就連她自己,都有些懷疑夜易思是不是真的放下了以前的那種心思。

    她的眼神裏的猶豫被戰擎淵盡收眼底,冷靜下來的男人哪裏還有生氣的苗頭,揪着不放只是存了逗喬穗穗的心思。

    偏偏喬穗穗沒看出來。

    她以爲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兀自回了辦公室。

    殊不知,在她剛走出他的辦公室,那人就急忙打了個電話給程然。

    “我們的戰總,什麼時候竟然有空打電話給我了?”程然接到戰擎淵的電話還挺意外的。

    男人懶得和程然寒暄,直接的問出口:“有什麼辦法,能讓女人把心思全部都放在一個男人身上麼?”

    他沒有說男人女人是誰,程然卻是在他說完,就明白了半分。

    程然戲謔的眯起了眼睛,他總算是可以看戰擎淵的熱鬧了。

    聽着那頭笑的不能自己的笑聲,戰擎淵額前的青筋直跳,偏偏又不能掛斷電話。

    “你再笑一聲,試試看。”

    男人磨牙一字一頓說出的話,聽在程然的耳朵裏滿滿的惱羞成怒。

    他捂着笑的生疼的肚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着。

    “戰擎淵,你老實說,你說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你自己?”

    程然聲音聽在戰擎淵的耳朵裏,滿滿的戲謔。

    “……你說不說?”戰擎淵沒有那個耐心給程然挪移。

    但是程然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看戰擎淵喫一次癟,怎麼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那你告不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戰擎淵拗不過程然,他長長的吐了口氣,纔再度開口道:“夜易思,他又盯上我老婆了。”

    “所以,戰擎淵你這是喫醋了?”程然強忍着笑問道。

    若是戰擎淵說一句是,他就能去笑個半個小時。

    當然,不會光明正大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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