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只管看着車窗外面,不遠處的路標,說道:“掉頭,快掉頭,要是去了那個地方。我們都會必死無疑的!”
媛媛皺起眉頭,說道:“你說清楚嘛,那地方究竟是哪個地方,我們怎麼就必死無疑了?”
念慈臉上掛着微笑,對這位中年男人解釋道:“這位大哥,我們本就是專門對付突發狀況的人,要是有什麼危險你就告訴我們,沒準我們一出手,危險就迎刃而解了呢。”
那中年人搖了搖頭,絕望的說道:“不會的,不會的,你們沒有那個本事的,咱們都會死,都會死……”
他嘴裏不斷的重複着:“都會死,都會死……”
媛媛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他是得了應激綜合症了。”
“應激綜合症是啥搞?”表叔問道。
媛媛發動了車子,繼續往前走,一邊看了表叔一眼,說道:“簡單點說,就是驚嚇過度,短暫的精神失常了。”
表叔細細的品味了一下,媛媛說的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媛媛被他嚇得夠嗆,不高興道:“你笑什麼?”
表叔說道:“你還說人家被嚇到精神失常了,你才被嚇出毛病開了呢!人家是兇物也會被嚇出病來嗎?”
“有什麼不能的?你看他現在不就被嚇得全身發抖嗎?”
表叔搖搖頭,說道:“那不一樣!”
就在表叔和媛媛相互鬥嘴的時候,誰都沒有想到,那個中年男人猛地朝我撲了上來,一雙胖乎乎,上面佔滿了鮮血的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嘴裏大叫道:“停車,停車,讓我下去,我纔不會跟你們去送死呢!”
念慈一掌切在這人的手肘處,然而他的手卻似乎像是長在我身上的似的,儘管念慈剛纔那一掌,打的他的手肘都發青了他卻還是無動於衷依然用盡全身的力氣捏着我的脖子,表叔也探過手來去打他的肩膀,但這傢伙儘管大聲呼痛,十指卻依然如同鐵鉗子似的,巋然不動!
媛媛猛地踩下剎車,吼道:“好了,車停下了,你趕緊給我滾!”
那瘋子一聽這話,才住了手,打開車門,一隻腳邁了出去,臨走前看着我惡狠狠的說道:“聽我一句勸,馬上掉頭回去,要不然你們都活不了!”
“切!”媛媛滿不在乎的嗤了一聲,發動車子仍然朝柳家村的方向去。
先前我們已經跟柳青前輩約好了,在柳家村會合。
現在柳家村就在前面,我們沒有理由就此離開呀!就算這裏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可我們是幹什麼的?還能怕那些玩意兒不成?
所以我們便繼續朝,柳家村的方向進發,越來到柳家村附近,周圍的霧氣越是濃重,我提醒媛媛、表叔他們道:“這霧氣,有古怪,而且那個男人說的話,我們也不能不當回事兒!”
正說着,忽然聽到前面一陣嘈雜的聲音,定睛看去卻見無數的照明符,宛如螢火蟲似的,朝我們這邊涌過來,那些微弱的光亮劈開黑暗,距離我們越來越近。
終於,透過那些火光,我們看清了那些使用照明符的人的臉孔,竟是清一色的穿着白色漢服的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
他們許是看到了我們車燈的光亮,便大聲的議論起來,道:“哎呀。你們看啊!前面有兩道兒強光定是什麼兇物的眼睛,咱們撲上去,先把它兩隻眼睛給廢了怎麼樣啊?”
我心裏又好氣又好笑,那些照明符把他們那邊照的透亮,從明燈影兒裏看這邊的黑暗場景,自然看不真切。
所以他們就把我們的車子看成了一隻大凶物,這些人警惕性尚可,但是臨敵經驗不足。修道人甄別兇物跟中醫沒什麼兩樣,也得要“望聞問切”。
看周圍有沒有煞氣、怨氣等兇物身上特有的氣息,因爲兇物身上帶有特殊的磁場,所以他們身上都帶着特別多靜電聲,而所謂的“問”則是指用羅盤等物品測算,切則是見到兇物以後要能夠找到它身體之上與正常人的不同之處。
有此幾項,方纔可以確定他是兇物與否。
這些小傢伙們,只不過是看了我們一眼就直接認定了我們是兇物,實在是夠魯莽的。
正想着,卻聽“砰”的一聲,一張爆炸符已經在我們車前炸開。
氣的表叔推開車門,一溜煙兒跳了下去,現在那些年輕人和我們的車子之間,吼道:“什麼眼神兒?看清楚了,你們面前是臺車子,不是什麼兇物!”
卻聽方纔說話的那個年輕人大喊道:“你們聽聽,還說他不是兇物呢,一臺車子都會說話了,肯定成精了!”
這一下直接把表叔給氣樂了,吼道:“他媽的,一羣傻瓜!車子上沒人還能開着車燈往前走,那才叫成精了呢!”
那些人終於明白過來,說道:“哦,原來有人啊,你早說嘛!”
“早說個屁!這難道不是常識嗎?”表叔依舊怒氣衝衝!
那些人陪着不是,走了過來,對我們說道:“既然這樣,那算你們運氣好,遇到了我們。要不然肯定連命都沒了,趕緊走吧。前面的柳家村,是個兇險的去處,你們進去不得!”
我心裏一動,對錶叔說道:“表叔,果然是柳家村出了問題,也不知道柳青前輩怎麼樣了?咱們必須抓緊時間趕到那裏去!”
前面那個年輕人說道:“你們怎麼不聽勸啊!等等,柳青前輩,是一位長的很漂亮的中年美婦嗎?”
表叔掐起腰,問這些人道:“我說你們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行爲如此奇葩?”
年輕人們,挺起胸膛,十分驕傲的說道:“我們是不平觀的年輕弟子!”
哦,原來是跟聆寒和韋建來自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