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媛媛抱着田芳莉跑山路有些喫力,便繞到她跟前,說道:“來,媛媛,把田芳莉放在我的背上,我來揹她。”
這時候,田芳莉卻說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跑”
我和媛媛都愣了一下,媛媛問道:“田芳莉,你醒了?”
田芳莉“嘿嘿”一笑,說道:“剛纔睡覺的時候,我忽然感到有萬千根鋼針紮在了我身上,我一下子就醒了渾身不能動。但是,你抱着我跑了幾步,我的身體也就恢復了,嘿嘿,謝謝你了媛媛姐姐。”
媛媛“哼”了一聲,一把將田芳莉給放下,說道:“那你早幹嘛去了?”
田芳莉嘟起嘴,笑道:“我是覺得讓媛媛姐姐抱着我,我很幸福嘛。”
媛媛氣的臉通紅,說道:“胡扯……”
“好了,媛媛,咱們先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說吧。”我這樣說到。
三個人跑了一陣兒,後面的兇物們緊追不捨。
忽然聽到“嗖”的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破空飛來。
最後面的媛媛轉身想要格擋,忽然傳來她的一聲驚叫。
我急忙回頭去看,卻見那根白森森的象牙穿透了她的小腹,把她帶出去好幾米遠。
頓時,我心疼的如同倒海翻江,怒罵一聲,跳到媛媛身前,提飽了掌力就朝那劉長豐轟了過去。
劉長豐接掌,這一次我絲毫沒留餘地,把劉長豐給打出去半丈遠,身子倒飛出去,撞在了山壁上,口中溢出了鮮血。
我正要上前把那傢伙給宰了,猛地媛媛扯住了我,說道:“陳陽,別魯莽,我死不了,先走吧。”
我用力向前一掙,卻扯動了媛媛的傷口,媛媛驚叫了一聲。
我心中一動,這才明白了過來,急忙抱起媛媛,田芳莉在後面扶着她,我們三人一路奔跑三轉兩轉,也不知道拐了幾個彎兒,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山洞。
我揹着媛媛走了進去。
而那些兇物好似是因爲有個劉長豐受傷了,心裏有了一些懼意,便沒有追趕上來。
我和田芳莉把媛媛安頓下來,媛媛腰間的傷口止不住的流出血來。
“媛媛你怎麼樣?”我急忙掏出一張鎮命符貼在媛媛的傷口上。
媛媛笑了笑,說道:“幹嘛連這種東西都用上,我死不了的。”
她嘴上這麼說,但她小腹上卻是貫通傷,要是在外面送醫院搶救,或者是念慈在用術法來救,或許可以輕而易舉的治好,但是現在實在深山裏頭,剛纔我擦破一點兒皮肉,擠出一點兒血來,媛媛就那樣擔心,現在她這傷那不是更要擔心嗎?
田芳莉解開媛媛的衣服,對我說道:“我學過護理,你轉過身去,我給媛媛姐姐處理傷口。”
我聽她的轉過身,過程中我一切都聽田芳莉的,她讓我用真氣燒熱水我就燒熱水,讓我給她的手術刀消毒我就消毒。
期間我也問過她,道:“芳莉,你不是學的護理嗎?可動手術是醫生的事兒吧?”
這話我是半點兒都不信,要說醫生的手段看懂了步驟我還是相信的,因爲我老早就聽說過,護士和醫生學的基礎理論知識是差不多的,都是內、外、婦、兒這些科種,還有人體解剖學。
只是實踐不一樣,護士學護理實踐醫生則學醫學實踐。
有基本的理論知識做基礎,要說他們能看會醫生的手法也不難,但是醫生這種工作可不是光靠看就能看會的,那還需要長期的實踐。
這一上手,很容易出意外呀。
“你可不要硬來,實在不行我送媛媛去……”我沒把話說完,我想說的是送媛媛去地府找地府的醫館治。
上次媛媛的傷就是在地府治好的,可是地府那地方,善於治魂體受的傷,不善於治療身體受的傷,媛媛去了很可能是浪費時間,還不如讓田芳莉試試。
過程當中我不斷聽到媛媛的尖叫,我問田芳莉:“你沒給媛媛打麻藥嗎?”
田芳莉“呸”了一聲,說道:“我哪兒有啊。”
過了一會兒,媛媛連哼都不哼了,我轉頭一看,卻見媛媛皺着眉頭暈昏在哪裏,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胸廓起伏着,但是小腹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淡淡的血跡印染了出來,還好沒有大面積擴散。.七
我舒了口氣,那隻打傷了她的野豬牙齒,就放在一邊,我去過來,一聲怒吼掰成了兩半。
“哎呀,真是厲害呀。”田芳莉說着,從口袋中取出紙筆,在紙上畫了幾筆,遞給我說道:“去,照着我畫的這些,去外面看看,能不能找到這些藥草。”
我點了點頭,便悄悄摸出了山洞。
剛從山洞之中走出來,就發現我們原來來到了那個瀑布縮在的山體當中。
我沿着瀑布的水,朝下面走去,一路暗招田芳莉給的圖按圖索驥。
一直到天色發暗都沒有找到。
但是不知不覺,卻是到了先前紮營的地方。
這樣也好,趁着沒人兒,我找找看,還有什麼物資可以用。
帳篷裏的很多東西,大多被搬走了,我找到了兩桶水,幾個牛肉罐頭,可以給媛媛煮點兒牛肉湯補補了。
這個時候,忽然眼前一亮。
我急忙轉頭去看,原來是月光落到水裏,水裏卻也反射出了一道兒比月光還要亮的光來。
我看四周沒有兇物,便探頭去看,原來是那塊青石,將散落在河水中的月光,全部凝聚在一起,又反射了出去。
同樣的反射出去的光芒,將一副鏡像映在了對面的山壁上。
我看了一眼,當即吃了一驚。
那竟是媛媛養傷的山洞,我明白了,光源肯定出自那山洞之中,纔會將那洞中鏡像映照過來。
想明白了這一點,瞬間,我腦中一陣震顫,如此一來,豈不是說明,那具乾屍,也在山洞之中嗎?