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望着傅北霆說道，“北霆，那副雙鯉圖，是傅老收藏的吧？”
“不是。”傅北霆否決，頓了頓又說道：“但這也不是她的水平。她的人脈，還挺廣。”
最後一句，透着一絲嘲諷。
傅北霆想到了顧景兄弟。
心情就很不好。
“喔……對了，差點忘了，她現在可是搭上了雲都顧家。”沈清清恍然大悟：
“那位陸少連山鬼的畫都收了幾幅，能送她一副雙鯉圖也不足爲奇。”
楚戚卻是不知道爲什麼想到了姜蘊上次問他古荷端硯的事。
然後她就加入了寧城畫協。
這一聯繫起來，那麼這幅畫……
不可能。
楚戚暗自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評畫結束後。
講座散了。
學生們全部圍到了莫松石四周，阻止了他想要去找姜蘊的路。
傅北霆也向着莫松石走去。
他是寧城第一豪門繼承人。
其他人紛紛給他讓路。
“莫先生，多謝你對舍妹的點評。不知能否請您喫個晚飯，聊表謝意。”傅北霆客氣說道。
傅初夏連連點頭，“十分感謝莫先生！”
“不客氣，我還有事。”莫松石婉拒。
傅北霆也就不勉強。
他知道這種畫壇名宿，不給豪門的面子，只是對方點評了初夏，傅家當然要做出邀請。
“那不打擾您，多謝。”傅北霆禮貌道。
傅初夏十分可惜，但也沒有辦法。
連傅家都碰壁了，更不要提其他豪門，沒一個能和莫松石搭上關係。
齊遠山知道他不喜歡應酬，連忙替他擋了，說道，“諸位讓一讓，麻煩給莫先生讓一條路。”
莫松石終於從人羣之中艱難地走了出來。
一眼就看到姜蘊已經走到了禮堂門口。
連忙三兩步趕上。
“前輩，多謝您贈送的雙鯉圖。不知能不能請您喫頓飯答謝！”莫松石急急說道。
“好。”姜蘊淡淡點頭。
姜蘊和莫松石一起走了。
禮堂頓時猶如炸開鍋一樣。
“莫先生竟然叫她前輩！她何德何能當莫先生的前輩！”
“冷靜！莫先生只是把她當成了雙鯉圖的作者。”
傅初夏快要氣死了。
自己非常尊敬的畫家拒絕自家的邀約也就算了，竟然請姜蘊喫飯！
而此時最懵的人，是齊遠山。
“我們畫協裏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人，我竟然不知道？”齊遠山十分茫然。
副會長尷尬說道，“這一位是最近加入的。”
“她的入會作品呢，我看看。”齊遠山問道。
副會長無奈苦笑，“沒有。”
沒有？
齊遠山頓時懂了。總有些硬塞進來的關係戶。
那剛纔那副雙鯉圖，就絕對不是她畫的。
否則哪還需要走後門。
齊遠山決定回頭要和老友好好聊聊，別讓他被人騙了。
而此時學校附近的一家飯店。
等菜的空隙。
莫松石再三表示對雙鯉圖的感謝。
如此重禮，他不給錢過意不去。
山鬼前輩的畫，那是千萬起步，一畫難求。
這圖和山鬼前輩的畫，一個等級。
“真不必。”姜蘊婉拒，說道，“你就當這是，員工家屬福利。”
莫松石一愣，這下沒再多說什麼了。
我的好孫兒！
爺爺有你了不起。
一頓飯喫完。
莫松石加上了姜蘊微信。
前輩真的太好了，竟然點評了他的畫，還願意以後幫他看看畫，指點一二。
啥也不說了。
我孫子就是您孫子。
您儘管用，千萬別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