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衍派人仔細調查研究所和蘇玉荷。
但科研人員名單絕密。
如果能查到……
這就不會是一件遺留二十多年的懸案。
風律說的是否是事實，還需要慢慢驗證……
但陸辭衍已經將她的小別墅，保護的密不透風。
又過了兩日，舊曆的最後一天。
大年三十。
春嬸和東叔在前一天回衛家了。
衛老知道她一個人在雲都，想把孫子和他們都留下來陪她過年。
被姜蘊拒絕。
他們平時都跟着自己，大過年的，總得一家團聚。
團年佳節。
姜蘊的別墅，卻是空蕩蕩。
她原本想去療養院和小柔團年，但從陸辭衍那兒提前得知，過年前兩日，老太太就被顧家接過去了。
他們不會讓姜柔一個人孤零零過年。
對於古世家，這是一年之中最隆重的節日。
世家繼承人和家主一起祭祖，各旁系、分支的族人，都會趕到老宅見家主和繼承人，喫過年飯，一起守歲。
她上輩子的時候，年三十非常忙，有無數的族人要見。
大年初一，顧老二他們就全部來她家拜年了。
一直熱熱鬧鬧到元宵。
這還是她重生以後，第一個如此冷清的新年。
姜蘊今天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小裙子，披着雪白貂毛披風，從旋轉樓梯下樓。
大廳被春嬸臨走之前，貼了喜氣洋洋的大紅福字和窗花。
就是太冷清了，襯的更顯寂寥。
姜蘊窩在沙發上坐着，打開手機收到無數叮叮的新年祝福。
她漫不經心一個個點開看。
突然有點想喝牛奶。
姜蘊起身，準備去廚房……
姜蘊瞬間向着門口望去——
男人修長的身影，拎着兩大袋新鮮的食材，從門口走了進來。
一瞬間，姜蘊覺得自己沒睡醒。
“陸辭衍？”姜蘊揉了揉眼眶，困惑看向他：
“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可是陸家少主，陸家必不可少的團年成員。
前兩天還問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去陸家過年。
被她拒絕。
他這時候應該已經在陸家。
陸辭衍拎着食材走到餐桌前，將塑料袋放下，洗了手，轉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和你過年。”
姜蘊水汪汪眼眸眨巴，“你不去京城？”
“嗯。”
“可是……”姜蘊有很多困惑。
陸辭衍看向她，問道，“想喫餃子還是湯圓？”
“你還會做飯？”姜蘊驚訝。
陸辭衍嗯了一聲。
姜蘊眉眼彎彎，“都要！”
她都準備叫外賣了……
她小陸哥哥是全能男神嗎？
……
別墅裏只多了一個人。
但突然就格外熱鬧了起來。
陸辭衍做了一桌豐盛的團年宴。姜蘊這才知道，他竟然會做這麼多菜。
兩人喫完飯，窩在沙發裏看電影。
他的氣息每次都安心地令人犯困，姜蘊很快迷迷糊糊睡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
那好像是她第一世的時候。
桃花村裏白雪皚皚，師父們圍坐在篝火裏喝酒聊天，夜色一點點沉下來。
她大約和現在差不多的年紀。
一個人站在光禿禿的樹枝下，望着上山的路。
“阿酥，別等了。”九師父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