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對章樂妮冷嘲熱諷。
“就這麼怕得罪評委？怕得罪宋家？這種人，一點傲骨都沒有，學什麼琴。”
“我聽說季老前輩從不徇私，他老人家根本不會因爲這種事區別對待。大家簽了名的也不用擔心。章樂妮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學藝先學德，這種野路子，沒有好老師指導，人品這樣也不奇怪。”
章樂妮努力解釋，但衆口鑠金。
她一個人，猶如一葉扁舟，被輿論的驚濤駭浪席捲淹沒。
“大家別急，說不準是我們誤會了。章小姐心中也許不是這麼想的，對吧？”楊雨薇假惺惺勸和。
傅初夏嗤笑一聲，“就別替這種人說話了。章……什麼來着，就你，要是你不是趨炎附勢，故意巴結評委，那把字簽了唄。”
謝穎立即將紙筆往章樂妮手中塞。
貌似好心勸道：
“章樂妮，你快簽字吧。你不籤，也討好不了評委的。”
章樂妮將謝穎的手推開，“我不簽字是因爲姜蘊小姐的琴曲挺好的，真的不是因爲評委……”
“啊！”謝穎被她一推，順勢就往地上一摔，委屈道：
“章小姐，你不籤就不籤，怎麼還惱羞成怒打人呢。”
她要鬧的衆人聲討章樂妮。
用她的下場，來警示剩下的人。
不簽字，那就會被衆人唾棄。
“我沒有——”章樂妮嚇了一跳，伸手要扶謝穎起來。
楊雨薇立即往前一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不籤就不籤，打人就不對了。”
如果現在把章樂妮的手弄傷了……
那她今天就參加不了考覈。
至少這一次，她進不了華國琴協。
楊雨薇頓時就想反扭一把章樂妮的手腕……
但——
她還沒來得及下手。
突然掌心空了。
定睛一看。
姜蘊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將章樂妮一把拉到後面，從她手中抽出來了。
錯失了最好的機會。
“逼人簽字，不籤就污衊造謠陷害，你們也配提品德？”姜蘊冷掃了謝穎等人一眼。
楊雨薇看見姜蘊出現，臉色微變，隨即淺笑說道：
“原來章小姐和姜蘊小姐是朋友呀。早知道，大家也不會勉強你了。”
傅初夏冷笑，“難怪，同流合污，一路貨色！”
“其他不提，章小姐打了小穎，總該道歉。”楊雨薇看向章樂妮，眼中裏閃過一絲嘲諷。
你想抱姜蘊大腿？那你自己的名聲，也要跟着她完蛋。
章樂妮沒想到姜蘊突然出現……
回過神，連忙說道，“我沒有打謝穎小姐，我是不小心……”
“謝穎故意倒摔的。”姜蘊看向她，“你不必道歉。”
章樂妮驚訝極了。
她還以爲是自己不小心失手——
“姜蘊，你爲了給自己人脫罪，竟然睜着眼睛說瞎話！明明就是她推的！必須道歉！”傅初夏氣勢洶洶道。
姜蘊掃了一眼坐在地上泫然欲泣的謝穎，只對傅初夏扔下了一個字：
“蠢。”
轉身拉着章樂妮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