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反應過來的是……
姜蘊在使喚他做事。
還像以前一樣。
這說明……
“你……你還要我？”楚戚有點驚喜。
“咔嚓——”
二樓轉角樓梯處的扶手，被人捏斷了。
正端着一杯牛奶下樓的某人，黑着臉看向楚戚，眼神如刀。
姜蘊回頭看了某人一眼，薄脣不由微彎：
“你是我的手下，命是我救的，不要多虧。在說什麼廢話？”
“但是我之前……”
楚戚欲言又止。
他當初接近姜蘊的目的，真的不純。
“我知道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早就知道。”姜蘊輕描淡寫。
她一開始就知道楚戚不懷好意——
只不過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可是她根本不問，也不查。
因爲嘛——
她鎮得住。
惡人，她也用的。
如果楚戚真的背叛她，試圖出賣情報，現在早就蹲局子裏了。
後來經歷了這麼多。
大家是肝膽相照的朋友。
就更不必介意以前那點事兒。
楚戚怔怔看着她，墨瞳裏黯然的光芒，一點點亮了起來。
這世上再沒有這樣的大小姐。
獨一無二的大小姐。
“不過，有件事我得先說明一下。聽說你對我一片癡心？如果是真的，趁早死心。我喜歡的人，只有陸辭衍。”姜蘊認真道。
她可不想小跟班看不慣她的男人，搞出什麼事情。
“如果是假的，那我補充一點。我的人，都得尊重認可他的身份，誰都不能針對他，否則就是針對我。那就做不成自己人了。”姜蘊慢慢說完後半句。
黑着臉的某人，剛走到她身邊。
臉色不僅不難看了。
耳根還微微泛紅。
姜蘊竟然會說這種話？
他家小姑娘，不僅斬桃花，而且還對桃花說，你得支持我男人。
太令人快樂了吧小寶貝。
要不是還有人在這裏，他就想把她扛上樓釀釀醬醬。
他將手中的牛奶遞給她。
小姑娘接過牛奶咕咕，“哥哥坐。”
陸辭衍挨在她旁邊坐下。
楚戚酸成檸檬精。
大小姐真的好護着這個狗男人啊！
狗男人勾走了她的心。
不過……
對於楚戚來說，他從來就沒想過，站到陸辭衍的對立面。
因爲——
他永遠都站在大小姐的影子裏。
姜蘊喜歡陸辭衍，那他就希望陸辭衍對她好。
陸辭衍敢變心，他拿刀去砍。
當然如果大小姐變心了，他會拍手稱快。
“我知道。永遠支持你，任何事。”楚戚看向她。沒有回答喜不喜歡的問題，只說了這一句。
任何事。
包括她的感情選擇。
這事，便告一段落了。
楚戚想起楚小霜……
眸色沉了沉，“我立即把她送出國，不會讓她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正在說話間，衛東通報：
“衛副局帶着齊秋菊拜訪，說有事找小師祖。”
楚戚愕然，他媽怎麼來了？
又來找姜蘊麻煩？
他沉下臉，“大小姐不必見她，我去處理。”
“不用，見見。”姜蘊淡定道。
齊秋菊一進門，連兒子在這都顧不上，直接衝到姜蘊面前。
嚇的楚戚以爲她瘋的厲害來殺人的……
就要衝上來拉住他媽……
卻見齊秋菊對着姜蘊鞠了一躬，“姜蘊，對不起，以前都是我誤會你了！”
楚戚：我媽徹底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