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時間又過去十多天。
依舊沒有豐靈的消息。
她彷彿從人間蒸發，所有的教堂，修道院都找過，全都沒有消息。
誠然，人海茫茫，你沒有辦法找到一個存心想躲起來的人。
喬然在辦公室翻閱所有有關軍閥的資料。
工作上的進展已經沒什麼需要擔心，眼下最重要的是，步步爲營，儘快解決軍閥內部混亂的局面。
自從於承先直接開槍將豐議員滅口。
她意識到，形勢已經越來越嚴峻。雙方暗地裏已經宣戰，所謂中間人調停，不過是當初給雙方一個喘息的機會。
終究避免不了兵戎相見。
她需要對武器，對各種軍用設備有所瞭解。
她的桌面上，幾乎堆成小山，擺滿書籍。
左辰夜從外面回來。
他來到喬然的辦公室，見她埋頭鑽研。他走到她身後，幫她揉捏着脖頸。
喬然回首看向他，“回來了？有什麼發現？”
“有。去我辦公室，好不好？”他俯身，在她耳畔吹氣。
她站起來，“嗯，我走動一下。”
來到左辰夜的辦公室。
今天天氣晴朗，鳳凰山全景一覽無遺。
她在沙發上面坐下來。
左辰夜將魔術玻璃打開，辦公室立即變成外面不可見。
他拿出一份資料遞給喬然。
“關於鄭賢，我查到一些蛛絲馬跡。鄭賢最近的賬戶上面，有幾筆金額較大，變動異常，全都打往z國。”
“z國？好奇怪，鄭賢和z國能有什麼關聯？離的那麼遠，再加上那邊生活條件低下，實在想不通。”喬然翻了翻資料，皺眉。
“z國很窮，但是很好控制。我查到於承先和z國往來密切，或許於承先能夠控制到z國的高層。除去這一點，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左辰夜拿出另一份資料，指着上面的照片。
照片上，一名清秀的女孩，看起來不到二十。
“這是鄭賢的妹妹，名叫鄭思思，本來在京城讀大學。現在卻不知所蹤。”左辰夜敲了敲桌面，“我問了她的同學和老師，她們都說她去留學了，至於去了哪裏，沒人知道。”
喬然一愣，“留學，總不可能是去z國留學吧。”
“不然呢，如果去其他國家留學，鄭賢難道不需要給她打生活費，學費？爲什麼查找不到這樣的匯款記錄呢？”左辰夜聳聳肩，“鄭賢沒有其他親人，只有這一個妹妹。肯定很疼愛。”
“所以，她妹妹人呢？”喬然像是明白了什麼，擡眸，“你的意思是，鄭思思現在人在z國，被於承先控制了？鄭賢定期往z國打錢，其實是給自己妹妹打生活費？”
“很有可能。我已經跟宮蘇言溝通過。他也贊成我這樣的想法。”
左辰夜在喬然身邊坐下，“所以，前兩天，我派人去了z國，用重金賄賂z國高層。剛纔，我得到了第一手情報，的確上層和於承先有交易。也確認了於承先有人質軟禁在z國。雖然目前還不清楚是誰。”
他頓一頓。
“但我猜想，是鄭思思沒錯。”
喬然眸中劃過一絲憤怒。
“於承先，未免太過分，忠於他的心腹，都要用這種方式控制。鄭思思不過十九歲，卻被於承先無情地利用。”
左辰夜分析。
“我們該怎麼做？”喬然問道。
左辰夜將她摟入懷裏，“我來想辦法。如果能把鄭思思救出來，鄭賢或許會倒向我們。”
喬然並不認同。
“一旦救出鄭思思，於承先第一時間就會知道。直接殺了鄭賢，是最好的選擇。屆時我們什麼也得不到。”
左辰夜頷首，“所以不容易，兩邊都得隱瞞。我需要好好籌謀。”
喬然陷入沉思。
現在，似乎又走入死衚衕，最近二十多天，幾乎沒有任何進展。
父親還在於承先手中，難道這樣一天天耗下去？
說實話，她着急了。
她不想等，卻不得不等。
左辰夜讓她躺在自己懷裏，輕輕撫弄着她的長髮，“別心急，現在需要耐心。拼的就是忍耐力，雙方焦灼僵持的時候，誰先動，誰更容易輸。”
喬然嘆了一口氣。
“道理我也懂，就是覺得心煩。算了，我知道。我會調整好心情。這些天辛苦你了。”
左辰夜脣角略略勾起，“所以，我辛苦了這麼多天，你有沒有什麼獎勵？”
她一愣，呆呆看着他，“要什麼獎勵？”
左辰夜突然俯身。
吻着她的脣。
她愣了愣，睜大眼眸看着他。他這是做什麼。
纏綿的吻，他一直深入，一直吻到她閉上眼睛，任他爲所欲爲。
見她沒有反抗。
他更加放縱，索性不管不顧。
折騰好幾回，直到她無力地軟在他懷裏，一動也不想動。
她發現自己已經淪陷了，或者說，被他征服了，從前還象徵性掙扎一下。現在，她甚至不反抗，全都隨他去了。
他想怎樣就怎樣。
身心都得到了滿足，也是一種放鬆。
他體貼地幫她扣好衣服，輕輕撫着她胸口，等待她的心跳慢慢恢復正常。
然後，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熱不熱？”他問。
她搖搖頭。
“渴嗎？我幫你倒杯水。”
她柔順地點點頭，依舊窩在他的懷裏。
想幫她倒水，卻又捨不得放開她。
脣邊，勾起一抹溫柔醉人的笑意。
片刻，他站起來，給她倒了一杯熱水，端過來，餵給她喝。
她有些累了，靠在他身上，眼皮漸漸垂下，“我睡一會兒。對了，我媽喊我們今晚過去喫飯，接了安安一起去。”
“好。你睡吧。”他輕輕撫弄着她的脊背。
知道剛纔自己失控了，將她累壞了。
看着她沉沉睡去。他把玩着她的長髮。
他能感覺到，現在自己已經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不管他多過分，她也沒有拒絕。她的心，她的人，全都屬於他。
一想到，曾經那樣高傲清冷的她，英姿颯爽，人前顯赫的女少帥，終究被他征服。
他忍不住脣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