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意外鏡頭，就算拍進去，也被剪了……
可這個導演手中，必然有原片。
姜蘊視線在那遊艇處停頓，“我和你一起去見見這個人。”
……
雲都，一間私人攝影工作室。
助理非常抱歉說道：“我們老闆誰也不見。”
“生意也不接？”陸辭衍冷峻眉峯微挑。
助理苦笑一聲，“我們老闆隨緣接單。他想拍什麼就拍什麼，不想見客就不見……”
頓了頓小聲補充道，“不好意思，我們老闆不缺錢，他玩攝影就純粹是愛好……”
池風在一旁苦笑。
劉導的背景資料，他們已經調查清楚了。
出自京城一個大豪門。
拍片只是個人愛好。遇到感興趣的單子，纔會接。
陸辭衍若有所思，他想見一個人，自然有他的辦法。
但沒等他開口……
一直盯着牆上掛着的一幅畫打量的姜蘊，突然說道：
“幫我帶句話，問他想不想要山鬼的畫。”
陸辭衍順着她的視線望去，那牆上掛着一副冬景圖的仿作。
落款是劉導的名字。
助理不明所以，進去帶話了。
沒一會兒，一個長着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便急匆匆衝了進來，迫不及待問道：
“你們有山鬼大師的畫作？要出售？”
姜蘊淡淡說道，“不賣，只換。”
“拿什麼換？”劉導不明所以。
姜蘊說道，“二十多年前的一卷錄像原片。如果你沒有，那就算了。”
劉導先是一愣，但看見池風……
他反應過來了。
今天有人突然找他高價買二十多年前的一段錄像。
這都二十多年了。
“我不知道扔哪了。”劉導無奈解釋道，“最近幾年的視頻，我這都有存檔。但二十多年前……我這到處東奔西跑的，數據也丟失過幾次，都找不着了。”
姜蘊不急不緩說道，“那劉導就和山鬼的畫作沒緣分了。”
“等等！你們真的有山鬼的畫？”劉導懷疑問道。
姜蘊輕飄飄說道，“你可以自己鑑定。你如果覺得是假的，可以不換。”
這一下……
劉導放心多了。
這兩人一看就氣質非凡，出自豪門大族，家裏有山鬼的收藏品，還真有可能。
而且他癡迷山鬼畫作多年……
絕對能鑑定出真假。
“畫作，我明天給你送過來。不過只是暫時放在這裏，您可以隨便欣賞。”姜蘊淡然說道：
“一個月之內，如果找不到原片，那我就收回了。劉導什麼時候找到原片，咱們什麼時候交易。”
劉導見她都敢先送畫作過來，再沒什麼顧忌，倒也不多問他們找那捲原片幹什麼，直接說道，“沒問題，我現在就回去找。”
“劉導。”陸辭衍適時問道，“你還記得當年錄製月亮島紀錄片，鏡頭裏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嗎？”
劉導仔細回憶了一下，“沒什麼印象了。”
這畢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
第二天，一副新鮮出爐署名山鬼的畫作，就送了過來。
並非山鬼早負盛名的四景圖。
而是一副墨竹圖。
但那筆觸和畫風，劉導十分熟悉，確定就是山鬼無疑。
於是他激動的跟打了雞血一樣，回老家翻倉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