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只是來研究院的這段路,根本就不夠她回味。
“魔術挺不錯的。”她沒話找話。
刑之言點點頭‘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穆婷婷,你怎麼幹什麼!”穆宇森的聲音自他們身後傳來。
穆婷婷快要被嚇死。
她沒想到自己都已經躲這麼遠了,還能被穆宇森逮住。
他走到兩人面前,看着刑之言,語氣十分不好:“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再來糾纏穆婷婷麼?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他罵起人來一向不注意場合,脾氣一上頭,什麼難聽的話都能說出來。
“我只是送她回家,你先不要生氣。”刑之言跟他解釋。
穆宇森根本聽不進去:“誰要你送?你以爲你又是誰?不過是想高攀我們穆家而已,小白臉一個。”
刑之言不予爭論。
穆婷婷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夠了,哥,你要發瘋,也別在這裏,來來往往這麼多人,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看着穆婷婷維護刑之言,穆宇森臉色都陰沉了好幾分。
從小到大,他這個妹妹都沒有頂撞過自己,現在卻因爲一個外人對他這麼不耐煩。
一定是這個男人給他妹妹灌了迷魂湯。
他早就看出來,這男人沒安什麼好心。
“穆婷婷,我是不是告訴過你,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他的語氣帶着提醒。.七
怕穆宇森說出什麼過激的話,對刑之言淡定說道:“你先走吧,別在這裏,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解決的。”
“你一個人可以嗎?”他有些不放心。
穆婷婷卻點點頭:“我可以,不用擔心,他畢竟是我哥,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倒是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穆婷婷怕老師背地裏對他們搞小動作。
目送着刑之言離開後,穆婷婷看向穆宇森,不解的味道:“你怎麼會這麼說他?”
穆宇森卻不以爲然:“難道我這樣說還有錯?他不過一個普通人,有什麼資格跟你在一起?”
“但你也不能這麼不客氣!他畢竟……”畢竟是她喜歡的人。
穆宇森看出穆婷婷對他動了心思,冷着臉問她:“畢竟什麼?畢竟是你穆婷婷親自挑中的男人?你就爲了這麼一個不明來歷的人要跟我叫板?”
穆宇森指着刑之言,語氣帶着怒意。
看着穆宇森這麼咄咄逼人,穆婷婷點點頭承認了:“對,我就是對他有意思,所以,拜託你,不要再爲難他,我會不好好受的,哥哥。”
爲了一個男人,她低三下四求他。
“好樣的,穆婷婷,我真是白教你這麼多年,你讓我失望透了。”他無力的說出這句話。
“哥哥……”這樣的場面,她也不想看見。
“別叫我,除非你跟她斷絕來往,好好跟我回家,不要再跟他見面,不然我都不想聽見你叫我。”
穆婷婷沒想到,穆宇森居然會說出這麼狠的話。
“你永遠是我哥哥,可是,我不會離開他,你死了這條心。”她堅定的說道。
穆婷婷看着他離開的放向,久久不能緩過神。
她好像,一向都處理不好家裏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次,穆宇森會氣多久。
……
次日,穆婷婷來到研究院。
她又偷偷跟蹤老師去了上次那個破舊不堪的實驗室。
被綁的人已經換了一個,看起來早已經奄奄一息。
可是老師還是死毫不手軟,拿着注射器又向她身體裏推入一劑。
都已經快要折磨死了,她居然還面無表情對她下毒。
她不能再繼續漠不關心,也許告訴刑之言,他能夠將這些可憐的人救出來。
這太讓人無法接受了,儘管只是看着,就已經能夠感受到疼痛,更何況,他們被注射的還是加強版病毒。
更爲折磨的,除了身體還有心理。
這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
眼看着老師就要出來,穆婷婷學了聰明,她快速躲到一旁的草叢中。
卻沒注意到有個大蜘蛛在那裏搭窩。
當穆婷婷看見黑白斑點大蜘蛛的時候,她差點尖叫出聲。
還好她一直掐着自己的大腿,只要不尖叫聲,就不會被發現。
可是她沒想到那隻蜘蛛居然跳到了她的腿上。
看着那隻蜘蛛在自己的腿上爬來爬去,穆婷婷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
下一秒那隻蜘蛛跳到了她的手上。
‘啊!’她終於忍不住尖叫出聲。
她的尖叫聲引來老師的注意:“是誰在那裏?”
老師的聲音帶着警惕。
穆婷婷心裏希望着老師,千萬不要發現自己,可這一切的希望都只是徒勞人。
“怎麼又是你?我不是說了不要跟着我嗎?”老師顯然已經沒了好脾氣。
既然現在已經被抓到了,穆婷婷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好躲的,她站了站得起來:“你簡直就是喪盡天良,竟然在實驗室裏對着那些活人做出那麼可怕的事情。”
“這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又不是用你做實驗,而且這些本來就是死刑犯早就該死。難道你居然好心到爲死刑犯申冤?”
她笑了一下,那個笑意帶着諷刺:“那你還真是善良,不過你的善良,可是用錯了地方,他們這些人罪該萬死。你有那些時間還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能夠爲m國做貢獻是他們的榮譽。這本來就是公爵的意思。”
儘管老師這樣說,他們還是覺得自己接受不了:“就算是死刑犯也不能被你們這樣折磨吧,好歹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他們是有人權的,你把他們折磨的不人不鬼,還不如直接一刀殺了他們。”
老師冷哼一聲:“你倒是管得多,可是他們和你有什麼關係呢?他們根本就不需要你替他們出頭說話。”
“我真是看錯你了,虧我還一直把你當做我最信任的老師。”她下了好大決心,才說出這句話。
老師擡起手,用力在她脖頸敲了一下。
穆婷婷閉上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