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預賽成績出來了。本次我們寧城出了一位全省第一，讓我們以熱烈掌聲，祝賀姜蘊同學！”
衆人驚奇地看向姜蘊，早聽說她考了兩張滿分試卷。
倒也沒有太意外。
紛紛鼓掌。
學生的喜惡比較簡單。
大家很容易佩服成績好的學生。
這是自己考不出的成績。
集訓老師也非常高興，望着姜蘊說道：
“姜蘊同學，你的數學成績很好，但也不能驕傲。上課不要一直睡覺就更好了，回去好好準備，下週參加全國聯賽。”
省級預賽排名前一百，都有資格參加全國聯賽。
話音剛落……
幾個競賽組的評委老師走了進來。
“姜蘊同學在嗎？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滿座譁然。
什麼情況？怎麼就接受調查了？
“這位老師，這是怎麼回事？”集訓老師疑惑問道。
那評委老師苦笑一聲，說道，“有人實名舉報姜蘊同學買題，姜蘊同學，走吧。”
……
數學競賽組委會。
本次競賽的主辦方江省數學組組長，因爲涉嫌泄題被控制了，華國數協派了一位副會長來主持大局。
京大數學系殷西銘教授，也是全國聯賽的負責人之一。
“程翰同學，你真的親眼目睹？”殷西銘教授年過五旬，戴着一副老花鏡。他在數學領域成就很高，德高望重。
程翰梗着脖子說道，“沒錯！我親眼看見我叔叔把競賽題遞給姜蘊了！”
他叔叔程愛書，江省數協會長，江大教授，本次數學競賽承辦人。
“程翰，你胡說八道！”程愛書氣的鬍子亂顫。
“不然姜蘊怎麼可能考出滿分！就是你賣題！”程翰咬死說道：“你們好好查姜蘊，她的滿分到底怎麼考出來的。”
程愛書就要衝過來揍程翰，被幾個同事攔住了，七嘴八舌勸程翰：
“程翰，你別坑你叔叔啊。這種國家級考試的密封題目，泄露要坐牢的。”
“對啊，你別開玩笑了。程教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程翰呆了一下。這麼嚴重？
竟然要坐牢。
沒錯，泄露國家級考試考題，根據刑法，將處於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不過他思考了一下，底氣十足道，“我大義滅親！我叔叔就是泄題了！”
大義滅親？
程愛書氣的想把他吊起來揍。
程翰的思路是這樣的……
他叔叔當然沒賣題了。
但姜蘊絕對買題了。
他先栽贓自己叔叔，把姜蘊拖下水，等警察審問姜蘊以後，就能查出真正賣題的人是誰。
到時候會發現這件事和他叔叔無關。
而他只要說自己看錯就行了。
繞了一圈，最終叔叔沒事，姜蘊倒黴，很穩！
殷西銘看着這一幕，也不能斷定到底什麼情況，只能先報警處理。
而同時，姜蘊被帶來了。
“我沒有買題。”姜蘊陳述事實。
程翰立即說道，“我親眼所見！你買題了！你平時數學考試不及格，這次卻能滿分！就是買題了！”
他的口供是，某天下午，自己路過書房，門沒關嚴實，從門縫裏看見他叔叔賣題給姜蘊。
他就是目擊證人。
他最近週末也確實在叔叔家留宿。
這一點剛好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