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蘊走下臺，路過垃圾桶，將信封連同檢討書一起扔了進去。
剛坐下，就接到一個電話。
姜建業來電。
姜蘊有點疑惑，早上的事兒，班主任還通知他了？
接通。
“小蘊，你在哪啊？你今天怎麼不在家？”姜建業語氣焦急。
“什麼事？”
“陸少走了你知道嗎？”姜建業擔心說道，“今早的飛機，已經離開寧城！”
顧景前段時間回雲都了。
現在連陸辭衍都走了……
他們這種世家公子，路過寧城而已，這一走，應該不會再回來。
那他的資金缺口怎麼辦？
姜蘊淡淡說道，“哦，現在知道了。”
“小蘊，那之前陸少要收購我們香水廠的事，是……是告吹了嗎？”姜建業顫抖着問道。
姜蘊這下知道他在緊張什麼了。
原來如此。
“沒有，不是在等你籤合同嗎？”姜蘊語氣平靜。
姜建業一直以爲，收購香水廠的是陸辭衍。
她也不想糾正。
“我籤！現在就籤！你快回來，我們籤合同！”姜建業立即說道。
他本來還想談談價。
但陸辭衍一走，給了他極大的壓力。
就怕人家不想收購了。
“現在不行，今晚。”姜蘊說道。
姜建業很急，“爲什麼要等到晚上？”
他怕遲則生變。
後悔早沒把錢撈在手中。
“我在學校。”姜蘊視線落在大禮堂投影儀播放的校園紀錄片上。
姜建業反應過來，喔，他女兒今天開學。
“好好好，晚上等你回來。小蘊，好好玩，成績不好不要有什麼壓力，咱們買個大學讀！”姜建業哄道。
……
傅初夏的帖子，半個小時回覆已經一千樓。
管理員立即將帖子刪除。
因爲這是屬於沒有證據的小道消息，說難聽點就是傳謠。
楚戚坐在嘉賓席上，清晰聽見後排的一個女生驚呼一聲，“你們看見帖子了嗎？刪的好快。真看不出來，姜蘊竟然害死過一個女生……”
“看到了，傅少的初戀女友也太慘了。”
楚戚眸光一沉，打開手機進入學校論壇，大致知道他們在議論什麼。
薛夢……
那件事。
楚戚向姜蘊望去，少女置身於千萬人之中，周遭惡意盈沸，但她的神色如常，靠在椅背上睡的安逸。
彷彿這世間一切紛擾，都與她無關。
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
白切黑？有意思。
開學典禮結束後，就放學了。
姜蘊順着人流走出禮堂，楚戚已經在門口等她。
“我開了車，送你。”楚戚看着她說道。
姜蘊有點詫異看了他一眼，“你還沒走？”
“嗯，想聽你念檢討。”楚戚薄脣勾起一抹笑，“很精彩。”
姜蘊臉色也沒什麼變化，一如既往的平靜，“有你一份苦勞。”
鬧出這麼大的風波，當事人卻是雲淡風輕。
楚戚暗自驚歎小姑娘的定力，確實不像個善茬。
幹出點什麼事，都不奇怪。
回到姜宅。
姜建業一看見她，立即四處張望，“咦？你怎麼一個人回來的。陸少留下的人呢？你怎麼沒帶回來簽約啊？”
“和我籤就行。”姜蘊淡淡說道。
“你？他把這工廠直接給你了？”姜建業不可思議。
“籤不籤？”
“籤！現在就籤！”姜建業可不管陸少要把工廠送給誰，他只想要錢。
早就擬好了轉讓合同。
姜蘊看了一下條款沒什麼問題，雙方簽字蓋章。
從現在開始，這香水廠，就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