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臨時上臺湊數的替補，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連顏檸都不可能贏她，更不要說別人了。
她心思全在陸辭衍身上。
找了一個雲一的同學，瞭解了一下情況，打聽陸辭衍的事。
這才得知……
陸辭衍竟然是姜蘊的未婚夫。
她不可思議。
憑什麼啊？
姜蘊一個無權無勢的鄉下村姑而已，陸少憑什麼看上她？
曲翩然心底酸的冒泡。
直到聽到評委們的投票，這才驚駭莫名。
姜蘊竟然贏了她？
一個舞蹈領域毫無經驗的新人，怎麼就贏了自己？
她可是從未輸過。
再聽評委老師們對姜蘊的點評，只有誇讚，沒有一句批評，又看了看遠處坐着的陸辭衍。
她彷彿懂了。
姜蘊舞蹈水平，可能不算差，否則京雲兩校不會保送。
但她本人早就保送了……
她們都是保送生。
憑什麼姜蘊就能拿五票，連一個敢說她不好的人都沒有。
不還是因爲……
陸辭衍。
誰都賣陸少一個面子。
“不會吧，怎麼她拿了五票啊，有那麼好嗎？”孔芳是個外行，爲小姐妹憤憤不平。
曲翩然低聲嘆息，“誰讓人家的未婚夫是大人物呢，評委都給她面子，連一句批評都不提。”
“太偏心了。好歹點評要說一下哪兒不好吧，我看她跳的也不怎麼樣！”孔芳不滿。
曲翩然的小姐妹團低聲議論，都覺得她們的好姐妹受了天大的委屈。
眼瞅着臺上已經宣佈了投票結果。
禮堂頓時一靜。
不知道多少人的視線在姜蘊和她那位來頭大的嚇人的未婚夫身上轉悠。
“等等！”曲翩然跟着站了起來，假模假樣說道：
“我接受比賽結果，我相信評委老師們是公平公正的。”
她周圍的小姐妹反而更氣憤了。
“我們翩然參加過那麼多舞蹈比賽，從來沒輸過，公認的舞協年輕輩第一人，怎麼會輸給一個新人！”
“就是，老師們是閉着眼睛投票嗎？五比零，這也假的太明顯了。”
……
陸辭衍聽見議論聲，眼神冰冷。
不等他出面。
幾位評委老師對視一眼。
舞協那位前輩認真解釋，“沒批評，是因爲姜蘊同學的舞蹈，非常完美。五比零，是因爲兩人的水平不在一個層次，差距明顯。”
頓了頓，他又說道，“曲翩然同學很優秀，是我們舞協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但姜蘊同學，她的水平，已經是古典舞天花板，國S級。”
國S級，是舞協最高評級，非常稀少。曲翩然的老師是其中之一。
年輕一輩，還遠遠達不到這個標準。
幾位評委老師紛紛發言贊同，又把姜蘊誇了一遍。
他們之中還有幾位沒達到國S級，讓他們批評更厲害的作品，這不是搞笑嗎？
滿座寂靜無聲。
曲翩然的臉色一片慘白。
以她內行的眼界，她剛纔要是別太惦記人家未婚夫，稍微認真觀賞一下姜蘊的舞蹈，就會知道，她輸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