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整整齊齊坐在客廳。
“二爺爺，你的腿，真的好了？”衛弈盯着衛老二的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衛老二也是驚喜交加，“我也沒想到，突然就好了……”
“二爺，這不突然。小師祖提前給您準備了一週的藥浴溫養，又每天喝三大碗內服藥，才能一次成功！”春嬸解釋道。
疏通筋脈，是最後一步。
若沒有口服和外用的藥，這針紮下去也沒用。
“神醫！真的謝謝您！”衛老二看着姜蘊十分激動，連忙給她作揖一拜：
“沒想到您真的救了我……我之前不該罵您是騙子，對不起！”
姜蘊倒是一臉淡然。
練雲意拳練成殘廢，有這種誤解，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
“你知道你爲什麼會殘廢嗎？”姜蘊問道。
如果是以前，衛老二當然要說，因爲雲意拳就是一個騙子武技。
但現在他剛被人家治好了，可不敢說雲意拳半句不是。
“因爲我……天資愚鈍？”衛老二試探着把鍋攬給自己。
姜蘊視線落在他的臉上，黛眉輕佻：“你既然知道，爲什麼還要學？”
衛老二一噎。還真的是這個鍋？
他可是他們家老一輩，天賦第二好的人。
也就比他大哥差一丟丟。
“雲意拳扉頁上寫的非天才不可學，你資質不行，勉強修行，輕則殘廢，重則暴斃。沒死也算運氣不錯。”姜蘊淡淡說道。
衛老二不敢置信，“那拳法真的沒問題？”
“我們家一直沒人能學會！”衛弈還是有點不能接受。
他從小就認爲那是騙人害人的東西。
“那就是你們家資質都不行。”姜蘊瞥了他一眼，“你可以學。”
“食補跟不上。你以前年紀小，精氣不足。換成現在這個體質……打一套，就能練出拳勁。”姜蘊不急不緩。
衛弈道，“我不信！我打給你看！這玩意兒就是不行！”
說着，他當衆打了一套雲意拳。
然後……
拳風呼嘯。
拳勁，打碎了幾米遠外的花瓶。
衛弈看着自己的拳頭，突然懵呆。
“雲意拳！好厲害的雲意拳！”衛老二震驚。
顧景和霍朝臨倒是很淡定。
他們家，不缺這種玩意兒。
……
春嬸將打包好的藥材遞給衛老二，叮囑道：
“小師祖說了，二爺您目前只能短暫地直立行走，想要恢復如常人，這藥還需要喝半年。”
“小師祖這裏的藥材暫時只夠喝一個月的。剩下的，會按月寄到衛家。”
衛老二感動的不能自已，“神醫，您對我有再造之恩，大恩大德，無以爲報。您不管有什麼事，只需要說一聲，風裏來火裏去，我隨叫隨到。”
“我倒還沒淪落到需要一個瘸子跑腿的地步。回去養病。”姜蘊擺擺手，逐客。
衛弈臉色有點不自然，“我……我替二爺爺報答你的恩情！我腿還挺利索。”
“那也不必。我收了錢的。”姜蘊十分淡然。
但對於衛家人來說，這是大恩，不是付錢就能兩清的。
衛弈默默在心底和草神道歉。
說好要給草神做一輩子的小跟班。但自古恩義難兩全，沒想到他衛·有情有義·弈，也落到這種兩難之境。
現在他決定留在姜蘊身邊報恩跑腿。
草神，我有負於你！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