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黎諾玫約的時間是晚上7點。
直到7點半……
她都沒有出現。
姜蘊倒是沒生氣，就當和楚戚一起喫個飯。
但楚戚的眼神很冷。
這一樁合作，是黎夫人主動提的。所有合作細節條款都已經談好了，就這臨簽約之時……
突然不來了？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黎諾玫姍姍而來。
不過她的語氣和神態，絲毫看不出歉意。
倒是跟着她身邊的助理急急解釋道，“非常抱歉，我們黎總修改了一下合作條款，耽誤了一些時間。”
“修改？”楚戚視線落在黎諾玫身上。
微寒。
黎諾玫淡淡說道，“沒錯。我媽不懂生意上的事，我修改了一下，現在比較合理。”
助理立即將修改後的合約，遞給楚戚。
楚戚打開……
眉頭緊皺。
除了既定的合約條款，花容多加了一條，要嬌顏70％的股份。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你想收購嬌顏？”楚戚看向黎諾玫。
黎諾玫淡淡說道，“不是收購，是可憐你們。你們這種新牌子，根本不夠資格在花容上架，但既然我母親要賣你這個人情……那我折中一下。”
“如果嬌顏是花容旗下的子品牌，那自然可以上花容的專賣店。30％的股份，夠你們賺了。怎麼，你們還嫌少？”
楚戚眼神冷冽，“不用談了。”
“還真嫌少啊？你們要渠道沒渠道，要名氣沒名氣，我也是看在我媽的面子上，才喫這個虧。”黎諾玫不屑。
一個聽都沒聽過的小牌子。
每年國內這種新誕生的品牌，不計其數。花容會對各種送上來的產品，進行篩選後合作。
就按照她媽的安排……
其實花容也沒什麼損失。
如果嬌顏不火，人家也是走流程交了一筆合作金，不是白佔位置，不虧。
如果嬌顏火了，他們也有分成，大賺。
可是黎諾玫不願意。
她就是瞧不上這種小地方的人，更瞧不上嬌顏。
這也不全是她自大。
嬌顏的團隊裏，並沒有化妝品領域的大佬。
她看過資料了。
這麼一個品牌，根本不值得花容給機會。
“你可以走了。”楚戚懶得和她廢話，直接下了逐客令。
他心情極差。
本以爲事情辦妥了。
沒想到出這種意外，浪費他們的時間。
“楚戚，你可考慮清楚，被我們花容拒絕的品牌，國內其他專賣店都上不了，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黎諾玫似笑非笑，語氣格外幸災樂禍。
畢竟都已經談到籤合約這一步了，突然撤銷合作，業內必然對嬌顏有諸多猜測。
不敢輕易和他們合作。
黎諾玫這一招，挺毒。
損人不利己。
楚戚也不是一個好脾性的人，被黎諾玫坑了一次，眼底的寒意已經冷的快要結冰，聲線冷厲：
“不考慮。你這種商業能力，沒和你合作，算我們運氣好。”
正在喝湯的姜蘊笑了。嘖，小跟班的嘴，一如既往的毒。
“你！”黎諾玫被氣的不行。
視線瞥見正在笑的姜蘊，就更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