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在這裏丟盡了面子,總覺得被人指指點點,心裏難受不已。她來到這裏的目的就是來看看江淮順便給顧瀟一個下馬威的,但是卻得到了這樣的場面,很顯然這也不是她願意看到的,她早就想走了。既然江淮要離開了,白悠悠自然也沒有什麼堅持要留下。
趙斐南有些遺憾江淮要離開。
雖然他自稱自己是江淮的好友,但其實也是有定語的——年少時的好友。自從江淮上了高中以來,就一直很有自己的想法,忙着自己的事業,和他們這羣真正的富二代不同,趙斐南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與江淮之間漸行漸遠的距離。
那是真正的兩個世界——江淮眼裏的世界似乎一直都與自己看到的不同,他是註定要成功的勝利者。
難得江淮這次來玩,兩個人算是難得的重聚,卻被白悠悠好幾次的作妖給使得聚會的氣氛一直都不好,破壞了這場重聚,讓趙斐南好一陣懊惱。
這次分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再重聚。趙斐南有些感慨地在心裏想,不過下一次見面兩個人的距離恐怕又要拉大了。
自江淮和顧瀟說要離開沒多久,白悠悠也來向趙斐南說要先走一步。趙斐南並不意外,但礙於白家的面子,他還要假意挽留一下。
“不了,”白悠悠冷淡地回答,“我沒有什麼理由繼續待在這裏,你們玩就好。”
趙斐南看着白悠悠臉上笑嘻嘻,心裏卻暗暗吐槽白悠悠。
江淮前腳才說要走,你後腳說自己沒有理由繼續留下。只要是個人大概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說除了江淮,我們這些人裏面沒有值得你留下來敷衍的唄。
趙斐南臉上絲毫不表露出自己心裏對白悠悠厭惡和冷意,只是笑嘻嘻地做好表面功夫,送她離開了。
孟凡也聽到白悠悠要離開的消息,他趕緊想抓住這次難得遇上的機會,在白悠悠那裏多表現幾次存在感。可惜他被顧暖看到了,顧暖憑藉着女人的第六感,一下子就發現孟凡是要去找白悠悠,心裏不爽,主動抓住孟凡,把他攔下了。
孟凡好不耐煩顧暖這樣三番兩次壞他的好事,但是目前又無法甩開她,只好敷衍過去。
“你是不是又要去找白悠悠那個賤人!”
聽到這個用詞,孟凡皺起眉頭來,不滿地看着顧暖:“注意你的說辭,顧暖,不要讓我去質疑你的家教。”
顧暖看到孟凡居然還反過來兇她,頓時委屈不已:“明明我纔是你的未婚妻,你不對我好一點,反而向白悠悠那個賤人獻殷勤,難道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而且你這麼做,你讓那些人怎麼看我?帶着一頂綠帽子嗎?”
孟凡看到顧暖這樣,不免有些頭疼,他早就想解除這個婚約來,但是有很多牽制,而且現在他還和顧暖發生了些關係,是自己理虧沒錯,而且顧暖還以此爲把柄,把他拿捏地緊緊的,讓孟凡沒辦法現在提出解除婚約。
“孟凡!我告訴你,你別想去接近白悠悠!如果你真的要給去追求白悠悠那個虛僞的賤人,我就馬上跑到孟家的公司門口,張嘴就告訴所有人。你,孟凡,睡了人不負責!”
孟凡腦筋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崩掉了,他的腦袋嗡嗡作響。孟凡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回過神來時,只有雙手伸在前方,好像做出來推倒的姿勢。周圍吵吵鬧鬧的,七嘴八舌地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孟凡眨眨眼睛,才緩過神來。
“顧暖!”
聽到顧暖的名字,他才反應過來,愣愣地把手縮回來,趴在遊艇的欄杆上低頭去看海里。只見顧暖在海里艱難地撲騰,時不時沉入海里,偶爾才露頭。上上下下好幾次,下去的時間越來越長,看得人心驚膽跳。
“你在幹什麼!”
一道怒吼聲穿來,隨後孟凡就被一股大力氣推倒在一邊。定睛一看,是顧瀟的弟弟自己躍進了海里。
孟凡呆呆地看着顧尹舟跳下去的身影,愣了好一會,才猛地跑過去看情況。
顧暖在海里艱難地伸出頭來呼吸,扒着顧尹舟的身體,艱難地呼吸着。
“顧暖!你堅持一下!深呼吸!深呼吸啊!”
顧尹舟驚恐地喊着,教着顧暖緩過勁兒來,等待求援的船隻的到來。
顧暖無比驚恐地抱住顧尹舟,全身都在發抖,不止是被冰冷的海水凍到了,也不止是自己剛剛落水差點死亡,還有孟凡剛剛兇狠的表情。
顧暖在三重打擊下驚恐非常。
顧尹舟着急地扶着她,在海里維持着平衡。
他本來也是要跟着江淮和顧瀟一起坐那艘遊艇走的,但是江淮說他也有一艘遊艇在這裏,讓他去指揮着開會碼頭,顧尹舟知道江淮這是不願意他留下當電燈泡,無奈地聳聳肩答應了。
結果不過是遲走一步,他就看到自己的親生姐姐被孟凡這個人面獸心的人好不停頓地推進海里的一幕。
顧暖畢竟是顧尹舟的親生姐姐,他又怎麼忍心地看到顧暖在海里死亡。於是顧尹舟一個箭步,推開了孟凡,自己跳下去就顧暖。
經過好一陣子的急救,顧暖總算沒有生命危險。
但經過這次事件,大家都沒有心情繼續這場聚會,礙於與白家的情面,都是留下幾句關心的話,就紛紛告辭回家了。
孟凡卻被顧尹舟盯着,帶着顧暖一起去了大醫院,住院觀察治療。
孟凡很懊惱,清醒過來的他,想起了自己做的事情。他無力反駁什麼,只能同意顧尹舟所說的所有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