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裏?!”
秀金蟬不知道七夕爲什麼這麼震驚,但他還是老實回答。
“我來這裏和人談生意,沒想到遇到了你。你在這裏……玩嗎?”
七夕很顯然是來這裏玩的,卻沒有邀請秀金蟬。
秀金蟬不會因此感到失落,約會總是要雙方都準備好的時候纔好。
只是下次七夕想出門時,第一個能想到他就好了。
秀金蟬擡眼看着七夕,一點水珠自七夕的臉頰落到肩膀,暈溼了鎖骨邊緣的一點綿軟布料。
“開心嗎?”秀金蟬又問。
七夕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秀金蟬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開心就好。
七夕被秀金蟬難得一見的微笑迷了眼,等一條香魚不甘寂寞地撲通一下跳出水面,一點水花濺到了七夕的手臂上,她猛地回過神來!
現在可不是看秀金蟬發呆的時候!
七夕想撐着秀金蟬站起來,卻看着眼前這活色生香的肉/體,覺着哪裏都不能下手。
還是秀金蟬給她遞了手,幫她撐起來。
七夕就小心翼翼地轉過身,正緩緩站起來時,她在風中隱隱像是聽到了有誰在喊“七夕”。
七夕:!!!楚刀明來了?!
七夕心神大震,起身的動作一加快,下盤又不穩,她再次撲通一下往下摔去。
這一次仍然還是坐在水中的秀金蟬接住了她。
原本還急着要走的七夕,卻再次落到了秀金蟬懷裏。
而這一次的位置比之前更危險!
七夕第一次落水,是朝後摔倒,而這一次,則是直接往前撲!
這個體位,這個體位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非常不對勁啊!
七夕與秀金蟬在水中抱在了一起,七夕跪坐在秀金蟬雙腿兩側,她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這雙手……正放在秀金蟬的胸膛上。
過去七夕曾說,秀金蟬先生真是有容乃大。
現在實際雙手接觸之後,她腦海中只一片空白。
掌下彈性十足,難以一手掌握。
李白有詩云:黃河落天走東海,萬里寫入胸懷間。
這是李白誇讚友人胸懷寬廣的詩句。
七夕不知爲什麼,腦海中只閃現了這兩句詩。
“抱,抱歉。”
七夕下意識地捏了一下,就像被碳火燙了手,立刻收了回來。
“你又不是故意的。”
秀金蟬依然神色平淡,他那琉璃似的眼眸向上移到七夕清波微顫的眼睛上。
“不過你喜歡就好。”
一個鞭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七夕的腦袋裏炸開了。
不只炸開了七夕的腦花,還有她披着的人皮。
“你不要空口污衊人好吧!”七夕一時激動,那一直蒼白的臉色也忍不住有些泛紅,“我並沒有喜歡你的胸!”
秀金蟬:啊,你說了。
秀金蟬微挑眉,他剛纔可沒說七夕喜歡什麼。
見着七夕這樣生動的表情,他也忍不住想要多看一些。
只是真的把七夕惹得羞惱了,那也不是秀金蟬的本意。
秀金蟬握着七夕的手腕問:“要不要起來?”
秀金蟬這就直接單手撐着河底,借力拉着七夕站了起來。
秀金蟬常年鍛鍊身體,腰腹力量也非常強大。
只是秀金蟬沒有預料到七夕這具身體就跟抽了筋的蛇一樣,他這樣一拉,對方就直接撲到了他……胸前。
七夕先是覺得鼻尖有點疼,隨後就嗅聞到了那混合着檀香與白花的香氣,那原本是微涼得有些距離感的氣味,可後調卻有一絲柔滑的微甜。
這香氣正如秀金蟬本人,冰冷只是假象,溫柔纔是本質。
七夕想,算了,不必再想這些看起來文藝的東西了。
她其實只看到了眼前的那個。
她只是個膚淺的人。
秀金蟬低頭看着七夕,緩緩開口:“你果然喜歡。”
他說話時胸口微微震動,七夕破罐破摔。
“都怪你!”
這非常有大小姐無理取鬧的作風了。
秀金蟬雖然不知道自己有什麼錯,但也點點頭:“嗯,是我的錯。”
這涼爽的小河裏,周遭的空氣一時有些熱起來。
只是現下沒有閒暇讓他們感受那如盛夏般的悸動,那叫着“七夕”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秀金蟬循聲望去:“是在叫你嗎?”
七夕看着現在她和秀金蟬的模樣,只覺五雷轟頂。
她一聲不吭,直接拉着秀金蟬的手往岸上走。
“同名的人吧!李七夕,宋七夕,趙七夕,名字一樣的人太多了!”
秀金蟬仍是邊走邊回頭看,他像是隱約看到有什麼人影在那鬱鬱蔥蔥的樹叢後出現了。
七夕當然也看到了。
她心中忍不住吶喊:美色誤人!
要不是秀金蟬在那妖妖嬈嬈地動來動去,她哪裏會耽誤這麼久!
但腳下卻是不停的,她蹙眉看着秀金蟬:“你不能走得快些嗎?要換,換衣服!”
秀金蟬的衣服自然是全溼了,七夕的t恤還好,只是大小姐穿着半溼的衣服,對她的身體不好。
七夕步伐實在是滿,因此秀金蟬有意識之後,他就立刻加快了腳步,反客爲主,拉着七夕往前走,兩人瞬間消失在了樹叢之後。
而在他們離開的瞬間,楚刀明從對面的河岸上穿過樹叢走了出來。
他疑惑地看着四周,明明好像聽到了人聲,這裏卻沒人?
楚刀明對面的樹叢還有着些微的顫動,顯示着像是有什麼東西剛剛經過了那裏。
楚刀明在岸邊還看到了一個散亂的漁網,顯然是有人在這裏捕魚。
楚刀明看着這隻到小腿的河水心中一驚,但仔細一想,就算是七夕,也不可能就這樣被河水沖走。
楚刀明的視線落在對面草地上還有一兩處未乾的溼草地,顯然是有人剛剛纔上岸。
楚刀明不是不能打電話找人,只是剛纔他回到營地時,就已經打了電話。
七夕的手機在桌上嗡嗡震動,顯然人不在這,也沒有把手機帶走。
跟他一起回到的營地員工見着他這樣焦急,不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