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川幕弦將她弄來了r國,他到底想幹什麼?她之前聽說,r國繼承之爭如火如荼,羽川幕弦的太子之位,並不穩。但是,事實上羽川幕弦又掌握着絕大部分權力,萬一皇帝去世……沒將皇位留給羽川幕弦……
喬然倒吸一口冷氣。
羽川幕弦爲人陰狠,怎可能善罷甘休,r國必定內亂。
難怪今天見到渡邊淳反覆與羽川幕弦密語,原來皇室出了大事,連媒體都隱藏不住,爆出皇帝病危的消息,可見事態已經嚴重到了何等地步?恐怕沒幾日就要變天。
她瀏覽了一些內網可以查看的新聞,都是些官方的說辭,沒什麼新意。
現在,她只能努力回想,卓樂在r國開設的分公司,電話號碼到底是多少?
可是,越急,她越想不起來,嘗試了幾個號碼,全都不對。
過了一會兒,喬然站了起來。
這樣耗下去沒有意思,她得走動走動,讓自己放鬆一下。
打開房門,喬然快步走下樓,到客廳時,她發現羽川幕弦正坐在沙發上,他正悠閒地看着手機,十分淡定,彷彿天塌下來也與他無關。
聽到喬然下樓的動靜,他擡頭,“這麼快就下來了?”
“呵呵。”喬然冷笑一聲,“你將外界全都屏蔽,我也聯繫不了。我能做什麼?只能下來接着逛逛。”
“你有需要,可以聯繫我。”羽川幕弦不以爲意,“至於其他人,不聯繫也無所謂。”
喬然心裏暗罵,是你無所謂,別人有所謂。
“說到聯繫方式,我現在連你的聯繫方式都沒有。你把號碼告訴我。”喬然將手機遞過去,“輸一下你的號碼,對了,還有剛纔跟你說話的渡邊淳,他的號碼也給我一下,萬一聯繫不上你,我又有急事,聯繫他也行。”
羽川幕弦又瞥了喬然一眼,接過手機,他輸入自己的號碼,又輸入了渡邊淳的號碼。然後將手機交還給了喬然。
“我能出門嗎?我看這裏位置很好,在市中心,走幾步路,就有各種各樣的高級商店,閒的無聊我可以去逛逛。”喬然在羽川幕弦對面坐下來。
“暫時不行,以後可以,你再等幾天。”羽川幕弦端起面前的茶杯,白瓷盞裏面是碧綠的茶水,他輕輕抿了一口。
等幾天?喬然心裏暗想,他該不會是在等皇帝病逝吧?等到繼承有了結果才能放她出去。
羽川幕弦似是想起什麼,他從口袋裏取出一隻小信封,遞給喬然,“這是給你的。”
喬然狐疑地接過,“這是什麼?”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羽川幕弦又飲了一口茶。
喬然展開信封,原來裏面是一張信用卡,黑色的,上面印有金色的菊花族徽。
“信用卡?”她驚訝地問。
“嗯。這張卡消費沒有限額,你可以任意使用。”羽川幕弦指了指信用卡,“很驚訝?想當初你在k城的時候,也給了我一張信用卡。”
喬然,“……”
不知道他是記仇,還是記她的恩情。
“別多想。我還是第一次有人願意養我。你給我的卡我會永遠珍藏。”羽川幕弦淡淡一笑,眼底流露出一絲柔光。
“你給我安排工作,給我地方住,還給我卡。你讓我怎麼理解?”
羽川幕弦笑意更濃。
喬然徹底無語。
他該不會是這個原因,才費盡心思將她綁架來吧?
“我要信用卡有什麼用?我根本出不了這棟別墅。你不讓我出門,還給我卡,是爲了膈應我嗎?”喬然將信用卡撂在桌上,“我不需要。”
“現在用不上,很快可以。收着。”羽川幕絃聲音轉冷。
“很快?”喬然試探了一下,“很快是多快?幾天又是多久?羽川幕弦,我看到了新聞,皇帝陛下病危。爲什麼你還能淡定的坐在這裏?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你看到了?”羽川幕弦放下手中的茶杯,“沒錯,如你所見,父親大限將至,就在這幾日。這不是什麼祕密,媒體既然報到,也是得到了我的授意。”
“你不去醫院陪着?”喬然困惑,難道現在不是繼承之爭最關鍵的時刻?
聞言,羽川幕弦突然俊顏冷下來,情不自禁收攏五指。
他爲什麼不去醫院陪着?
因爲現在有人不分日夜的陪在旁邊,這個人就是,羽川翼!
而他的父親已經下令,其他人不得探望!
他只能通過其他渠道獲知消息。
r國,宮內廳。
羽川翼坐在沙發上,手中攥着一杯綠茶,他有些心神不寧,下意識地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直至杯中已經無茶,他還擡起手中的杯子飲茶,卻沒有意識到,杯子已經空了。
月野純夏在一旁看到,忍不住提醒,“殿下,我幫您倒茶。”
羽川翼猛地回神,看向空空如也的茶杯,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走神許久。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撂在茶几上,“不用了。”
“是,殿下。”月野純夏恭敬地退至一邊。
如今形勢已經發展到極其微妙的地步。每個人都害怕行差將錯,一步錯,如墜地獄。
源時一是宮內廳的元老,此刻有點急了。
在廳內走來走去。
“源老,您能別晃來晃去嗎?看着頭暈。”羽川翼抱怨了一句。
“我能不急嗎?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有心思喝茶?”源時一眉毛挑的老高。
羽川翼其實也沒有心思,,“我纔剛從父皇那裏出來,喘口氣還不行嗎?”
源時一重重地嘆了口氣。
羽川翼知道源時一希望他繼承皇位。但是他真的不想,他只想跟母親團聚。
自從拿到了喬然給他的反電磁脈衝設計圖紙,他以此爲由,向父皇居功,父皇將他的母親從精神病療養院接了出來,陪伴在父皇的身邊。
時隔多年,他終於見到了自己的母親。
還好,歲月流逝,他的母親並沒有老去太多,還是他印象中溫柔的模樣,只不過眸中多了幾分滄桑感,再加上長時間與世隔絕,母親更加安靜,幾乎不怎麼說話,就是看淡了塵世的紛爭,雲淡風輕,一切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