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人被這麼一頓說,趕忙嚇得瑟縮了一下子,她那裏能想到一小姑娘說話這麼振振有詞,隨後看向警察喊道:“你們都不管管嗎?她恐嚇我!”
“我怎麼恐嚇你了,說啊,今天不說出個一二三,我告你誹謗!”顧瀟眯着眼冷笑,當即抽了把椅子坐下冷眼看着她。
幾個警察都知道顧瀟和江淮剛剛的牛逼表現,現在一看顧瀟這樣也都尷尬不已。
能在警局隨隨便便說坐就坐的人,古往今來也就這小姑娘一個人了。
“行了行了,錄口供吧。”一警察跑出來打圓場,便帶着顧瀟去了審訊室。
而江淮也沒閒着,他剛聽着那女人所說的話,大步走了過去,低頭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個女人。
“你……你幹什麼?”女人還在耍着脾氣,看到江淮走了過來並且面色不善,頓時小聲的問道。
他攥着拳頭,咬着牙縫問道:“你是說,剛剛是你逼着她出去做人質的?”
江淮一開始只是在外面等候着,根本不知道商場裏面是什麼狀況,更不知道顧瀟被人質逼迫着出來,剛剛顧瀟究竟是受到了多大的強迫,誰都不知道。
女人被這麼質問着趕忙低下了頭,小聲嘀咕:“又不是光我一個人,這麼多人都說了讓她出去,再說了,她出來救我們一命不是應該的嘛……”
她一邊說着,就見江淮的臉色越來越黑,聲音自然而然的跟着越發的小了起來。
“還有哪些人質這麼說的,去指認!”江淮長嘆一口氣,看向女人低聲說道,便給警察使了個眼色。
兩個警察直接將女人帶了起來,往等候室走去。
顧瀟出來之後,就聽說這場事故當中有幾個人因爲煽動羣衆輿論也被扣押了,她一皺眉頭,但也沒多想,便讓江淮進了審訊室。
兩個人的口供加起來錄了不到一個小時,顧瀟便跟江淮離開了警局,不過可能是因爲剛剛的吵架太過尷尬,二人在車上依舊是一路無話。
江淮依舊漫無目的的開車,顧瀟坐在副駕駛上,倏地想起了什麼趕忙說道:“我在商場還買了東西沒拿回來!”
“都這時候了,還想東西?”江淮先是一愣,隨後便被氣笑了,他瞥了顧瀟一眼,顯然沒有調頭回去的意思,只是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
“很重要的,必須回去拿!”她抓着江淮的衣袖晃了晃,小聲說。
江淮這才無語的調轉車頭,二人回到了商場,此時商場裏還拉着警戒線,他找了局長申請特事特辦,這纔跟顧瀟進到了商場裏。
顧瀟直接跑到自己躲藏的小櫃子裏把包包拿了出來,見裏面的東西和手機都在,便微微鬆了口氣,跟着江淮離開。
她來到車上,拿出一個精美的小包裝盒,遞給了江淮,“這是我給你挑的。”
江淮打開,裏面是一對鉑金質地的袖釦,他看向顧瀟,“你說的很重要的東西,就是這個?”
想到有這一層的可能性,江淮心中總算也有了一絲平衡,他偏頭看着顧瀟,就見小朋友點了點頭,旋即嘴角一勾笑了起來。
“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樣?”江淮伸手揉着顧瀟的頭髮,語氣中帶着濃濃的無奈,不過還是欣喜萬分,直接把袖釦拿下來戴在了袖子上。
他朝着顧瀟晃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笑道:“怎麼樣?”
“好看。”見他笑了,顧瀟也抿着嘴一笑,二人再次回到了之前的狀態,對視一眼便開車離開。
日落西山,顧瀟折騰了整整一下午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江淮選了一家距離別墅比較近的餐廳,要了一個景觀包間,兩人邊喫飯邊看着外面的美景。
“沈薇什麼時候到?”江淮抿着杯中的茶,隨口發問。
“下午纔到。”她看了看沈薇的航班回答着,不過此時有些慶幸還好她是明天才來了。
若是今天過來的話,萬一沈薇出什麼情況,她可無法跟沈家的人交代。
江淮點頭,此時服務員送上來一壺玫瑰酒,他給自己斟上一盅,就見前面伸來一白淨的小手,江淮一皺眉,想也不想的朝着那手便拍了一下。
“小朋友不準喝酒!”他有些嚴肅的說着。
“我十八了,我馬上要大一了!”顧瀟也擰眉,刻意的強調了一把自己的年齡,這才奪過了江淮的小酒盅,放在自己面前。
這城市盛產各種花類,相對來說鮮花酒也是出了名的,顧瀟端在嘴邊細細的品味着,吧唧小嘴微微一笑。
想到今天的這場經歷,現在喝了點酒進去,顧瀟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她倚靠在椅子上,看着月光下的男人。
江淮在男人當中是屬於極具誘惑力的,無論是身形還是面容,那絕對的數一數二,她一雙眼睛在江淮身上定格,倒是看得江淮渾身不自在了。
“怎麼?”他奇怪的問了一句,就見顧瀟搖頭。
江淮沒在意,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這動作看着倒是比顧瀟的小酌豪放得多。
不過顧瀟很少喝酒,而且酒量不佳,釀製的酒類本身後勁就大,她喝了兩杯之後剛開始沒事,直到喫完飯之後才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顧瀟暈暈乎乎的走到車邊,她步履有些混亂,江淮頓時察覺到了不太對勁,在顧瀟即將摔倒的時候大步繞過去一把將她撈了起來。
他無奈的嘆氣,打開車門把顧瀟重新塞回去,卻又想到了自己酒後不能開車,只得苦笑着又把顧瀟拉了出來。
索性飯店距離別墅不到一千米,他決定帶着顧瀟沿着河邊的景色直接走回去。
“沒事吧?”江淮輕拉着顧瀟的小手,見她身形微晃,偏頭笑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