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出招迅速的人到有幾個。其中像是‘嵩陽鐵劍’郭嵩陽、‘飛劍客’阿飛以及上官金虹的影子荊無命也是如此。
然而萬君武的劍術真的不比上述這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位差。
只不過他更喜歡拳腳功夫罷了。在加上殺的人也有不如他的。看起來劍法並不怎麼樣而已。
然而武當派的弟子如果不會劍術的話怎麼可能。尤其是像是萬君武這般的內門嫡系傳人。
要知道武當的那句‘劍爲先’可不是開玩笑的!
萬君武出手了。自他殺了那十八個黃衣人走進大院內的一剎那間,他就再也沒有停過。
十八、三十六、五十四。
直到了最後,金錢幫總舵內部再也沒有任何人敢阻攔萬君武的時候。萬君武看到了上官金虹。
他知道,對方剛纔一直漠視自己殺人,就只是爲了削弱自己的實力罷了。
雖然說萬君武有把子力氣。但是諸如他們這等高手對決。一絲一毫的氣力都不能浪費。
望着身處於一處簡陋房間的上官金虹。二人的目光、氣勢對撞了起來。
“萬君武。”上官金虹輕聲自語。緊接着自身的氣勢崩裂而出,朝着萬君武的方向碾壓了過去,然而尚且未落在萬君武的身上,萬君武那如同鋒刃一般的氣勢便斬向了上官金虹。
饒是萬君武此時此刻也不得不承認,上官金虹是自己平生僅見的高手!
上官金虹道:“我早知道你要來,卻沒想到是今天。”
萬君武冷冷的說道:“正是因爲你沒想到,所以是今天。”他的身上全部都是鮮血,他的掌中寶劍也還未回鞘。
上官金虹今日如果不死,那麼死的必定是他!
上官金虹的手還沒有從袖子裏伸出來。正如同他的‘子母龍鳳雙環’一般的不知在何處。
而也正因爲看不見,所以就無所不在,無處不至。
它可能已到了你眼前,已到了你咽喉,已到了你靈魂中。
直到你整個人都已被它摧毀,還是看不見它的存在!
手中無環,心中有環!
這正是武學的巔峯!這已是仙佛的境界!
大多數人,都要看到那樣東西,才肯承認它的價值,卻不知看不見的東西,價值遠比能看得見的高出甚多。
而萬君武的七星劍就在手中他也沒有動。
石室之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極強的壓力,這是萬君武與上官金虹正面交鋒時,所產生的強大心神威壓。
同樣的上官金虹眼中此刻只瞧得見一個萬君武。
上官金虹用的是‘子母龍鳳雙環’,雙環是一種極爲難使用的兵器,並且也是世間最爲危險的兵器。歷朝歷代修煉的人都不多,更不要說能修煉到上官金虹這般堪稱是‘泰山壓頂’的強大境界了。
萬君武殺氣騰騰的找上門來。可是這個時候上官金虹卻沒有動。
不動如山!
難道他真的已經把雙環練到可攻可守的地步了嗎?
沒有人知道是否如此,就連萬君武都不知道。
或許就只有上官金虹自己的心裏知曉自己的真正本領了。
他也朝着上官金虹發動了最爲猛烈的攻擊。
“當”的一聲響起。
萬君武的七星寶劍被上官金虹擋住了。同樣的殘酷的笑容也從上官金虹的臉上浮現了出來。
‘子母龍鳳雙環’即使不進攻只防守,天下也沒有人能攻破它。
漫天的劍影竟然被這一對小小的雙環給擋住。
而萬君武絕不可能永遠就這樣出劍下去,當他停下來之時就是上官金虹出手的時刻。
同樣的上官金虹也不可能一直抵擋萬君武的猛攻,當他稍有停頓之時,便是他滅亡之際。
現在雙方要做的便是看誰最先堅持不住!
——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天空之上又下起大雪,甚至把院子裏的屍體都掩蓋大半的時候。
荊無命回來了,他渾身是血的回來了。
同樣的一起回來的還有上官飛。他們二人回來的路上並不輕鬆,因爲萬君武的行動從而逆轉了雙方的攻勢,他們這些人根本無法抵擋阿飛的攻擊。
畢竟阿飛根本就不需要殺了他們。只需要用一點小小的詭計拖延他們的撤回速度就行了。
然而即使是如此,也就只有他們二人殺了回來。
望着滿院子的屍體。他們來到上官金虹練功的石室。
就在是室外他們聽到了沉悶的打鬥聲,很快就安靜下來。
這一刻他們兩人竟然都不敢去開門,因爲石室那足足重達兩千斤的大鐵門已經被人推開了。
推開的人正是萬君武!
他胸口處已經凹陷了下去,並且透過衣服,荊無命和上官飛二人竟然還能看到了一些蠕動的臟器。
也不知道是怎麼受得這種誇張的傷勢。
當然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萬君武還活着。
誰也不知道他和上官金虹剛纔的交戰之中,到底存在着多少的驚心動魄。
不過這也用不着去在意了。萬君武活了下來。那麼就沒有上官飛和荊無命的活頭。
上官金虹的屍體依舊是保持着站立的姿勢。
這一代梟雄死的時候,也和其他那些他所鄙視的人沒什麼兩樣,也同樣會驚慌,同樣會恐懼。
生命原是平等的,尤其是在死的面前,人人都平等,但有些人卻偏偏要等到最後結局時才懂得這道理。
上官金虹臉上也充滿了驚懼、懷疑、不信。
但是。這樣的萬君武現在還能夠戰勝荊無命嗎?無論是誰想要殺死上官金虹,都要付出足夠的代價。就算是萬君武也不例外。
荊無命此刻就像是沒有看到萬君武一般。
他是上官金虹的影子。主人死了,影子又該何處而去呢?
他雖然活着,卻已只不過剩下一個空空的軀殼而已,正如一柄無鋒的劍,就算還能存在,也已失去了意義。
萬君武平靜的掃了一眼上官飛,淡淡的問道:“你爹被我殺了。你這個當兒子的竟然還不敢動手嗎?”
萬君武的話說的極爲平淡。但是落在上官飛的耳中卻是那麼的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