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他看到萬君武的時候,不禁略微有些詫異的凝視着他:“萬道長您怎麼在這裏。真的是巧了。”
“呵呵呵。”萬君武笑道:“有道是無巧不成書嘛。哈哈。”
喬三槐不禁笑道:“說來也是巧了。萬道長昨天才趕來的。一問才知道是你的朋友。”
聽到了這話,喬峯不禁有些感慨。萬君武玄門正宗以後的前途是多麼的燦爛啊。
哪像是自己,和他分開之後,便陷入到了一系列的陰謀之中。
想了想,喬峯便開口說道:“萬道長你先稍等。我去跟娘請安。咱們在找地喝酒敘舊。”
“哈哈哈。快去吧。”萬君武笑道。
然而喬峯剛走,便看到有四個和尚手中拿着棍棒疾馳而來。
眼瞅着喬三槐無事之後。便鬆了一口氣說道:“喬老施主。您還好吧?”
喬三槐見到多年未見的兒子回家了,簡直是面帶春光一般的開心。此刻不禁笑着說道:“怎麼不好!”
四名武僧見狀點了點頭。隨後又有些疑惑的衝着萬君武微微躬身詢問了起來。
“阿彌陀佛。敢問道長名諱?”
“貧道萬君武。”萬君武點了點頭。
那幾名武僧看着萬君武腰間還帶着寶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於是沉吟了一下便開口說道:“能否請道長暫移貴步?”
“客氣了。”萬君武點了點頭。知道他們是來保護喬三槐夫婦的。正好也想問一下昨晚少林寺的情況如何了。
走了幾丈之後。萬君武也不等他們問。反而是主動說道:“我是喬幫主的朋友。昨晚來此拜訪遇到了一個高手。看諸位師父的樣子。應該也是來下山查探情況的吧?”
面前的四名武僧聞言略微有些驚訝:“原來是如此!”
蕭遠山爲什麼要殺玄苦和喬三槐這其中的內情他們不知道。不過聽到萬君武的話,他們的內心倒是鬆了一口氣。最起碼是友非敵。
不過……
又想起來最近一段時間江湖中發生的事情。領頭的僧人忍不住開口試探了起來:“不知道長是否知曉今日以來丐幫發生的事情?”
萬君武知道他們問的是什麼。於是便緩緩的說道:“我只知道我看中的是喬幫主的爲人。其它我一概不知,也不想多問。”
四名武僧見此,相互對望了一眼。也不在多說。
聽寺內長老說,昨夜那人實力極爲高強,若不是身上似乎帶傷,否則的話玄苦師叔凶多吉少。
如今既然喬三槐夫婦無事。四名武僧衝着萬君武微微躬身,隨後便和喬三槐告辭了。
喬三槐撓了撓頭有些不明所以。
而另一邊見了母親之後說了幾句話。喬峯便笑着走了出來說道:“萬道長。走。咱們去喝酒。”
喬三槐便在這時,有些疑惑的開口說道:“峯兒。剛纔少林寺的大師們突然過來問我好不好。是不是寺裏面出事了?”
少林寺經常關照附近的百姓。喬家也受到過不少的恩惠。更不要說喬峯還是少林寺最傑出的俗家弟子。
於是看到喬峯出來,便主動說了一句。
說完便和萬君武離開了。叫萬君武在酒店內稍等。自己就先去了一趟少林寺去見恩師玄苦。
也就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喬峯便一臉鬱悶的走了下來。
至於萬君武,他坐在那裏點了一壺酒自斟自酌的等着他。
眼瞅着喬峯的神情越來越沮喪。萬君武手指一彈旁邊的酒杯。酒杯頓時便如羽箭一般朝着他飛了過去。
喬峯雖然有些失魂落魄,可是實力還在。下意識的伸手接過了酒杯,隨後便是一副怒目相向的樣子瞪了過去。
然後就看到萬君武笑着衝着自己舉起了酒杯:“喬幫主。貧道看您的面相,您心裏有惑啊。”
“唉!”
隨後便走過去和萬君武喝起了悶酒。
萬君武也不多說話。喬峯來了便點菜。二人從早晨一直喝到正午飯點的時候,木婉清和鍾靈二人都因爲喫完飯無事,看萬君武一夜未歸便出門溜達碰到了他們。
“話說木姐姐。你有沒有看到喬大哥一臉鬱悶的樣子。”坐在一旁的桌子上鍾靈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木婉清看着萬君武也不多說話。只是搖了搖頭說道:“算了。男人的事情別管這麼多了。”
而也就是這時,喬峯剛端起杯子便又放下。深深感慨了起來:“萬道長。昨晚我爹孃那裏,是你護着的吧?”
萬君武聽到了他的話,反而是一臉佩服的笑道:“好厲害。喝了兩個多時辰啊喬幫主。”
望着萬君武一副沒溜扯閒篇的樣子。喬峯豈能不知道昨夜一定是萬君武出的手。
“唉。”喬峯嘆了一口氣便開口說道:“兄弟。大恩不言謝。不過即使是如此,我喬某人還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我……”
他剛想把自己從少林寺方丈玄慈那裏得到的契丹人身份的消息告訴萬君武的時候。
便見到萬君武打了個哈哈繼續扯開了話題。聊閒篇:“我比你長得俊。別說了!”
喬峯見到萬君武假癡不癲的裝傻充愣,心中不禁感慨,萬君武果然意氣相投,於是便主動倒滿了一杯酒,再也不說剛纔的話了,面帶敬意的說道:“萬道長。喬某敬您一杯!”
“同敬同敬。”
一杯酒下肚之後。萬君武便衝着喬峯笑着說道:“喬幫主。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什麼?”喬峯愣了愣。
隨後萬君武便把三十多年前的那樁冤案說了出來。喬峯剛纔見萬君武假癡不癲的樣子,心中便知道萬君武心細如髮。此刻聽到他講出這舊案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隨後臉色陰晴不定的坐在那裏。
萬君武見他一副不可理喻自己親生父親要殺掉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養父母之後,心情依舊是非常的糾結和憤怒。
於是便開導了起來:“行了。沒出事就行了。倒是你以後要怎麼辦?”
喬峯聞言嘆息了起來:“我打算聽師父的。就此隱居侍奉父母。至於說他……”
這個‘他’自然便是蕭遠山了。
想了想什麼都沒有想通。喬峯不禁嘆了起來:“待到他去了,亦或者我爹孃先去了。一切都在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