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你可真不害臊，這就情姐姐情弟弟的叫起來了？”
真靈夜翻白眼吐槽。
江寧：“……”
咱真沒那意思啊！
“莫非，是需要我集齊劍靈姐姐曾經遺留的劍意？”
江寧主動猜測。
然而真靈夜卻仍舊關注情姐姐情弟弟的叫法。
嘿嘿鬼笑着用那巴掌大的眼睛，再度在江寧肩膀上跳了跳。
“小毛頭，孺子可教啊，剛教你拿住她的心，就學會叫情姐姐了！”
“……”江寧再度無語。
好在，真靈夜總算是停下了調侃，笑道。
“劍意，的確乃是劍心的一部分。”
“還有，她爲何要留給你一滴淚？”
“小子，女人心海底針，這其中門道，你須得慢慢參悟。”
“能否得全她劍心，全看你到底有沒有這樁造化。”
“那老天爺，又是否願意全你二人因果之緣！”
“其他的，本真靈幫不了你多少。”
說到這裏，真靈夜看向江寧的目光再度一變。
“你來我夢境中，該拿到的東西都拿到了。”
“該見的人也見過了。”
“本真靈也算沒有虧待你。”
“我須提醒你，仙遺夢境，雖然只是我一場夢。”
“但我的夢，卻多多少少，能夠改變一些因果道則。”
“所以，有些事情，發生了，其實並沒有發生。”
“也有些事情，發生了，的確已經改變了真實世界中的一些因果。”
聽着真靈夜說這些，江寧忍不住去想自己在仙遺夢境中的經歷。
最典型的，便算東方聞道，祈求自己踏上三十三天之後，找一下他的孫女。
但這些只是在江寧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最終問出的是：“我爹，就是凌雲海，真的會在已經逝去的歷史長河中。”
“成爲仙擎宗的凌天老祖？”
“不，已經發生過的，就是發生過了，無法改變！”
“能夠改變的，是那些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你不妨換個思路，仙擎宗最後一代老祖，乃是萬道老兒！”
“這一點，無法改變，但是，若你能開天闢地，重現真仙道。”
“那誰知仙擎宗，會否在新秩序之下，再度復辟？”
“而新仙擎宗的第一代老祖……”
真靈夜就此打住，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巨大的眼睛卻愈發笑意吟吟。
“原來如此！”江寧頓時茅塞頓開，急忙朝着眼前的巨大眼球一拜。
“多謝真靈前輩，爲我開悟解惑！”
“哎！這算什麼？本真靈，其實也不過是想與你這小兒，結下一道善緣因果罷了！”
“你以後，可要對本真靈好點啊！”
真靈夜感慨望着江寧，似乎話裏有話。
可不等江寧詢問，便立刻收斂眼中神光。
“你走吧，那個女人留在這裏的東西，我已經按照約定交出去了。”
“這座深淵已無必要繼續存在。”
“這場來自十萬年後的我的夢，也該結束了！”
“對了，你出去之後，記得去見一見第四峯上那個人。”
“他應該還有些話要跟你說。”
“去吧，去吧。”
真靈夜說完，忽閃的閉上無限大的巨眼。
只不過在他們消失時，卻還一個個朝着江寧目露懇求。
似乎想要江寧解救他們。
然而迎來的，卻是他們瞬間消失，然後真靈夜眼睛位置的虛無當中。
傳來一陣陣嘎巴嘎巴的咀嚼聲。
“嗯，真夠香的！”
江寧駭然，他還有一肚子的疑問沒有問出來。
關於劍靈姐姐，關於仙擎宗，還有關於真靈夜本身！
可是根本不等他詢問，隨着真靈夜巨大的眼睛閉合上。
他所在的這座深淵地底，驟然開始崩裂坍塌！
就如同崩潰碎滅的仙擎宗一般。
這是夢境的崩塌！
“算了，總有搞清楚的一天！”
江寧最大的疑惑之一，就是真靈夜最後說的那句。
什麼叫做要對他這頭真靈好點？
但來不及細想，隨着深淵崩塌，他只能快速退出青銅古門。
然後迅速朝着隕劍深淵之上激射而去。
青竹還在仙擎宗內，他的第一要務是保護自己老婆的安全！
可這座深淵深不見底，恐怕他還沒飛到頂，夢境就已經消失了！
正想着，就見深淵之上，一道虛無身影忽然朝自己激射過來。
驟然在自己身畔顯化身形，赫然是鎮守仙寶塔八十九層的空無老祖！
不錯，江寧看得出來，眼前的是仙寶塔八十九層那個空無老祖。
而非是被那道神聖身影解救的空無老祖！
然而這空無老祖來到，卻是朝着他一笑。
“差點與你斷了因果！”
“幸好那位存在，還爲我留了這麼一個幫你的機會，哈哈哈！”
“小聖子，你可莫要誤會，我乃虛無老祖，絕非空無老祖！”
“你想報仇，也得等我吞了虛空那個狗東西，成了真正的空無之體再說！”
“現在嘛，你隨我走！”
空無老祖，或者說虛無老祖，放聲一笑，擡手一點身前。
頓時，一道虛無傳送門出現眼前。
江寧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虛無老祖一抓，直接踏入虛無傳送門！
下一刻，二人已然脫離隕劍深淵。
直接出現在了，仙擎宗的上空！
也在出現的一瞬間，旁邊虛無老祖已然化爲虛無消失。
眨眼間就只剩下江寧一人。
江寧自無心思去管虛無老祖這老傢伙。
當即望向仙擎峯，卻見此時剛好有三道長虹從仙擎峯仙府內飛出。
赫然正是自己父親凌雲海，還有青竹以及東方雅！
“老婆！”
“爹！”
江寧急忙朝着三道長虹飛去，並最終在空中相遇！
“我兒！”
凌雲海激動非常，他還以爲這個兒子已經離開了夢境。
再也見不到了！
故而此刻一上來就抱住了江寧。
江寧自然也是充滿悲傷，畢竟，他就要跟這位父親分別了。
這個父親不是他真正的父親，但卻勝似親生父親！
畢竟就算親生父親，又有哪個，能夠做到凌雲海這般地步？
不過凌雲海始終是個知分寸的，知道自己終歸不是江寧真父。
故而只是抱一下就鬆開了江寧。
任由江寧去抱住了身後的兩個兒媳。
準確來說，是一個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