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抱着一個正常的活人,肯定能感受到活人身上的緊實感。
可我此時抱着二伯,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相反二伯的身體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缺失了一塊。
這種感覺登時就讓我心中涌上了一股比較強烈的不安的感覺。
下一秒,我像是觸電一般,直接就鬆開了二伯。
可是等我鬆開二伯之後,讓我萬萬沒想到的事情是,二伯直接就朝着前面跑了。
在這期間,二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我心裏覺得納悶,難道不是二伯?
可是旋即一想又不可能。
他的速度很快,我跟在後面追逐了一程,很快就累的氣喘吁吁。
大概過了五分鐘的樣子,我失去了他的蹤跡。
我原本以爲自己耍點小聰明,就可以找到二伯,看來我還是高估了自己,二伯比我想象中要狡猾的多?
我站在原地,額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可能是跑的太急的緣故,這會我都感覺自己的手腳有些冰涼。
我朝着四處張望,目光所及之處,已經看不到一個人。
我喊了幾聲二伯,可是都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我不禁有些失望,內心也有些急躁,我朝着堂哥家裏就奔上去,我擡手敲門。
伴隨着“砰砰砰”的聲音響起,門“吱嘎”的一聲就響起。
堂哥探出一個腦袋來,看見我之後,就怒罵說:“你幹什麼?非要我和你翻臉纔算是吧?”
堂哥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眼神裏透出一抹兇狠在裏面。
看這眼神顯然隨時要和我翻臉。
我在這樓下等了好幾個小時,心中此時正是怒的時候,見到堂哥以這樣的口吻說話,我直接就怒了說:“翻臉就翻臉,我告訴你,我在這裏等了好幾個小時,就是想幫我們陳家解決這次危機,你們不幫忙就算了,到現在難道還想添亂不成。”
我此時心中無比氣憤。
我只是想讓堂哥他們一家人配合我,好讓這其中的祕密。水落石出。
等我說完之後,堂哥看向我的眼神都變的不對勁起來,他眼神明滅不定,似乎在回憶着什麼似的,半晌,他才緩緩開口道:“陳陽,你別太高估自己了。”
我一聽這話,登時愣住了幾秒鐘。
還沒等我回神,堂哥直接就將門給關上了。
我看着這道門,我差點就忍不住想說,我已經是地府城隍爺,這件事情我可以管,但是話到嘴邊,又給我嚥了回去。
我站在門口失神了會,最後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一直到現在,這件事情的線索又算是斷了。
我朝着樓下走去,這件事情找堂哥,肯定是沒什麼用了,估摸着還是要找到二伯啊。
我上了皮卡車後,車子快速朝着前面開去,猶如離弦的箭羽一般。
到了家中,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我爸媽都已經睡着了,可是表叔還有王胖子他們這會正在院子當中,他們有說有笑。
我見來後,表叔很快就和我打了聲招呼。
我嗯了聲,我知道王胖子來這是爲什麼?
無非就是爲了和我扯幾句犢子,我見狀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表叔卻很快發現了我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於是開口就說:“小陽,你沒事吧?”
“沒事。”我淡淡的說着。
表叔見我這樣說,就笑了笑說:“小陽,我剛纔還在和老王說你當了地府城隍爺,什麼時候去上任的事情。”
他們說這話,登時就讓我回神過來,現在我已經是安豐縣城隍爺,的確是得想着赴任的事情。
王胖子這會也開口和我說:“陳陽,你現在是城隍爺,你還是得早點過去,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煩,你在地府還是有好些仇人的。”
他提醒着我這句話,讓我覺得很有道理。
現在趙程局估計已經完犢子了,可是趙程局的小舅子還是沒有完蛋。
韓大人這狗東西說不定什麼時候會對我動手。
若是我和他平起平坐的位置,相信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更何況,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若是我當了地府城隍爺,我的權限是不是會變的更大一些。
到時候調查一些事情,也可以更加方便,我如此想着,就對王胖子說:“明天就安豐縣。”
王胖子當即接話說:“到時候帶上我一塊。”
“好。”我給了王胖子肯定的回答。
他說完之後,還想到一件事情,他這會直接開口就道:“你還得帶上方姑娘,你升職了,她肯定也跟着你升職了。”
我嗯了聲,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表叔這會也道:“我也要一塊去。”
表叔有些激動的說着,我見狀都一塊應了下來,反正都要去,不如一塊去。
只是等說到這,我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不是別的,正是我爸媽的安危問題,如果我們都去了,只留下我爸媽在家,這可以說是相當不安全。
現在我二伯和堂哥那邊都出了幺蛾子,讓我覺得爸媽即便在縣城裏,也可能會出危險。
我爸媽對這件事情基本上就是懵懂狀態,而我二伯和三伯就不一樣,這兩人不出意外,應該都知道一些內幕。
說不定兩人都是參與者。
我大伯和爺爺自然就不用說了。
我簡單的思量了一番,王胖子見我答應之後,心情也不錯,和我打了聲招呼,很快就告辭離開。
剩下我和表叔在院子裏,表叔摸出一支菸點上。
抽了一口後,表叔對我說:“小陽,表叔知道你擔憂什麼?”
我嗯了聲說:“表叔,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
我語氣很是堅定,表叔一聽我的話,當即就說:“放心,小陽,在這件事情上表叔一定支持你。”
這些年來,表叔對我的幫助還是不少,我內心也是對他充滿着感激。
我這會和表叔說了聲多謝,表叔一聽,登時就不滿的說:“小陽,你說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