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財神!已經那麼有財力了。在加上一個關玉門,又有幾個組織膽敢打財神的注意!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萬君武就是這個例外!
有的時候,別人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做!別人敢做的事情,他卻不敢做!
誰也摸不清他的性子,就連他老爸都評價過他‘你的腦子有得時候真的和正常人想的不一樣’。
——
柳輕侯的確一點兒也不着急,轎子走得極慢,他也不着急。
他有的是時間,他知道他的對手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會等着他。
更重要的是,對於這一戰,他有把握,在四月十五日的子夜的時候,讓薛滌纓必將死在他的劍下。
他那柄無論誰只要碰上都難免要多看一眼的劍,而且只要看過一眼就永難忘記的劍。
這一點,也和他的人一樣。
這柄劍的確是完全與衆不同的,從劍鍔劍柄到劍身,從長度到重量,每一點都打破了前人鑄劍的所有規格。
四尺九寸七分長的劍,重三十三斤三兩三錢,以白金爲劍鍔,黃金爲劍匣;上面所鑲的珠玉,價值在十五萬兩以上,華麗輝煌,無與倫比,劍未出匣,就已經足夠懾人心魄。
最重要的一點是,要一個什麼樣的人,才能施展開一柄這麼重的劍?這個人要有多麼大的臂力和腕力?
柳輕侯這個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近年來,每當三四月間,春暖花開時,柳輕侯都會找一位成名的劍客,來試一試他的劍。
“嚴寒酷熱,宜靜不宜動。”
望着面前的日曆柳輕侯開口說道:“只有風和日麗的日子,纔是殺人的好天氣。”
陌上花發,金劍出匣,曾經縱橫一時的名劍客,流出來的血也和常人一樣,很快地就幹了。
他的聲名卻已被染紅。
可是見過他的人並不多,見到他拔劍的人更少。
“拔劍殺人,雖然只不過在一剎那間,但卻是件非常嚴肅的事。”他說:“那絕不是爲了給別人看的。”
他這個人當然也不是給別人看的,幸好他畢竟總有讓人看見的時候。
八個寬肩窄腰的壯漢腳步漸緩,那頂紅呢大轎終於慢慢的停了下來,停在內外部已粉刷裝潢一新的尚賓客棧大門前。二十四名早巳在此候駕的少年雁翅般分列在道旁,道上早已鋪上紅氈。
捧劍的波斯奴身高九尺,緊隨轎後,穿鮮紅寬腳褲、金黃象鼻靴,一身鐵打般的肌肉上一顆顆汗珠子比珍珠還亮,左耳垂上倒掛着的一枚碗大金鈴,在春風中不停的“叮叮叮”響。
轎中人終於走了出來。
鈴聲清越,又有風吹過,這個人彷彿也被風吹動了。
“他就是柳輕侯?”
“是的。”
“他這麼樣一個人,竟能施展那柄重達三十三斤的黃金巨劍,將那些縱橫江湖的高手刺殺於劍下?”
“是的。”
這一天是四月十二日,柳輕侯終於在這一天的日落前到了漢陽。
同樣的,萬君武在三天之前就已經到了。
只不過可惜的是,萬君武並沒有找上柳輕侯。
此刻他少有的有些頭疼的主動來到了一處普通的平房前。
五十萬兩黃金的確是可以把人活活輸死的,有時候甚至可以把一車一車的人都輸得活活去上吊。
五十萬兩黃金,就算是財神也不大能輸得起,幸好財神是很少輸錢的。
這一次呢?有萬君武打算管閒事,財神組織的這次賭局還能否如願以償的辦好?
木屋裏居然熱鬧得很,這棟前不沾村、後不搭店的木屋,原來是個賭場。場子裏擠滿了人,大多數是見不得人的人;至少也是不能讓別人看見他們愛賭錢的人。
所以這裏賭的一向很大。沒有一萬兩是謝絕入內的!
當然,萬君武進去了。不過他卻沒有一萬兩。他渾身上下加在一起也就只有區區四兩三錢的散碎銀兩罷了。
不過,他身上的道袍依舊是那麼的奢華。
不論是誰看到了他身上所穿的道袍,腦海裏只是會浮現出‘土豪’這兩個字。
後面還有間小房,擺着張紫檀木做的大榻,上面擺着兩張矮茶几,几上不但有茶有酒,糖食蜜餞、乾果、生果、薰魚、醬肉、肥腸、小肚、油雞、火腿、豬耳朵、豬頭皮、花捲包子、燒餅饅頭,各式各樣的小喫零食也一應俱全。
一個人正箕坐在榻上,喫個不停,不管什麼東西,只要一進了他的嘴,轉眼間就無影無蹤,他臉上一張超級大嘴好像天生就是爲了喫的。
奇怪的是,這麼能喫的一個人,卻偏偏瘦得出奇,簡直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
財神組織的張五和張八好不容易從人叢裏擠進來這屋子,直接就乖乖的站在哪裏。
看見了這個人,兩條狐狸又變成了兩個番薯。
好不容易等着這個人喫得告一段落的時候,他們才恭恭敬敬的叫了聲:“二哥。”
這位二哥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懶洋洋的往榻上一倒,眼睛看着天花板,懶洋洋的問:“兩位大老闆,我能不能請教你,這次把五十萬兩金子押在那小怪物身上,究竟是誰的主意?”
“是我。”張八搶着說:“我看過柳輕侯出手,他實在很不錯,而且,最少有三個劍法僅次於薛滌纓的劍客,都已死在他的手下。我本來算準了這一注是有贏無輸的,所以和三哥、五哥、六哥一商量,就下了注。”
“有四位大老闆同意,當然可以下注了。”二哥淡淡的說:“可是你現在是不是還認定這一注押對了?”
張八閉上了嘴,張五更不敢開口。
二哥長長的嘆了口氣:“張八呀張八!我真不懂,你爲什麼要姓張?爲什麼不姓王呢?”
他懶洋洋的坐起來:“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對這一戰訂的盤口是多少?”
“大概是以三搏一,賭薛勝,而且還有行無市,沒有人賭柳輕侯。”
“別人賭不賭柳輕侯贏的這個我不管……”
這位二哥。淡淡的說道:“我只想知道。你們倆個傢伙是怎麼把這個傢伙給帶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